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的大女兒,身份更是不得了,她如今已是皇城裡的貴妃娘娘,最近又剛剛誕下一個小皇子,可謂是殊榮倍甚。

這樣的勢力,這樣強大的關係網,不要說是整個江湖,就算是這天下之間,誰敢去招惹。

不過,她的五女兒早先遇到一個尼姑,很快,就和那尼姑一起徹底離開了家門,跑到那峨眉山上削髮為尼,後來那尼姑去世之後,她便繼承了這尼姑的衣缽,成為了峨眉一派當今的掌門人。

至於這個小姑娘的母親,金華夫人,是火凰夫人最小的小女兒,也是她最疼愛的孩子。

因為她母親的緣故,火凰夫人愛屋及烏,也很疼愛她的這個唯一的女兒,自己的小外孫女。

那酒鬼聞言,怔神了半晌,這才緩緩地開口道。

“這麼說,你一早就知道她是那火凰夫人的外孫女了?”

張五點了點頭道。

“沒錯,我確實一早就知道!”

那酒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開口道。

“你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這麼不好惹,你還敢去偷她頭上髮帶的珍珠,我看你莫不是瘋了!”

張五苦笑一聲,一臉無奈道。

“我也不想的,可是,老兄,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是知道我的。”

“我這個人別的都無所謂,就是沒有辦法抵擋住珍珠這種東西的誘惑。”

“我本來都打算走了的。”

說著,他突然恨鐵不成鋼地咬牙道。

“說起來,都是我眼賤,要是我當時直接抬腳走了,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了。”

“誰讓我非要回頭看呢,我一看到她頭上的那顆珍珠,就走不動路了。”

“不過,她頭上的那顆珍珠還真是少見,就是我,此前還從來沒有見過色澤這麼好的珍珠。”

“你們沒見過不知道,那顆珍珠在陽光下直閃著七彩的光芒,真是誘人極了。”

“我的心和手都被勾得癢癢了起來。”

“反正我一看那珠子,直接連魂都飄走了,我都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那顆珍珠就從她的頭上到了我的手裡。”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姑娘的氣性這麼大,居然一路追我到這種地方來。”

“現在連兄弟你都要被我給連累了。”

就在此時,那姑娘突然在外面大聲往裡喊道。

“我說,你到底穿好衣服了嗎?”

“一個大男人,穿衣服比女人還慢,我告訴你,你要是現在還想和本姑娘耍什麼花招的話,那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反正,你現在落在了本姑娘手上,是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的了。”

“與其躲在裡面當什麼縮頭烏龜,你還是趁早出來。”

那酒鬼聽到這話,一雙濃眉皺起,嘆了口氣道。

“這小姑娘,氣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的眼睛看了看一旁的李然,突然咧著嘴笑了笑道。

“我說兄弟,你一向不是最會對付女人的嗎?”

“你趕緊想想,有什麼法子可以對付這個小姑娘,趕緊讓她從這個地方離開!”

李然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語氣幽幽道。

“這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這個人長得賊眉鼠眼的,不要說什麼哄姑娘了,估計這世上的女人一看到我這張臉,都要氣得不行!”

那酒鬼急忙開口道。

“胡說,李公子你長得這麼儀表堂堂,一表人才的,就算是我,在江湖上闖蕩了這麼多年。”

“還真沒能遇到幾個比的上你的,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居然敢說你長得賊眉鼠眼的,我看那人的眼睛一定是有什麼毛病。”

李然只是在旁,默默伸手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樑,沒有再說話。

那酒鬼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登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看著李然,笑笑道。

“李公子,要我說,這可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想想,要是你現在真的可以贏得這個小姑娘的好感。”

\"那你以後豈不是就是那火凰夫人的外孫女婿了,那你以後的前程還不是直接平步青雲。\"

“就是我,作為你的朋友,以後也可以沾上一點光。”

李然雙手抱臂,默默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對酒鬼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根本不感興趣。

那酒鬼見狀,也只好默默閉上了自己的嘴,垂著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五往他臉上瞟了瞟,突然湊到他面前,小聲道。

“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你還是趁著現在,趕緊先跑再說。”

那酒鬼聞言,登時瞪眼道。

“跑?我酒鬼活了這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臨陣脫逃的窩囊事,何況這對手還是一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姑娘。”

“我要是真的就這麼逃走了,這要是傳揚出去,我酒鬼以後還怎麼在這江湖上混!”

“我就算真的今天死在這小姑娘手上也是絕對不會逃的。”

“何況,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不過和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

“我倒不信,因為幾句話,她還真的能把我怎麼樣。”

“再說了,不管她是誰,就算她是那火凰夫人的外孫女,她也不能不講道理不是。”

“要是她真的在我面前不講道理,那我能比她還要不講理。”

此時的李然默默地睜開自己的雙眼,幽幽地開口道。

“這話倒是不假,反正我和你一起待了這麼久,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你講過什麼道理。”

“要說這不講理的手段,怕是整個江湖也未必能有幾個比得上你的。”

李然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酒鬼已經從浴池裡爬了出來,隨便在身上披了件衣服,就抬腳走了出去。

那浴池裡的其他人見狀,也急忙抬腳走了出來,畢竟這樣的熱鬧,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不看白不看。

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是什麼人,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嗅到瓜的味道,忍住不吃的。

李然也只好穿衣起身,走到了門口。

此時之前見到的那個高個男人此時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