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同學,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嗎?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效勞的嗎?”孟平說著話,還不忘衝著陶花眨了下眼睛,這一眨可不得了,電力十足。
陶花見此表情,被電的有些七葷八素,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那個,我……”
“孟平,別在那浪費表情了,她和我一起的。”皇子昊站起身,由於動作過猛身後的轉椅向後退了一段距離。
“你小子什麼時候對女人感興趣了?”孟平一聽皇子昊說這話,頓時兩隻桃花眼變成了彎彎的月牙,站在陶花面前仔細的打量起來。被孟平這樣看著,陶花覺得自己就像躺在手術檯上被赤裸裸的解剖了一樣。
皇子昊脫掉了黑色的制服外套,將脖子上的領帶拽下來,解開襯衫上那僅繫著的兩個釦子,將白色的襯衫脫下丟在了一旁,赤裸著上身對著還在打量陶花的孟平說:“快點幫我換藥。”
這是陶花第一次見皇子昊如此坦誠的站在自己面前,因為經常打架鍛鍊,他身上的肌肉線條健碩流暢,健碩的胸膛給人一種強烈的安全感,只是他的腰間纏著一圈紗布,看樣子是受了傷。
聽皇子昊喊他,孟平便暫時停止了對陶花的研究,轉身去幫皇子昊換藥。
說起認識皇子昊,大概是一年前的事,那時新生剛入學不久,孟平正悠閒的在醫務室看著雜誌,突然聽見醫務室的門被重重的推開,孟平回過頭去,見一個渾身是傷的男生站在門口,一手還在做著推門的動作,而他整個人看起來已經相當虛弱了,於是他趕忙把這名男生扶了進來,給他細心的處理了傷口。
這個男生便是皇子昊。隨著皇子昊受傷次數的不斷增加,兩個人逐漸形成了某種默契。
後來孟平便知道了皇子昊的家庭背景以及她老媽對他的管教,如果他受傷去醫院包紮處理的話,很快他老媽就會知道,接著就會殺上門,那對皇子昊來說是巨大的災難,所以為了逃避老媽的耳目,每次受傷,皇子昊都會來找孟平,而自然而然的,孟平也成了他的朋友。
“我說二少爺,你身上可是有新傷,又和誰打架了?”孟平替皇子昊換好藥,再次給他包紮上,發現他的肩膀上有一道新的於痕。便將手按在上面,一用力,問道:“疼嗎?”
“廢話!我拿棍子打你肩膀一下試試!”皇子昊回身拍掉孟平的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臉不悅,抓起被他丟在一旁的白襯衫,瀟灑的穿在身上。
穿好襯衫衣服,皇子昊拎著黑色的制服,轉身對一旁還有些發愣的陶花說:“你要不要也脫了給孟平檢查下?”
“啊?”陶花雖然沒太反應過來皇子昊說的話什麼意思,但還是下意識的將雙手護在胸口,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啊什麼啊,你剛才不是被那些女生推撞在書桌上了嗎?”皇子昊懶得理會正在用看色狼的眼神看他的陶花,瀟灑的將黑色制服套在身上。
聽到他這麼說,陶花鬆了口氣,連連擺手說不用了。
忽然她的手被孟平紳士般的牽住,只見孟平躬身向前,桃花眼眯成一彎新月,聲音略帶蠱惑的問道:“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怎麼稱呼呢?”
“陶花……”陶花一邊說著,一邊向外抽自己的手,被這般紳士的人如此對待,讓陶花有點手足無措。
“陶花同學,和皇子昊扯上關係的人都將是我這裡的常客,我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說著,孟平紳士般的低下頭,吻了下陶花的手背。皇子昊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分開兩個人,拉著陶花便離開了醫務室。
真是個奇怪的校醫啊。
陶花被皇子昊拉走時,不自覺的回頭看過去,發現孟平正含笑看著她,見她回過頭來,孟平的笑意更濃了。
出了醫務室,皇子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少波,什麼事?”皇子昊接聽了電話,陶花發現他在接電話的時候,表情總是千變萬化的,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好,我這就回去。”
結束通話電話,皇子昊對一旁的陶花說:“我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吃午飯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都沒給陶花說話的機會。
陶花覺得這話聽起來很奇怪,好像她很期待和他一起共進午餐似的。分明就是他自作主張的拉著她東跑西跑的。
不過這樣也好,她落得個清閒,不用像個木偶一樣被這個二少爺牽著鼻子走了。
皇子昊出了教學樓,跨上他的摩托車,一路衝出了校園。
剛才裘少波在電話裡說,今天晚上,皇氏集團要舉行一個酒會,作為皇氏集團未來接班人,他們兄妹四人也是要出席的。
摩托車在別墅門前停下來,裘少波面帶標準的微笑來到皇子昊身旁,微微躬身,恭敬的說道:“少爺,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出席酒會的服裝,請少爺上樓去試穿一下,如果有哪裡不滿意,也好及時調整。還有,我要幫您把頭髮染成黑色的。”
“嗯。”皇子昊表情僵硬,甩甩被風吹亂的紅髮,跨下摩托車,便向別墅裡走去。
裘少波伸手將掛在摩托車上的書包拿了下來,從前很少見少爺帶著書包去學校,可最近他總是帶著。
無意間,裘少波發現書包裡有一個很舊很舊的鐵製文具盒,或許,這就是他每天都帶著書包去學校的原因吧。
裘少波想著,挺直腰板,單手提著書包,面帶微笑的跟著皇子昊進了別墅。
太陽慢慢西垂,午後的陽光顯得更加溫暖人心,偌大的校園,被這樣的陽光籠罩著,像一座神聖的殿堂。
整整一下午,皇子昊都沒有出現。
陶花把視線從課本上移開,望向窗外的景色,她從來沒在上課期間去看窗外的校園,原來,別有一番景象,那種安靜的氣氛,是令人心安的。
是不是皇子昊每天尋找的,就是這種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