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這三少爺的密傳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用刀劍果然毫髮無傷,但不知用火的話···”李去濁摩挲著下巴,琢磨道。

話落,似是言出法隨。

一團火焰竟從身後乍然出現,直接打在了傲來密傳上,滿足了這位小娃娃的願望。

在場的眾人,除在場的少數人外,紛紛反應不及。

端著傲來密傳的青年頓時嚇了一大跳,下意識鬆手。

絲綢紅布以及案板頓時被火燒燬。

但那傲來密傳雖被火焰包裹,但依舊毫髮無損,懸浮在空中。

“帥啊!這火真棒!”

李去濁激動地揮手道。

原先端著密傳的青年見此急忙扇風,妄圖熄滅這火焰。

同時,

在場眾人暗道:這又是誰放的火?

紛紛向後望去。

眾人的身後,一輛馬車上。

馬車上的青色鏤空門簾出現了一個被火焰焚燒的窟窿,焦黑的一圈包裹著些許殘留的火星。

馬車內,

“啊?是他們要火的!”

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娃,額頭有一枚火焰標誌,梳著雙丫髻,左手捧著糕點,嘴邊還殘留著食物的殘渣,右手冒著灰煙,顯然剛才的那團火焰正是從她手中發出。

小女娃看著自己被姐姐握住的右手,詫異地向著旁邊的姐姐問道。

旁邊的姐姐,額頭也有一枚火焰標誌,溫婉披髮,青簪雲鬢,盤發流蘇,約莫十來歲,氣質宛若大家閨秀,對著妹妹輕輕搖頭。

“師兄,這轎子裡的是誰啊?剛才的那團火好像不簡單,難不成是···”

白樓好奇地問道。

江明回道:“滅妖神火,神火山莊,東方靈族。”,同時暗道:這放火之人也是你將來的老婆。

“車裡的人就是擁有滅妖神火的東方!”,白樓激動道,雖然白樓早有猜測,但得到答案後,內心還是有些激動。

不過身旁的王權醉小姐聽後顯然不服:“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王權家可是有天地一劍的。”

“好了,各位小朋友,這密傳當然是經得起實踐的,但每人都來一次,就太花時間了,還是先加緊時間作正事吧。”

費管家打斷了小朋友的躍躍欲試,手握傲來密傳,將大會拉回正軌。

“大家按自家的順序上來,看看這密傳,看到了什麼,如實說出來就行。”

城樓上,

張家家主爽朗地笑道:“哈哈哈,這幫小娃娃真是太有趣了,居然照面就跟密傳動起手來。”

“話說,這密傳正是因為任何東西無法摧毀,最開始的時候,還真當過一段時間的防禦法寶。”

······

······

隨著藍天大會的進行,一個個小孩陸陸續續站在密傳面前,隨後又搖搖頭下去。

大會的氣氛愈加沉重低沉,費管家及其其他道盟前輩的心裡也愈加失望。

肖萬誠有些失望地說道:“果然嗎?這屆藍天大會還是不行嗎?”

底下,各個道盟世家的小孩,走到密傳面前,可是最終均無所獲,一個個都露出疑惑的神情,彷彿質疑這塊石頭的傳說是否是真的。

其中不乏一些道盟的古老家族族,比如大名鼎鼎的霹靂聞家,聞家的大少爺——聞柏霖。

以及他們肖家這一代的代表,肖萬誠自己的兩個兒子也紛紛敗下陣來,毫無所獲。

這道盟秘傳外表只是塊普通的石頭,但後來人們發現,有些人能夠在它上面看見神奇的東西,甚至有些人會從這塊石頭上得到反饋,受啟發而功力大進。

但這樣的人是極少數的,道盟千百年來,也就勉強拼湊出一些資訊而已。

比如這東西出自一位傲來國的三少爺之手,再比如,存在於邊境的那道溝壑,是為了保護我們所設。

“眼睛。”

“眼珠有火焰。”

這時,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聲音帶著冷意,打破了原有的沉重的氣氛,宛若扔進死寂湖水的石子,掀起陣陣漣漪。

大會的眾人紛紛望去。

費管家按下住心中的激動震,但仍壓不住表情的震驚,臉側圓滾滾的肥肉一陣抖動,竟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能看見?”

似乎是在確認自己剛才是否錯聽了。

畢竟多少年了,已經幾屆了,都沒有出現一個看得見密傳畫面的人。

城樓上的那三位前輩也紛紛震驚地望向那個小孩,一動也不動,似是不敢相信。

密傳前的小孩,有著一襲銀髮,銀髮及肩,額頭中間有著一條縫,如此醒目的標識,顯然這個小孩正屬於天眼楊家。

場內的眾人紛紛屏息凝神,生怕驚擾到他。

“那火焰在眼中沸騰,而那眼似乎能看穿一切。”

小孩繼續說道,語氣堅定。

一個個字,在這凝重的氣氛裡,格外清晰。

費管家頓時額頭露出一絲汗水,順著圓潤胖乎的臉頰流下。

但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話落,

這個銀髮小孩身後的一個小孩,向前走出了一步,說道:“我也看見了,可是不太一樣,我看到一道金光快速飛過,好快,好快。”

這個小孩鼻子紅紅的、尖尖的,耳朵尖細,綠髮猶如洋蔥般高高頂起。

“我看見了一團氣,把所有的氣擋在了外面。”,身旁又有一位碧眼,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說道。

至此,

場內的氣氛又恢復到原先的凝重,鴉雀無聲,像是久經乾旱而裂開的土地,降臨了一場甘霖,每個人都生怕驚擾到甘霖。

無論是費管家,還是城牆上的三位家主,均目瞪口呆,似是不敢相信。

但依然沒有結束,

原先朝著密傳斬出的王權家的少爺—王權霸業,向前走出一步,說道:

“我看見一個人,那個人在一團金光之中,揮動手中的棍子,在大地上畫了一個圈。”

“對,”眾人身後,轎子內的一位小姑娘,宛若大家閨秀,拉開門簾,肯定地說道:“那個金光的身影,畫完後仰天大笑,但···”語氣一頓,似是有些不確定,猶豫道:“它好像受了傷。”

小姑娘腦海中的畫面中那個金色身影,鮮血順著嘴角溢位,從下巴滴落。

一句句話,宛若一顆顆石子,不斷投進死寂的湖水中,積少成多,連綿不斷,最終形成滔天的巨浪,打破了原先的沉重死寂。

“我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

接下來,

王權醉、張正、牧神氣、李自在······

其餘面具團的眾人,林林總總,陸續登場。

直至到了李去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