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昭雪門眾人的背影漸行漸遠,葉令霄行禮過後,也緊跟著離開了,留下的只有齊長凡一個人的身影。
卞寒上了馬車,帶著自己的人馬駛得很快,一半也正是因為不想瞧見葉令霄的緣故。
她上了馬車,便閉上眼睛靜下了。旁邊坐著蘇阮與馮楓,二人看見卞寒閉眼了,也不說話了,都靜坐在凳子上。
歷經五年,雖說昭雪門在江湖上的名號比之前好多了,但是這家產還是個問題,由於這些年建設昭雪門反而還花了不少銀子。
以至於他們的馬車都很簡陋,比起其他門派的馬車那簡直就是狗拿耗子不值一提了。
由於馬車不好,回去的路上也很顛婆,忽然不知怎的,猛然一抖,直接將車裡邊的人給抖了起來。
頓時,卞寒的清淨也被擾了,馬車卻不動了。
卞寒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簾子,蘇阮瞧見了卞寒的反應,連忙拉開車簾,問:“方芷,怎麼回事?”
在外牽引馬車的方芷也不在外面坐著,反而在車軲轆一旁,她看著車軲轆。聽見了蘇阮的問題,她皺著眉,語氣有些自責,回答:“蘇公子,剛才途徑一地方,車軲轆似是越了一什麼東西,如今車軲轆壞掉了,可能駛不了了。”
蘇阮聽了這話,跳下了馬車,走到了車輪旁。一瞧,車軲轆一地方已經損壞,若是還想繼續用幾乎是不可能的,蘇阮滿臉愁容地看著這車軲轆。
忽然,卞寒拉開了窗簾,問:“蘇阮,發生何事了?”
“門主,這馬車恐怕是用不了了,早知我應該早些找輛好點的馬車來的。”蘇阮對著卞寒行了禮,低著頭,說完又有些自愧的目光看著卞寒。
“門主,是屬下的失職。”方芷也連忙請罪。
卞寒什麼也沒說,拉開了車簾,跳了下來,身後緊跟著馮楓。
她看了看這車軲轆,道:“罷了,反正其他弟子也是走來的,咋們也走回去罷,反正也不遠,走吧,一會兒再譴人來。”
眾人都應下了,也沒有人有怨言,沒辦法昭雪門眾人只好徒步回去。
但這回客棧的路總歸還是有些遠的,再加上一些弟子原本就參加了比試就有些勞累,走得便更慢了。
徒步走了些時候後,身後隱隱約約傳來了馬蹄聲。漸漸地,馬蹄聲也越來越近,果不其然正是閔安劍莊的人,領頭的是葉令霄,他一個人騎著一匹馬,率先看見了昭雪門的人。
慢慢的,他的速度慢了下來,與此同時劉有然葉感受到了,他也慢慢地將速度慢了下來。
“籲~”葉令霄的馬停了下來,他停在了卞寒的旁邊,但卞寒似乎不當他存在,還是繼續走著。
“卞門主,可需要幫忙嗎?”葉令霄倒是一點兒也不拐彎抹角,這倒是讓卞寒反而有些不習慣。
聽到這話,其他的人先看了過來,接著卞寒才轉身看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了一句:“不用。”
聽到卞寒的呼吸聲以及語氣明顯有些不適,方芷立馬眼色一變,她走上前,小聲地問卞寒:“門主,你……又有些……”
還沒等到其他人的聲音,卞寒卻忽然咳了幾聲,臉也微微泛紅。
蘇阮一看,走到卞寒面前,一手扶住卞寒的肩膀,擔心地問:“門主,你沒事吧?”
“無礙,咋們走吧。”卞寒語氣明顯不足,虛弱了許多,說完又緊接著咳了幾聲。
這幾下咳嗽聲,讓劉有然忍不住說了一句:“卞門主,要不還是跟我們快些趕回客棧讓大夫瞧瞧吧,這種天氣不易感染風寒才對啊。”
可卞寒壓根不理,而在一旁的方芷也小聲勸了勸,她皺著眉,滿臉擔心的愁容。
但卞寒依舊不聽,她強忍著不適,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獨自一個人走在最前面。
坐在馬車裡的劉有翎也實在忍不住了,她跳下了馬車,跑到了卞寒的面前,一手攔了下來。她看著卞寒,誠懇地說道:“卞寒姐姐!我們這不是在幫你一個人,原本昭雪門的弟子就已參加過比試,已經很累了,你忍心嗎?”
終於卞寒有了一點反應,卞寒自然也是不想讓自家弟子受苦的,她回頭看了看這些早已滿頭大汗的弟子們,剎時遲疑了。
接著劉有翎繼續說道:“卞寒姐姐,你們這些人,我們還是裝得下的,卞寒姐姐,跟我們一起吧。”
仔細想了想,自己從這裡回去,還是有些路段的,儘管自己對閔安劍莊的再怎麼有意見,都不應該連累自家弟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