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的時間總是閒暇。

當傅白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床上只剩他一人。

燕蔓仙正在洗澡。

窗外陽光明媚,藍天白雲成為最乾淨的背景板,準備畫出一幅聖女下凡圖。

透過透明玻璃隔板,夠非常清晰的看到花灑噴出熱氣騰騰的水流,如瀑的黑髮被浸透,變成了透亮的幕布,牢牢黏在白皙動人的肌膚上面。

那婀娜多姿的身段,讓人會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傅白這麼多年來,看過很多身體,對於異性的身體不以為奇,更不用說一些所謂的私密部位。

也正是有著見多識廣的經驗,他明白很少有僅憑身體就能給人一種獨特美感的,總需要些許衣物作為道具,不然都會有一種單調的滑稽感。

服飾是三大主要作用:禦寒、遮羞、裝飾。

其中裝飾的底層邏輯,遮醜現美。

可燕蔓仙不需要,她本身已經成為了一種美。

見狀,傅白起身下床,準備與“美”來一場爛漫的邂逅。

對於他的進來,燕蔓仙沒有奇怪。

浴室在設計之初,就是作雙人同浴考慮,這裡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小家。

傅白嫻熟的擠出常用的洗髮液,塗抹在自己身上。

他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型別,八塊腹肌像被雕刻上去的一樣,滿是雄性美感。

“後天是媽的生日,你別忘了。”

“我媽的生日我會不記得嗎?”

面對傅白的好心提醒,燕蔓仙毫不留情,狠狠剁了他一眼,可被很快打臉。

“你去年就忘記了,還有前年。”

“白白你好煩啊!”

看到他眼中的揶揄,燕蔓仙不開心了,輕輕一躍便用兩條渾圓的大長腿夾住他的熊腰。

傅白捧住她兩片充滿彈性的屁股,免得她不小心整個人滑下去。

“嘻嘻,我感覺到了,小白白的憤怒。”

燕蔓仙雙臂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笑得很開心,身體前僕後仰,上蹦下跳。

傅白嘴巴直接叼住,用牙齒輕輕撕咬。

後者一個刺激,用力將他的腦袋夾在懷中道:

“輕點,有點痛。”

沒反應,甚至更加用力。

燕蔓仙連忙威脅道:“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但隨著傅白一根手指的突破,當場求饒道:

“白哥哥~”

“讓你得寸進尺。”

“嘻嘻,我只跟白哥哥得寸進尺。”

說著,整個人就像一條美人蛇一樣開始遊動嬌軀,用嘴封住對方想要開口說的話。

嫻熟的將一條腿放下,腳尖點地,並將另一條腿舉過肩膀。

傅白化身威武的雄獅,站在草原上的高聳的懸崖上,望著操場上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放肆的運動,闡述生命的意義。

他感同身受。

浴缸中,適當的溫水將一身疲憊燙去,讓人身心得到舒緩。

泡澡真不錯。

望著燕蔓仙軟綿無力的模樣,傅白一邊為她按揉,一邊溫柔問道:

“等一下還練舞嗎?”

“嗚嗚嗚(不練了,我都這個樣子,還怎麼練,都怪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這不是太想你了,一不小心就用力過猛。”

“嗚嗚嗚(放屁,你是老謀深算、處心積慮、蓄謀已久,你不是好人)。”

“嗯嗯嗯,你說的都對。”

“嗚嗚嗚(別捏,痛,我錯了,白哥哥,你是大好人)。”

“這才乖嘛。”

傅白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個惡霸,就知道欺負柔弱的“小朋友”。

應該不會遭報應吧?他如是想到。

待水溫稍降,傅白將已經累睡過去的燕蔓仙抱起,小心用浴巾為她包裹好,擦乾後放到床上,將倒掛的頭髮吹乾。

用的是系統出品的無聲吹風機,風力十足,沒一後那如瀑的長髮便變得乾爽起來。

輕輕吻她一下:“做個好夢。”

之後出門。

傅白看了下時間,下午四點半,時間還早,遂決定回趟寢室。

求索苑三零六,開門,發現居然只有張武牧一個人在。

“其他人呢?怎麼就剩你一個人?”

“都去陪女朋友了,畜生呀!”

張武牧一臉痛心地趴在桌子上,哀嚎。

傅白抽出自己的椅子坐下,順手點開電腦,好奇的問道:

“港泉有朋友我知道,鐳友的這個是啥情況,我不在的日子裡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漂亮的學姐,跟他一個社團的,當著我面約他去吃飯!”

他誇張的用手比劃當時的場景,彷彿這是一件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白,你敢信!那位學姐居然在這麼一個優質帥哥面前,去搭設一個油膩的胖子,我不服!”

“其實鐳友跳起舞來還是很有魅力的。”

“我沒魅力嗎?”

看著他那充滿渴望的眼神,傅白思考了很久,認真道:

“額,你聊汽車的時候還是很有魅力的。”如果那些女生喜歡這種由動力驅動,具有4個或4個以上車輪的非軌道承載的鋼鐵製品的話。

“是吧是吧,我就說,都是她們不懂得欣賞。”

張武牧笑嘻嘻拖著凳子來到他身邊,摟住他肩膀道:

“傅白,有沒有資源,給弟弟我介紹一下。”

望著他真摯的眼神,傅白淡淡地推開肩膀上的手臂,點了點頭。

作為宿舍目前唯一個沒有女生緣的高質量優質男性,身為室友,確實有義務幫助他進入圍城。

傅白突然想到一個地方。

“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真的?”

張武牧的眼神在發光。

“去換一身帥氣的衣服。”

“收到!”

看著他那滑稽的模樣,傅白不知所言。

只能說,真“丟”煤老闆的臉呀,明明有“超能力”,卻不會用,整天想著靠自己的個人魅力。

須知,鈔能力也是個人魅力的一種體現。

小夥子還是太年輕了。

傅白搖搖頭,開始聯絡他的第一秘書長,有些事情需要她處理一下。

晚上八點。

張武牧穿一身高定西裝出門,傅白老三樣——白襯衫,黑短褲,黑白板鞋。

“這你會不會有些太誇張了。”

“有嗎?你不是說穿帥氣的衣服嗎?我覺得這套最帥。”

“行吧,你開心就好。”

傅白揉了揉腦袋。

兩人開著越海9出發,張武牧開車。

“白,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一個能夠解放天性的好地方。”

“解放天性?”

看到他那沒出息的表情,傅白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嘆氣道:

“不是你想的那種派對,就是一個普通的夜店酒吧,給我正常一點。”

張武牧是個啥也沒經歷過的小男生,嘴裡沒把,熱衷於口嗨,腦子卻總能幻想出諸多奇思妙想來。

裝滿了各種愛情理想主義的浪漫,現實卻動也不動一下。

挺好的一個帥哥,就是缺少一個膽子,多了一個極為敏感的心。

開學軍訓完後,他叫囂著要參加一場狂野的自由派對,可真正讓他上手的時候卻慫了。

也正是因為這次經歷,所以他才敢在不過問目的地的情況下放心前往。

知根知底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