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雖然是搬過去了,人也搬過去了,可公衍朔卻還不滿足地多次要求我回去他的集團上班。可是一想到如果回去公衍集團上班,心裡還是會隱約想起那幾年的時光和場景。
暗戀真的是一件甜蜜又痛苦的事情。也正因嫉妒和衝動,就這麼一朝行差踏錯,才有了現如今的他和我。可是,我還是鼓不起勇氣再次回到那裡,去回憶那些往事。
就算已時過境遷,但因為有過傷,所以不願意去想,也害怕回去有過往的地方。
“怎麼啦?”
看我陷入沉思,公衍朔緊張地望著我。
“你知道的,我不想什麼事都依靠你,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他眼裡閃過一絲暗淡,定定地看了我一會,最終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我不勉強你。”
不管他答應的勉不勉強,但公衍朔這麼說,我的臉上撩起一抹笑意,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有一件事,我很早就想做了。”
公衍朔話鋒一轉,看向我的眼神充滿曖昧,單邊的眉一挑,不懷好意地向我靠近。我被他看的臉一紅,腦海裡總是被一些畫面略過,緊張地看向他,緩緩後退。
看著他嘴邊的笑意越來越濃,最後笑容在我的眼前放大最大。
心裡撲通撲通地一陣亂跳,緊張地閉上眼不敢再看他。
耳邊他呼吸的頻率越來越近,就在我脖頸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時,他沉沉的帶著壞笑的聲音傳來。
“本來我是想說,既然搬了新家,那總是要叫一些親人朋友過來吃頓飯,就當作喬遷飯了。”
“嘣!”
腦海裡出現剎那的短路,臉上的溫度再次火速上升,我猛地睜開眼與他四目相對。但一看到他眼裡壞壞的戲虐,瞬時覺得還不如不要睜眼的好。可是不睜眼的話,好像也不好。
果然,不都說談戀愛的女人智商為零嗎?怎麼感覺,我現在的智商,低至零下......
就當我即將要化尷尬為憤怒的時候,公衍朔伸手按下我的頭到他胸前,順撫了一會,說道,
“喬遷飯可以暫時放一邊,不急在一時。我想,我們是時候該討論一下,我們的問題了。”
“我們?我們有什麼問題啊?”我疑惑地一問。
“沒有嗎?”
他滿臉認真地看著我,
“沒有!我們哪有什麼問題啊。”要說有的也不是什麼問題,因為有些事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硬要說有什麼的話,也只是心裡總有個坎過不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什麼時候可以履行作為一個男朋友的責任和義務?”
我被他的話題逗得一樂,笑了起來,“噗嗤,那你先說說,作為我男朋友的責任和義務是什麼?”
“比如,溫柔,體貼,萬事報備,隨叫隨到?”
心裡給他大大地點了個贊,可表面只是贊同地點下了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比如,不沾花惹草,守身如玉。”
我眼中一亮,補充道,“這個是必須的!基本的好不好!說點實際的!”
公衍朔撫著我頭髮的手停了下來,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繼續說道,“我的就是你的。”
“哧哈哈哈,這個好,那我的還是我的!”
他捧起我靠在他胸口的臉,看著我自顧自賊笑,好笑地颳了下我的鼻子,“是是是,只要你是我的就好了!”
“好,答應你了!”
說完,起身跪坐在公衍朔面前,捧著他的臉,快速在他額頭,鼻尖和嘴唇上響亮地親了三下。原本打算做完就跑的,可剛一下地就被他環住腰間給撈了回去。
“偷襲完就想跑,哪有這麼好的事?”
眼見著他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放大,心想著這下鬧大了,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適時地響了起來。
我伸手就要去摸手機,卻被公衍朔制止。
“哼,不管是誰打來的,今天都救不了你的。”
我亮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那個,我肚子疼,先去上個洗手間。”
沒反應,依舊盯著我不動作。
“我,我憋不住了!”
於是,一下子用力把他推開,逃似的向洗手間跑去。
客廳離洗手間並不遠,但我還是覺得氣喘吁吁的,不只是緊張的還是慌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真的很難想象,這五年裡,甚至是不久前,每每出現在鏡子裡的那個自己,即使把笑容練習的很甜美,但都是兩眼冷漠無神,笑不出一絲神采來。
可現在,鏡子裡那個雙目寒春,滿臉柔情蜜意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嗎?幸福,原來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讓一個心如死灰的人再次活過來。
在洗手間裡磨蹭了半天,我慢吞吞地走了出來。公衍朔不在客廳也不在主臥,原來是在書房裡看檔案。見我進去,朝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
我在他對面坐下,拿起了他手邊的咖啡聞了聞,伸出舌頭舔了舔,馬上放下,皺著眉頭看著他,“大晚上的還喝那麼濃的黑咖啡!真是身體不想好了吧!”
見我這麼豎眉毛瞪眼睛的,公衍朔笑的彎了眼,“好,不喝。”
我給他一副“這還差不多”的眼神,然後靠近電腦,瞥了一眼頻幕上的內容。
公衍集團和洛氏企業的合作方案?
“公衍,這個方案是?”
公衍朔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文字,隨意的說道,“哦,沒什麼,就是一個普通的合作計劃,岳父大人不在,暫時應該是洛跡封負責的。”
聽他這麼說,我瞭然地點了點頭,但隨後立馬想到了什麼,說道,“既然叫我老爹岳父大人了,那洛跡封是我哥哥,你怎麼不叫他哥?”
公衍朔關了電腦,走到我椅子旁靠著我,低下頭看著我,說道,“沒看到他每次看我的那個眼神,跟要撕了我似的!”
我不滿地瞪著他,說道,“那肯定啊,我可是他最寶貝的妹妹,要是老爹知道我跟你同居了,肯定會真的撕了你的!”
公衍朔不甘心地“嗯”一聲,繼續說道,“哎,以前也不是沒跟岳父合作過,那時倒也沒覺得什麼。可是,不知怎麼,一想到等他回來以後,我還要去見他,總感覺心裡沒底,滲的慌!”
聽他真麼一說,我很不道德地心裡偷樂,問他,“哎對了,你跟我老爹以前合作的時候,沒少給他臉色看吧?著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哦。”
公衍朔臉色一變,呆呆得看著我不動了,臉上堆滿了苦笑,“何止是給臉色。”
我一愣,隨即從椅子上站起來,笑的直不起腰來,“活該,誰讓你這兩年在商界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啊哈哈哈!”
他懊惱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只是低頭看著我苦笑,
“我這兩年的行事作風變得那樣,你也要付一半的責任的!還笑!小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