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自己房間裡的床上。天依舊黑著,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公衍朔這傢伙,居然打暈我!
忍著脖頸後的痠痛,我走到門口,想要出去找大部隊一起去找小憐小然,可到了門口,又被攔住了。
我抬眼一看,
“阿夏!怎麼是你?”
原以為會是洛家的人,見到是阿夏,我深呼吸,緩了口氣。我瞭解阿夏,他就是一個直腸子,不懂得繞彎,於是也不跟他廢話了,開門見山地直說了,
“阿夏,怎麼樣才能讓我出去?”
阿夏依舊低著頭,淡淡說道,“對不起,洛小姐,總裁吩咐,您不能出去。”
“這裡是我家!”
我生氣怒吼一聲,可探頭張望了一下,家裡的走廊上空蕩蕩的,至少這裡是沒有人的,於是,故意無奈地走回房間。
花瓶,花瓶,花瓶在哪!
我把床頭櫃上的花瓶拿了起來,拔掉裡面的向日葵,找了個杯子,把花瓶裡的水倒了進去,然後拿著它站到房門口,深呼吸一口氣,一聲驚叫,成功地把阿夏引了進來。
“哐!”
砸人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居然讓我一舉得手。我將花瓶隨意的擺在桌上,從抽屜裡拿了一小碟平時不用的現金和細鋼絲以便不時之需,便急匆匆地跨出了門。
幸好我知道他們的計劃,他們分成三隊,顯然是知道了幾個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這件事,毫無疑問的就是倪曉蕾,李天茂和林摯集團的人乾的,那麼藏人的地方,肯定也是跟他們三人有關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點,我想得到,老爹他們肯定也想得到,倪曉蕾他們難道想不到?
可誰也說不定他們會不會反其道而行不是嗎?
下定決心後,我也定下了三個目的地,一個是林摯在南城北邊的一棟很隱秘的私人別墅,如果不是幾年前林摯被我在市盤上弄了個措手不及,也不會露出破綻,讓我鎖定到這一處他的房產。操辦的如此縝密,肯定有見不得光的秘密。
另一個地點就是公衍朔送給倪曉蕾的那套別墅了,雖然那裡地方不大,可好歹是居民區,管理嚴格,不是什麼人都能明目張膽的進去的,所以可能性也很大。
最後一個地方,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那就是那個“夜伴”酒吧。那裡人多而嘈雜,社會關係複雜,如果要把人藏在那裡,確實是個很冒險的舉動,可我突然想到,上次被我門三個大鬧一場,一把火燒掉的那個酒窖,人在裡面時,完全聽不到前場酒吧裡那種能把心臟蹦出來的音樂,隔音措施非常的好。
而且,那裡面的曲折複雜程度,絲毫不比那個倉庫差,所以這也是很有可能藏人的地點之一。
我在路邊攔了輛車,報了林摯那棟別墅的位置,司機見我滿臉著急,又加上是夜晚,路上的車輛行人也少,於是,他把車開的飛快,不一會就到了離那棟別墅入口處不遠的拐角邊。
我下車讓司機等我,宕機有些狐疑地問我要等多久,我從包裡隨意取出五張紅的,遞給他,看他見錢眼開的樣子,我告訴他等下還要再去兩個地方,不會缺他的等車費。
我走過拐角,腳在大鐵門的幾桿橫欄上一踩,很輕鬆地就進去了這棟獨立別墅的大門。金屬大門的裡面是草坪和噴泉,我小跑著繞過草坪,兩步跨過臺階,來到別墅的正門口。
整個地方都黑漆漆的,要不是有幾座暈黃的燈盞,我都懷疑這到底是人住的地方還是鬼屋了,烏漆麻黑,陰森森的!
我拿出準備好的細鐵絲,插進門鎖的口子裡,貼著大門鎖心所在的位置,聽裡面的動靜。很久不弄這玩意兒了,不知道是不是生疏了,我纖指攪弄著鐵絲,明明已經勾到鎖釦了,卻總在最後一步滑落。
我靜下心來,再次一試,“咔嗒”,門鎖開了。
我慢慢轉動門把,開啟了一條縫,在門口瞄了好一會兒,才敢閃身進去。
我用了最快的速度,將上中下三樓的每一間房間都翻了個遍,事與願違,屋子裡別說人了,就連蟑螂老鼠都沒有!可室內一塵不染,連一點髒腳印都沒有的情況來看,這裡的白天,還是會有人來打掃的。
當下,我也不多做停留,馬上原路返回了車裡。
司機見我匆匆趕回來,一臉的面無表情,很識相地沒有廢話,只是按照我說過的第二個地方,加速駛去。
此時夜深人靜的,進倪曉蕾的別墅區需要登記姓名,我又塞了司機兩張紅色毛爺爺,讓他用他的名字填了表格和車輛進出記錄,然後他將車停在了倪曉蕾的別墅外。
我下車後,在大門外觀望了一下,發現屋子裡也是黑暗的一片,老方法,爬鐵門,開門鎖,也顧不得司機看了我的舉動後那副驚訝的表情了,瞥了他一眼後,開門進了屋子。
我儘量放輕手腳地先在一樓查詢著,尤其重點放在那扇連通花園的小門,可是開了半天,動靜發了不少,門卻愣是沒開。想了想,這花園也就這麼點大,我這麼大的聲音,如果裡面有人,早就有動作了。
於是,我接著到了二樓和三樓,一間間房地找,可最終還是沒找到。
這也太奇怪了,這裡居然也是一個人都沒有!倪曉蕾晚上不住在這裡,那她會在哪裡?越是想到這裡,我越是覺得,這事絕對跟她脫不了關係,只要找到她,小憐小然也就找到了。
我垂頭喪氣的給屋子裡我動過的東西做著復原,然後垂頭喪氣地走出屋子。可屋子外的場景卻嚇了我一大跳。
我一開啟門,原本暈暗平靜的鐵門外,一排警察亮起了特有的車燈,好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舉著探照燈和手槍漸漸向我圍攏過來,呈現包圍勢。
我環顧四周,發現那個司機早已沒了蹤跡,心想肯定是他報了警,於是暗暗地詛咒了他好幾遍,人心啊,就是這樣,收了你的錢,還要在背後捅你一刀。雖然他可能也是怕出了事藥擔責任,可這不影響我繼續問候他全家的心理。
我無奈地舉著雙手,慢慢走出貼大門,向最首的那兩警車靠近。
那裡有個拐彎口,轉過去直走是離小區街道最近的路,只要我快速躲過靠我最近的幾個警察,拐個彎就能躲掉他們,然後找個地方藏起來,再借機逃走,找輛車去“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