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什麼呢!”

“我就是怕你鬥不過高義,現在他可厲害了,都得到了楊廠長的器重,都當上保衛科的副科長了……”

秦淮茹心虛地低下了頭說道,都不敢看賈張氏眼睛,生怕露出什麼破綻來。

“哼!諒你也不敢對不起咱家東旭!”

“我可事先警告你,你嫁進了賈家,就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就算東旭不在了,你也一輩子是他的媳婦兒!”

賈張氏冷哼一聲,嚴肅地說道。

賈東旭嗝屁了,她就指望著秦淮茹這個兒媳婦給她養老了。要是未來有哪天秦淮茹要改嫁,那誰給她養老啊!她不得不先給秦淮茹打上一針預防針。

“知道了……”

秦淮茹悶悶地應了一聲。

她還帶著棒梗跟小當槐花兩個拖油瓶呢,就算想改嫁也難。

也就知道傻柱這種小蝌蚪上腦的人能一直舔著她,不過她也是看不上傻不愣登的傻柱。

傻柱這人養在身邊當條舔狗就挺好,要真嫁給了傻柱,說不定棒梗跟小當槐花三個孩子要吃苦呢。

“放心,我有的是辦法對付高義這個小畜生!”

“小畜生來跟我玩心眼兒,還是嫩了點兒!”

“他壞了我好事,讓我拿不到賠償金,我讓他睡天橋底!”

賈張氏陰惻惻地笑了笑,從鋪在炕上當床墊的被子下,掏出了一張白紙,這紙上面寫著些字,似乎是單據之類的東西。

“這是什麼?”

秦淮茹好奇地問道。

“高義那小畜生的催命符!”

賈張氏說著就拿著那張紙條走出了房子,看方向似乎是去高義家。

“媽媽,什麼事催命符?能吃嗎?”

正在土炕上玩兒著的小當,奶聲奶氣地問道。

“槐花想吃糖!”旁邊年紀更小一點的槐花也奶聲奶氣地說道。

“我也想吃!”

棒梗也嚷嚷了起來。

“吃吃吃!吃我的肉得了!”

秦淮茹沒好氣地說道。

當初騙到手的賈東旭的賠償金,可都是落到了賈張氏手上。

之後賈張氏坑了易中海一把,四百多塊只還了一百塊,昧下了三百多呢。

不過秦淮茹是一分錢都沒撈著,全都攥在賈張氏手上,賈張氏也是個摳門的主兒,那股摳勁還一點都不輸閻埠貴,一分錢都沒拿出來,就這麼白白攥在賈張氏手上,連顆糖都不捨得給孩子們買,也不知道她是要捂著生蛋還是怎麼滴。

想了想,秦淮茹就對棒梗仨兄妹吩咐道:“你們幾個都在屋裡玩兒,別出去到處跑!”

說完就趕緊也出門跟上賈張氏,看看這婆婆有什麼法子去治高義。

………………

高義哼著曲兒唱著歌,推著腳踏車回到了家,把腳踏車小心放在門口停好,然後進門了。

“嘖,這房子也忒破,要想繼續在這裡住下去,非得裝修一下不可啊!”

高義看著殘破的房子,大搖其頭。

媽蛋,這原身可混得真夠慘的,家裡就一個土灶,一張破床上面一張單薄的棉被,還有擺在房子中間的破桌子破凳子,其他就啥都沒了,還真是家徒四壁啊!

瞧瞧那窗戶,還特麼裂開了條大縫,北風呼嗖嗖地往屋裡灌,冷得高義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必須裝修!

而且要大修特修!把這房子給修成個精裝!

要不住得舒服點,怎麼對得起自己呀!

他可不是那傻帽原身,要是還活得慘兮兮的,那還穿越個啥?這不白瞎了自己的一身外掛嗎?!

高義啐了一口,正下了主意,但下一秒就有些為難起來了。

就照著房子的破爛勁,要修到他滿意的程度,幾乎等於把房子拆了重新再建一座。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呀,沒個幾百塊怕是搞不定。

不過自己初來乍到,雖然有外掛,可一時之間也沒什麼掙錢的手段,身上就只有當初系統獎勵的一百塊,和楊廠長給的一百塊獎金。

加起來也就兩百,裝修也不夠哇!

就在高義正撓著頭犯難的時候。

咚咚!

那破舊的門板忽然被人敲了幾下,敲的勁還不小,簡直都快要把門板給敲下來了。

高義一聽這敲門聲就知道:來者不善!

“誰啊?!”

高義皺了皺眉頭,去開門。

難道是易中海那老畢登,氣不過剛剛自己揭他老底,要來砸場子?

要不就是易中海的孝子賢孫傻柱,要給道德天尊出頭來了?

嘿,甭管是誰,就自己現在這一身武力,哪怕是四合院戰神傻柱,他都能單手捶爆!

吱呀!

高義把門板扯開,看到門口的人頓時一愣。

“賈張氏?你來幹嘛?”

高義沒好氣地問道。

他不屑於打女人,更別說是個老太婆了,特別是賈張氏這種老潑婦,打了都嫌手髒!

不過要是這賈張氏不長眼,非要跟自己動手的話,他也不介意賞對方几個大比鬥!

“我是來討債的!”

賈張氏哼了一聲,陰惻惻地說道。

高義聞言,回頭看了看屋裡,掃視了一圈之後,就扭頭皺眉對賈張氏說:“這裡沒有你的債人。”

“少給我裝傻充愣!我是來找你要債的!”

賈張氏瞪了高義一眼。

“我什麼時候欠過你的債了?”

高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老潑婦可真是夠不講理的。

之前她可沒少跟高義以各種藉口借錢,而且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頭的那種。

現在這老狗反倒是反咬一口,說自己欠她錢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

賈張氏說著,就抖摟出了一張紙條,舉到了高義面前。

高義眯起眼睛定睛一看,頓時傻眼了。

這是一張借條,上面寫著高義向賈東旭借了三百塊錢,如果還不起的話,就要拿現在他正住著這房子抵債。

媽蛋,自己記得好像沒這回事啊!

高義也是一臉蒙圈。

但很快,他的臉就變得陰沉起來了。

他想起了一件事。

在自己還沒穿越之前,賈東旭嗝屁了之後,賈張氏曾經拿著一張檔案過來找原身,說是要開什麼死亡證明到街道辦申請撫卹金什麼的。

當時賈張氏還裝得很急,加上原身一向很怕賈張氏,就看都沒看便把檔案給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