最後,蘇情不知道林臣異怎麼處理了那幾個人,只是知道自己又安全的回到了林宅。

坐在車上的蘇情,“我想回去看看,好像已經幾天都沒有回去了,父親也不接我的電話,有種不祥的預感。”蘇情偏頭看著窗外,剛才的那一幕好像是夢一樣的,她都沒感覺了。腦袋裡暈乎乎的,似乎感覺不妙。

“明天我親自帶你回去。已經很晚了,回去好嗎?”林臣異盡力的勸解,如果讓她現在回去,那麼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相信明天也不用回去就能直接看到結果了。

報紙訊息總會是那麼的靈通,永不了明天就會出來一切。

“不,我還是想回去,轉彎!”蘇情下了決定。

“不行!明天再去,蘇情,晚上我有點事情,你陪下我,可以?”硬得不行就軟的吧!她一向服軟,這個還是知道的。

“什麼事啊?很重要嗎?”果然,她很在乎別人的感受,尤其是他呢!

“不,我不相信!”蘇情指著餐桌上的大報,痛苦出聲,奪門而逃,她絕對不會相信自己尊崇的父親會是這麼的邪惡。

那是林臣異故意放在顯眼的地方讓她看見的,既然解釋不了,就讓她自己慢慢接受吧。

林臣異扯上西裝就跟了上去,“上車!”蘇情卻像沒聽到一樣的往前急走。

“難道你的腳步會快過車嗎?”這下不是溫柔的勸勸告了,歷聲呵斥的訓斥著,蘇情這才明白過來,跌撞的鑽了進去。

這個世界當你風名鼎盛的時候,是任何人都捧上的,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一般人都落井下石,就連親人也包括在內。

蘇情在一次見到周謹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和昭雪一直都在尋找父親犯罪的證據,一直都只是把她放在其中的木偶人而已,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

“既然你知道一直是他在操縱我,為什麼還要讓我回來?難道是為了讓父親暴露出本性?你們都太過份了!”

周謹斜倚在門簾邊,沒有了往日看起來的霸氣懶散。看的出,他也瘦了不少,想必這幾天沒有出現,就是為了等今天吧?夕陽的餘輝將他的背影輪廓照得通亮,尼彩下的臉色遮上了暗影,神色很難分出他此刻的心情。不過從他的默默狀態中,不難想像他現在也很愧疚,到他的傲氣,絕對沒有後悔之意,甚至像是完成一件偉大的事後的一種淡漠,與灑脫。

“你別這樣說,他也很難過了,讓你回來,只是不想讓你人生那麼痛苦一輩子,如今已經體驗到感受到了,走過了,就無悔,你以為你現在這樣懷念責怪任何人都有意義嗎?與其這樣落魄,倒不如看開一切,他根本就不配你的父親!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昭雪出來替周謹說話,他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說出任何傷害她丁點的話,那好吧!就讓她來替他解說吧!

“昭雪,這裡沒你的事。妹妹,不管哥哥做了什麼,但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你不能這麼感情用事,如果你覺得哥哥我做錯了什麼,你怎樣我都好,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的母親就是被周?所逼的,如果你有查的話也一定也發現了許多的當年證據都被毀了,你可以去問知情的付女士,她會告訴你一切的…”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們都騙我…”蘇情滑到了後面林臣異的懷裡,嚎啕大哭,從來沒有這麼放肆過自己的眼淚?為什麼老天要這樣的對待她?夢中還要她接受這殘酷的事實,她也發現了問題,也查到了些,可她一直在安慰自己不是這樣的,把一切的責任都儘量推到死去的林勝庭身上。

當一切都擺在檯面上的時候,她才知道騙不了自己了,而且這種騙的感覺很痛苦,何況是騙自己。

林臣異只是緊緊的抓住她的兩肩,一句話也不說,試圖用力氣告訴著她,你的身邊,還有我,不用怕,我永遠在你身後。

“進去看看他吧!哪怕這是最後的一眼。”周謹難得的開口提醒道。

想到昨天下午的綁架,想來也和他脫不了干係,林臣異跟隨著她,打算一起進去,做為陪同。

周謹卻一隻手搭了過來,用只夠兩人聽的聲音說話,嚴肅且莊重,“往後照顧好我妹妹,我打算從此再不和你搶了,因為,我已經找到了陪伴相知的人了。”說著拉緊了昭雪的手,示了個意。

林臣異翻了個白眼,“這個不用你教!你從來都不是對手,何來搶字一說?要走就給我遠點!”

他也不客氣的這麼和他說話,雖然他知道和他也可能是最後的一次見面了,但還是忍不住想損他一下。

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走了,走的好啊!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林臣異寂寥孤長的背影在走廊裡拖得老長老長,走了好啊!走了罷,只要有她就行。

特級的監管房內,隔著透明玻璃窗的周?,僅是這一天的磨厲,瞬間蒼老許多,就算是抬眼看人,也是皺起著眉頭。

坦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超然的淡漠冷視,似乎這人世間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蘇情早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了,拿電話的手都抖到了一邊,卻又強硬的緊拽著不放,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絲希望一樣。

沒有父女之間關切的語言,更加沒有仇人間的憤怒和追根究底,蘇情攤開的雙手試圖緊貼在玻璃上傳遞著溫暖。

周?也只是配合的覆蓋在其上,眼神中閃著眸眸的目光,“你走吧,至少我在你心中是輝煌的。”

“不,你一直都是偉大輝煌的,就連現在也是,為了讓我安心,你寧願自己忍受一切,連最後的話也不願對我說···”

蘇情已經泣不成聲了,幸好後面有林臣異扶著她。臣異,你也是希望這樣的下場是不是?不然昨天就不會無故阻擾我回去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