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盞茶功夫,一群野山羊悠悠閒閒的出來了。
郝雲兒一看樂了,這應該是一家羊的樣子。
兩隻一百多斤的大羊,帶著五隻三四十斤的小羊正在吃草呢。
郝雲兒昨天就觀察過了,前面的草已經啃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今天它們應該就會出現在這塊位置。
方閻激動了,他還沒獵過山羊呢。
結果,還沒等他拿出弓箭,幾隻羊突然就倒了。
再看看郝雲兒手裡,還捏著昨天尋找的幾粒光潔石頭呢。
張大嘴巴,方閻總算明白了,不需要弓箭是什麼意思了。
興奮的直接跳了起來,開心的大喊:“姐姐,你太棒了,教我教我啊!”
郝雲兒嫌太吵,自己過去率先將幾隻羊的屍體給拖起來,準備帶回洞裡。
方閻趕緊跟過去,好傢伙,所有的羊都是腦袋被洞穿,別的那是一點傷痕都沒有的。
武林高手啊!
這是他心裡唯一的想法,果然,茶館說書講的都是真的,這世界上,真的有神秘莫測飛簷走壁的武林高手啊,自己太幸運了。
一直到郝雲兒答應以後教他更厲害的武功了,小傢伙才終於消停起來。
但是很快,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位大姐拖著幾百斤的獵物,竟然大氣都不帶喘的。
這下子,小傢伙是徹底拜服了。
下午照例是方閻打野雞的時候,期間出現了一隻小鹿,也就不到二十斤的樣子。
可把方閻給激動壞了,接著連著幾箭下去,都被輕盈的小鹿給避開了。
看著氣鼓鼓的方閻,郝雲兒笑著捏他的臉:“好了,一個小傢伙而已,留著長大了再打好了。”
這麼一說,方閻一想也是,就樂顛顛的走了。
小胖子真是好騙,郝雲兒有些擔憂,以後被別人騙了可能還在幫別人數銀子呢。
別人也就算了,畢竟現在是自己弟弟了,於情於理,她應該好好教一教了。
小胖子還不知道,以後的自己被這位姐姐教的,比猴子還精明瞭。
當然,現在的他,還淳樸的很,傻傻的跟小豬仔差不多。
一直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郝雲兒計劃著明天上午再打一些獵物就回去好了,也不知道白楓有沒有犯病。
郝雲兒想找什麼呢?這得從小龍開始說起了。
根據它的傳承記憶,在這裡有個它降生的山洞,洞裡有一株珍貴的草藥,吃了它就能穩定小龍現在的修為了。
本來是沒什麼的,結果上次穿越,也不知道哪個老頭操作了什麼,小龍被強制打回這個時代,受了不輕的傷。
這也是之前郝雲兒呼喚它,它一直沒出現的原因。
可把郝雲兒給心疼壞了,她就感覺那老頭不是好東西,果不其然。
想到上次就那麼輕輕鬆鬆的放過他了,心裡那是一百個不舒服。
看到神情萎靡的小龍,郝雲兒決定今天晚上乘著方閻熟睡之後,自己再出去找找。
晚上,郝雲兒往火堆裡放了些草藥,方閻聞著味睡得香的很。
用一塊巨大的石門將洞口堵死,郝雲兒才放心的出去了。
“小云兒,我感覺就在這一塊,這一塊很熟悉的樣子。”小龍突然冒出來興奮的說著。
郝雲兒計算了一下,自己離山洞起碼有五里路了,難怪白天什麼都沒發現。
周圍安靜極了,甚至連普通的小蟲子都沒有的感覺。
“小云兒你要小心,我感覺這裡有大傢伙。”
郝雲兒掏出自己綁在裡面的砍刀,拿在了手上,小心的前進著。
路過一個巨大的黑洞旁邊時,小龍悄悄的說:“就是這裡。”
郝雲兒沒有輕易進去,而是找了一把溼潤的枯草,開始在洞口燒了起來。
大量的濃煙開始竄了進去,但是半天沒動靜,估摸著這個山洞太深了。
再接再厲,正要繼續燒,突然聽到洞裡傳來轟隆隆的腳步聲和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一個晃神,半空中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郝雲兒。
郝雲兒甚至沒看清是什麼,就開始急速撤退。
可惜,她的步幅太小了,幾十步退下去黑影就走動了兩步的樣子,但是那雙眼睛一直如影隨形,彷彿自己從來沒離開過。
郝雲兒強行點燃了火摺子,眼前這個黑影終於是看清了。
大熊!
超級無敵大巨熊,估摸著有郝雲兒三個高了。
面對著暴露的野熊,郝雲兒心裡不是不害怕,就算她再能耐,她也沒見過這種東西啊。
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怕是沒用的,再加上為了小龍,她也必須進這個山洞裡面去。
想到動物怕火,郝雲兒靈機一動,之前自己割了一堆草和幾根老樹枯枝堆在這裡,火摺子瞅準方位就丟了進去。
砰地一聲,地面上突然就燒起一個大火堆。
顯然,郝雲兒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野熊,一個健步,野熊就撲了上來,仿若一座巨山壓向郝雲兒。
看得清楚了,郝雲兒也可以動手了。
拿著砍刀,就勢也撲了上去,一時間,一大一小就纏鬥在了一起。
郝雲兒勝在靈活小巧,躲避起來方便,但是攻擊的力度就顯得不夠。
野熊龐大有力,但是吃虧就吃虧在不靈活,手腳也不是很協調的樣子。
郝雲兒瞅準機會,一下子就竄到了野熊頭上,一個砍刀下去,一直綠色的眼睛瞬間被擊破,野熊發出嚎叫,將郝雲兒從頭上給甩了出去。
郝雲兒被狠狠摔飛落在地上,野熊也疼的開始原地打轉。
那哀嚎聲,真的是聽得人心臟都要炸裂了。
還好隔得遠,不然郝雲兒真的擔心會吵醒方閻,要是那傢伙看到了,估計這輩子都該有陰影了。
仇視的看著郝雲兒,野熊這次徹底的狂暴了。
疾步衝向郝雲兒,血盆大口已經躍躍欲試了,顯然想直接咬死她算了,而那肥碩的熊掌,已經伸出鋒利的爪子,顯然已經迫不及待想把郝雲兒撕個粉碎了。
“小心,它已經狂暴了。”小龍擔憂的說著,它現在連實體都沒有,對這種大傢伙,只能愛莫能助了。
它有些痛恨自己,又有些欣慰,這個盟友比自己想象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