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傑不明所以地看著詹妮弗：“你說什麼？”
“我完蛋了，電影票房慘敗！”
“你是指《TheHotspot》的票房？”他恍然大悟。
沒錯，《TheHotspot》在議論紛紛當中上映了，然後不出意外地票房慘敗。
今天是週六，大概中午的時候，昨天上映首日的票房資料才統計出來。
只有不到50萬美刀的全國總票房。
按道理來說，這部電影的票房不會這麼差。
奈何男主角口無遮攔，竟然在電視節目上公開指責女主詹妮弗。
這種鬧劇自然難以收場。
根據權報紙的預測，《TheHotspot》的電影票房預計在100萬美刀左右。
如果再扣除院線分成，發行抽成，以及宣發費用，製片商到手基本所剩無幾！
這部電影票房慘敗已經成了事實！
可詹妮弗卻著急了：“這部電影票房太差，會影響到我後面的工作，該死的約翰遜！”
作為一個演員，票房成績太差，演員自然成為第一攻擊目標。
再加上之前《週六現場秀》上發生的事情，她怎麼可能逃過製片商的口誅筆伐！
唐傑上前抱了抱詹妮弗，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詹妮，你不用擔心，雖然這邊電影票房不行，但是《死神來了》票房肯定會大獲成功的！只要這部電影票房成功，並不會有影響你以後的演藝事業。”
詹妮弗無奈地搖頭：“不，唐，你不明白，其實這件事情已經影響到我的事業了。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部校園喜劇嗎？我被劇組開除了！”
“你被開除了？”唐傑嘴巴微微張大，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不是之前一直在參與籌備那麼電影嗎？我都以為那邊電影已經開拍了，為什麼會這樣？就因為這幾天的事情嗎？”
“對！”詹妮弗緊緊摟住唐傑的腰，紅著眼睛道，“希望《死神來了》一定要成功，不然我只能離開好萊塢了。”
“放心吧，詹妮，《死神來了》會成功的，我們會成功的。”
唐傑聲音有些顫抖。
沒錯，《死神來了》必須成功，否則不只是詹妮弗，自己恐怕也只能離開好萊塢。
好在沒多久，韋恩斯坦就給唐傑兩人帶來好訊息。
作為全國最大的院線，國家娛樂的總裁正準備到米拉麥克斯會談《死神來了》發行放映的事情。
“唐，我希望你能到場，看一看我是怎麼氣那個老頭子的。”韋恩斯坦聲音如同悶雷，但卻依舊無法掩飾其中爽朗的笑聲。
“需要我過去嗎？”唐傑並不願意摻和其。自己只是一個演員，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都是跟製片公司或者發行公司接觸比較多。
對接院線不是他的工作。
韋恩斯坦小聲回答唐傑的疑惑：“我希望你能在場，跟我一起拖住他幾個小時。馬上就到播出《大衛·萊特曼深夜秀》的時候，我希望他能看完《深夜秀》再做決定。”
唐傑心頭一跳，眉毛也忍不住抖動起來。
“這樣啊，沒問題，我這就去！”他立馬做出回應，同時又不往追加一句，“跟詹妮弗一起。”
這個《深夜秀》跟之前詹妮弗參加的《週六現場秀》一樣都是一檔火爆阿麥利肯的脫口秀。
不過這一次播出的《深夜秀》是昨天剛剛錄製完成。科爾曼導演跟唐傑都參與的昨天的錄製。
他將事情跟詹妮弗解釋一遍，詹妮弗自然爽快的答應下來。
兩個人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便一同前往米拉麥克斯。
他們剛到不久，哈維·韋恩斯坦就出來迎接，並且告訴唐傑那個總裁已經在裡面等待了。
“我們一起想辦法拖住他，只要他能開口，國家娛樂至少能帶來四百塊開畫熒幕，我們電影的票房就算增加不了一千萬票房，也能增加八百萬，所以這個任務務必完成。”
哈維用力的握住唐傑的雙手，一臉鄭重的交代細節。
很快，三人走進會客室。
哈維並沒有像電話裡說的那樣去羞辱面前的白人老頭。如果這個白人老頭上下沒有那麼多電影院，他倒是不介意冷嘲熱諷一遍，來發現前幾天的怨氣。
但現在他也必須拿捏好節奏，控制好尺度。
而白人老頭看到唐傑跟詹妮弗進來後，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
“這個韋恩斯坦叫兩個演員過來幹什麼？難道他認為這樣就能增加砝碼，讓我讓出更多的利潤點？”
白人老頭暗暗冷笑，他也開始拿定主意，開始不急不慢地跟唐傑還有詹妮弗打趣。
幾個人就這麼聊著聊著，終於出到了《深夜秀》的播放時間。
哈維終於露出真正的目的，開口邀請白人老頭看電視。
白人老頭看到電視裡的科爾曼還有唐傑後，也終於意識到唐傑跟詹妮弗不是真正的籌碼，真正的籌碼是這一場《深夜秀》。
