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農場裡的人越來越多,莫亦年和奚水就像一幅畫,浪漫又唯美。

奚水推了一下莫亦年:“大家都在看著呢。”

莫亦年撫了一下奚水的頭髮,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奚水剛想問些什麼,就有一個工作人員遠遠的喊:“奚老師,拍攝時間到啦。”

奚水看了一眼忙碌起來的現場,也不好意思遲到,拉起莫亦年的手,說道:“學長,還有拍攝呢,我可能要先過去了。”

“嗯,快去吧,我這幾天都在這裡。”莫亦年只見奚水剛剛還皺著眉頭的臉,瞬間舒展開來。

“嗯嗯,太好啦,那我去忙啦。”奚水跑了兩步,又回頭叮囑道:“劇組有早飯,記得等我哦。”

莫亦年向奚水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奚水才歡喜的進了組開始工作。

莫亦年的早飯是杜景早就安排好的。吃過早飯,莫亦年坐在一旁悠閒地看奚水的戲,在人群裡引得眾人頻頻駐足。有些工作人員是當地的外國人,莫亦年這樣的顏值和氣質讓他們以為劇組又來了新演員。

奚水這一場是哭泣,她仰望著天空,慢慢的鏡頭拉近,只見奚水眼中盛滿了淚水,然後她揚起了嘴角,笑得釋然,苦澀又幸福。一層層的情緒盪漾開來,眾人都被她的情緒感染,現場沉浸在一種難言的悲傷中。再看奚水,已淚流滿面,

無聲卻沉重。

偌大的草地上,奚水默默地站在那裡,遺世獨立。

導演也被這氣氛感染,回神,才發現,忘記了喊停。他也沒想到,這樣一場情緒複雜的戲,奚水一次就過了,而且表現的讓他驚喜,他果然是沒看錯人。

這場戲已經結束,沒有人敢上前,奚水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似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莫亦年皺眉,大步上前,一把將奚水抱在懷裡。感受到奚水冰涼的體溫,他的心又狠狠的抽疼了。他想她無憂開心,他想幫她承擔所有的悲傷和憂愁。他扯開大衣,把奚水整個人包在懷裡,輕輕地對她說:“別怕,有我在。”

奚水感受到莫亦年的氣息,聽著他的話,心臟微微顫了一下,慢慢回神,也緊緊抱住了莫亦年。

現場沒有人敢上前打擾,他們就像與他們不在一個時空一般。

導演吩咐工作人員去準備下一場戲,他也知道奚水需要點時間,特意將奚水後面的戲安排得晚一些。

許久,奚水的聲音傳來:“對不起學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莫亦年心裡有很多話,此刻也只是嗯了一聲,他知道,他想說的,奚水都知道。她只是想到了父親,也只是需要一點回憶的時間。

兩人並肩坐在草地上,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莫亦年握住奚水的手。

奚水已經緩過神來,轉頭問莫亦年:“學長,你怎麼來啦,也不跟我說一聲。”

莫亦年看著她,眼神深邃:“奚水,我想你了。”

奚水把頭靠在莫亦年的肩上,說道:“我也是。”

莫亦年慶幸他來了,不然奚水拍這樣的戲要多久才能從戲裡走出來。

一整天,莫亦年都跟著奚水,奚水有戲的時候莫亦年就在旁邊看著,奚水覺得有些好笑,卻也知道莫亦年的好意。

晚上,農場取景的最後一場戲結束,劇組又轉戰到了臨市的城區。

到達酒店已經深夜,奚水是跟著莫亦年的車到的。

車上,奚水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色,被莫亦年握著手,感受著他手心傳來的溫度,嘴角不自覺上揚著。

“對了學長,你們訂好酒店了嗎?”奚水望著莫亦年。

莫亦年笑道:“我家夫人怎麼才出來三四天而已,就要跟為夫分房睡了?”

奚水聽出了莫亦年話裡的戲謔,羞赧的扭頭不看他,賭氣道:“哼!欺負人。”

莫亦年拉過奚水環住她,在她耳邊呢喃:“奚水,能在你身邊,是為夫的榮幸。”

奚水耳邊癢癢的,臉更紅了,輕聲道:“也是我的榮幸。”

莫亦年聞著奚水髮間若有若無的香氣,有些心猿意馬,他對奚水說道:“我們來得晚,你在的酒店給杜景訂了一間後,就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奚水想想也不可能讓莫亦年同杜景住一間房間,便默許了。

達到酒店已經深夜,杜景默默地停好車拖著行李,看著自己老闆和奚小姐手挽手走進酒店。腹誹著,他的老闆竟然會對奚小姐說謊了,什麼只剩一間房,這麼狗血的橋段奚小姐竟然也信了。

月色朦朧,一夜好眠。

接下來兩天的拍攝也很順利,電影順利殺青。

奚水在徵得同意後,沒有同劇組一起回國,而是同莫亦年一起又逛了兩天,他們肆意享受著兩個人的時光。莫亦年帶奚水吃喝玩樂,被留在酒店幫忙處理公司事務的杜景只能默默把淚嚥到肚子裡。

酒店,總統套房的陽臺上,玩了一天的奚水有些累,加上晚餐的時候喝了一點紅酒,此刻的她眼神有些迷離。她靠在莫亦年的肩上,看著外邊閃爍的霓虹燈,腦袋有些空,心卻滿滿的。

突然,奚水勾住莫亦年的脖子,湊了過去,莫亦年看著奚水近在咫尺的臉,帶著微醺的可愛性感,不自覺的喉結滾動。

奚水似乎是看著莫亦年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笑出聲來:“學長,你怎麼這麼好看呢?”

莫亦年被奚水這幼稚的話給逗樂了,卻也認真嚴肅的回答:“所以呢?”

奚水一邊嘿嘿傻笑著,一邊回答:“所以呀,我好喜歡好喜歡啊,真的!”

莫亦年點頭:“嗯,我知道了,原來你是饞我的顏值。”

奚水也不停地點頭:“嗯嗯嗯,就是呢,我饞了呀,這可怎麼辦?”

莫亦年再也忍不住,吻上奚水那喋喋不休的嘴。

然後,莫亦年問:“解饞了嗎?”

奚水不高興的嘟著嘴,似乎不滿意。然後她又湊向莫亦年。

莫亦年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充血了,此刻的奚水竟然趴在他的肩膀上啃咬他的耳朵,臉和脖子也沒有放過。

莫亦年沉聲說:“奚水,這可是你先惹火的。”他抱起奚水向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