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
即可以檢驗一下顏矜禾是不是抄的，又能交流一下思路。
獅吼姚同意了。
其實在顏矜禾做出這個決定的一瞬間，她已經贏了。
柳曉禕想了一百個結局卻怎麼也不會想到，顏矜禾竟然能主動申請講試卷。
少女從第一篇閱讀講起，每到選擇題的思路說的很清晰，答案在文中的第幾段第幾行也是找的準確無誤。
這足以證明，她是自己用心完成的了。
下課後，顏矜禾去獅吼姚辦公室兌現諾言。而此時的獅吼姚對她也是刮目相看了，態度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一個高二學生能把高考題做成這樣也是不簡單。
“老師，現在我可以去聽講座了吧？”
“可以。”獅吼姚點點頭，在表格上寫上了她的名字。
顏矜禾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名字上面多了姜奕晟的名字，心裡一陣竊喜。
獅吼姚寫完後抬起頭來看著她。
“你說你明明有實力，怎麼就非得隱姓埋名的，裝成個差學生的樣子啊？”
“這考的多好啊，以後你得繼續保持，聽見沒？”
顏矜禾點了點頭。
少女回到座位，姜奕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說，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她轉過身，有些疑惑。
“我怎麼了？”
他伸了個懶腰坐直了身子，一雙好看的眸子正視著她道：“本以為你是個柔弱小女孩，誰知道狠起來真是殺人不見血。”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顏矜禾覺得這話到他嘴裡莫名好笑。
“我報上名了，”顏矜禾告訴他，“那個英語講座，我們可以一起去聽了。”
“嗯，”姜奕晟看了她幾秒，認真地問道，“是為了我才去的嗎？”
是。
她很想這麼說。
其實這些日子，她的動力，都來自於坐在她後面的那位。
就像周以睿說的那句。
“認準一個目標，追它到底。”
她這時的目標就是能和他一起去聽講座。就衝這，她才願意拿起英語題認真去做。
但是她不確定。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啊，”顏矜禾聳了聳肩，裝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就是想去湊個熱鬧而已。”
“哦，湊熱鬧啊，”姜奕晟點了點頭，神情自然，“可以，去湊個熱鬧也比你在教室裡窩著強。”
“你不失望嗎？”
“失望什麼啊？”他眨了眨眼，“哦，我跟你開玩笑呢。”
顏矜禾“啊”了一聲，抿著唇沒說話。
“其實，你的狀態已經挺好的了。”
他如實說道。
“一開始看見你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真的挺壓抑的。”
“就那次，你掉水裡的那回，真是太讓我意外了，連聲救命都不喊，悄無聲息地就沉下去了。”
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放棄自己了。
她深陷泥潭，就連沉下去，也是默默無聲。要不是他拉自己上岸，她可能早就沉入冰冷的湖裡了。
她衝他笑了笑:“被驚到了？”
他點了下頭。
“嗯。”
“一個人是得對生活絕望到什麼程度，才能在那個時候連聲救命都不想喊。”
空氣又變得安靜，兩人就這樣對立而坐。
顏矜禾覺得有些尷尬，她勾了下唇，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你放心吧，下次我掉進去的時候肯定喊。”
他輕笑一聲，小聲說了句:“我不可能讓你再掉進去。”
“啊什麼？”她沒聽清。
他看了她一眼。
“沒事，好好看你的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