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道。

“就你這粗心大意的性子,能找到屍體才怪。”

酒鬼聽到這話,登時發怒道。

“好啊,你個臭小子,現在連你也開始教訓老子我了。”

“你也不走到那江面上好好照一照,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等你下次偷拿別人的珍珠,被人給發現,你看我還肯不肯幫你。”

他剛才受了李然的一番奚落,正愁找不到可以撒氣的地方。

現在這張五好巧不巧地主動送上門來,酒鬼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他。

一旁的申聖遠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個沒完,誰也不肯讓誰,心裡不由得著起急來。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自然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交情之深。

更不知道他們現在會吵個沒完,只是為了放鬆兩人緊繃的神經。

終於申聖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抬腳走到兩人面前,忍不住開口解圍道。

“酒兄,你先別惱,這也難怪你剛才騎馬經過這裡的時候,沒有看到這兩人的屍體。”

“你猜,我們是在哪裡找到他們的。”

說著,不等酒鬼開口,申聖遠已經抬腳走到了冰冷的江水旁,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江面道。

“這兩人的屍體,我們是在這江水裡找到的。”

那酒鬼點了點頭道。

“原來如此,我說呢,我剛才明明是騎馬走到這裡來的,不要說是屍體,根本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之前,夜色太暗,他過來的時候,還真沒注意到這屍體上有水,現在聽到申聖遠這麼一說。

他走到那屍體前仔細瞧了瞧,那兩具屍體身上果然是溼淋淋的,看來,他們的屍體剛才果然被人殺害後,拋到了江水裡。

申聖遠繼續開口道。

“說起來,這兇手的心思還真的歹毒的很。”

“我們剛把這屍體打撈上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兩人的衣服裡被人給塞上了滿滿的一身沙土。”

“看來他們是故意想要毀屍滅跡,要知道,這屍體上裝滿沙子,扔到這江水裡,一定會沉下去,再也浮不上來。”

說著,他一臉崇拜地看了一旁的李然一眼,緩緩開口道。

“幸好李兄眼睛毒,一眼就看到了江邊草叢裡的血跡。”

“我們這才從江水裡把這兩人的屍體給打撈起來,不然,這屍體是無論如何也別想找到的。”

酒鬼不由得嘆口氣道。

“我早就說過他這人聰明的很,你們以後可要好好跟他學學。”

申聖遠一臉讚賞地看著李然道。

“李兄的眼光之毒,心思之敏銳,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酒鬼看著他,笑笑道。

“怎麼?才這麼一會的功夫,你對他就已經開始五體投地了?”

申聖遠開口道。

“李兄之高,在下實在是望塵莫及,只是雖然身不能至,依然心嚮往之。”

酒鬼道。

“這麼說,你想認他當師傅?”

申聖遠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

“若是李兄真的願意作我的師傅,實在是在下的榮幸!”

酒鬼深深嘆口氣道。

“你說你,你認誰當師傅不好,偏偏要找他。”

申聖遠一臉疑惑道。

“酒兄何出此言?”

酒鬼擺了擺手道。

“你以後自然就會明白我這話的意思。”

李然在旁,聽到他們的話,始終不發一言,只是扯著嘴角,淡淡地笑了笑。

就在此時,只見天邊突然閃過一道金色的亮光,不過那亮光很快就在無邊黑暗的夜色中淹沒。

只是那金色的亮光在漆黑的夜幕上,顯得分外的明顯。

申聖遠看到夜空中突然出現的亮光,臉色不由得一變,他突然上前一步,對著李然他們伸手作了個揖道。

“抱歉各位,我現在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他的話剛說完,只見一道白影一閃,人已經到了幾十丈遠之外。

很快便消失在樹林深處,不見蹤跡。

酒鬼長著嘴還想和他說些什麼,不過已經是來不及了。

幾人看著他消失的地方,靜靜地站在那裡良久,張五這才深深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

“要說咱們這位申兄的輕功,真是不錯!”

李然在旁,也點了點頭道。

“確實!”

張五繼續道。

“我看他的輕功身法,倒是和之前曾看到的那些都有所不同。”

“也不知道他這身功夫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說著,他看了一旁的李然一眼,試探性地問道。

“李兄你見多識廣,可能看的出來。”

李然笑著搖搖頭道。

“這江湖上的功法就像這天上的星星一般,數不勝數。”

“我不過一介凡人,怎麼可能什麼功夫都知道。”

酒鬼在旁,幽幽地開口道。

“說起來,這小子,不但武功一流,這拍人馬屁的功夫也是高得很。”

李然抬了抬眼道

“歐?”

“酒兄何出此言。”

酒鬼冷笑一聲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心裡佩服你吧?”

“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裝出來的。”

“你最近可一定要當心些,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還是小心些吧,說不定,他心裡對你憋著什麼壞心思。”

李然一臉好笑道。

“說不定他是真的很佩服我,你突然這麼編排他,不會是看到他說我好話,你心裡嫉妒吧?”

酒鬼冷哼一聲道。

“我嫉妒你?”

“你有什麼可以讓我嫉妒的,你喝酒的功夫還不如我!”

“不過,該說的我可都說了,你可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到了你上當受騙的時候,你就一個人找個角落哭去吧。”

李然看了他一眼,一臉無所謂道。

“我看,你就是看他沒有拍你的馬屁,心裡不舒服,所以才看他這麼不順眼。”

張五在旁,也不由得笑了笑,很快,他的,臉色變得無比嚴肅起來。

“要我說,這酒兄的話,也未必一點道理都沒有,我看這人的行為還真的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他來的時候偷偷藏在那江邊的大樹下不說,現在一說走,就一言不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