唐傑也靜靜的看著電視，只是等到《深夜秀》播放完，他眼中有些閃過一絲無奈。
“所有的鏡頭都是給羅傑·科爾曼導演的，我只是順帶的……”
本來羅傑·科爾曼就是這秀主角，自己是一個配角。
但經過《深夜秀》的剪輯，自己完全變成一個安靜的男花瓶。
連配角都算不上。
“算了，只要能票房大賣，先站穩腳跟再說。”
唐傑沉住氣，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劣勢，著急也沒有任何用。
等到《深夜秀》放映完畢，白人老頭突然長嘆一聲：“哈維，請告訴我，是誰想的這種宣傳方式？”
“是你面前的唐！”哈維有些得意，他指著唐傑說道。
白人老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唐傑：“小夥子，你很不錯，希望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一定會的！”唐傑點頭致意。
“實話跟你說吧，我們準備在中國大劇院再舉行一個首映典禮，到時候我們會在租兩臺直升機，在空中拉出巨大的橫幅做宣傳，另外我們會請電視臺直播現場情況！”
韋恩斯坦將後續計劃全盤脫出。
白人老頭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怕是要不少宣發費用吧，你的公司能拿出這麼多錢？”
“初步宣發費用不少於300萬，後續可能會再追加300萬。”韋恩斯坦伸出三根手渾圓的指頭。
“那電影的實際總成本怕是到900萬了，這不亞於一部中等製作。”
“米拉麥克斯雖然沒有這麼多錢，但是有一家電影基金願意給給我們提供這比錢。”韋恩斯坦故作輕鬆。
“代價不小吧。”白人老頭目光閃爍。
“還行，反正你也看到了，從目前情況來看，電影肯定能賺錢。”
“你這麼一說，我都有些想跨入製片領域了。”白人老頭笑起來，他話鋒一轉：“但是這宣傳的功勞還是要歸唐所有，如果你以後不想當演員了，可以來找我，我給你一個職位。”
白人老頭笑看著唐傑。
唐傑笑而不語，他要當明星，可不想去賣票。
“好了，哈維，給我四百，不，四百三十份複製吧，費用的話，我願意在之前合同的基礎上降低0.5個點。”白人老頭做出決斷。
哈維笑著站起來，握住白人老頭的雙手。
看到合約達成，唐傑並沒有繼續呆在這裡浪費時間。
詹妮弗要回去準備這週五首映典禮的禮服。
唐傑也不例外，禮服雖然只是一套西裝，但貝拉卻堅持認為他需要一套合適西裝。
就算不是手工定製的，也至少是需要大牌子的服裝
如果只是普通品牌，穿上走紅毯是會被人恥笑的。
“定製肯定是來不及了，去商場買一套紀梵希或者巴寶莉這樣牌子的吧，雖然貴一點，但不會錯。”
貝拉不但給出自己的建議，而且還給了唐傑兩張會員卡。
不過唐傑有自己的打算，他並不打算買，而是準備租一套。
反正只是一天而已，平常又不怎麼穿。
他給貝拉的解釋，讓貝拉忍不住翻白眼。
唐傑只花了一天時間完成首映典禮的服裝購置。
但詹妮弗卻忙前忙後花了三天。
直到典禮開始的最後一分鐘，她還在抱怨裙子不夠完美。
唐傑看著這件露背的紅色禮服，低聲說道：“你今天太漂亮了。”
詹妮弗拍開唐傑想要亂摸的手掌：“別動，別把我的衣服弄亂了，等一下還要拍照。”
此刻的詹妮弗堅決制止唐傑的任何行為，完全沒有往日的熱情。
這讓唐傑更加眼饞了。
“一切等晚上再說。”
他將心中的燥熱吐出，整理一下衣服，挽著詹妮弗前去走紅毯。
中國大劇院外面的記者還有觀眾都很多，外面一直都是鬧哄哄的。
等到唐傑挽著詹妮弗出現時，現場的聲音更大了。
這當然不是因為唐傑或者詹妮弗有很多影迷。
而是他找到貝拉，讓貝拉僱一些演員到現場烘托氣氛。
這一招在後世很常見，不然哪裡總是有那麼瘋狂影迷天天守在外面不工作不賺錢的。
詹妮弗邁著優雅的步伐，在紅毯上慢騰騰地挪動著，不斷向攝影機招手，試圖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面。
“女人可能都這樣吧。”
唐傑腦海裡冒出一個委屈的聲音。
詹妮弗是爽了，自己可能難受了，被迫跟著詹妮弗用極小的步伐在紅毯上挪步。
對於女明星來說，紅毯就是一個慘烈的戰場。
比如當科波拉發現自己穿的裙子跟詹妮弗一模一樣後，原本滿臉地欣喜瞬間化為烏有，低聲罵了一句後匆匆走進電影院內，不願繼續在紅毯上浪費時間。
終於……
詹妮弗走完了紅毯。
唐傑走這一百多米的距離，竟然比平時跑五公里還累。
他到了後臺，將西裝外套脫掉。
剛找自己的座位就要坐下，忽然外面傳來一聲雷鳴一般的聲潮。
同時還伴隨著直升機盤旋的聲音。
“來了！”
雖然這個主意也是唐傑出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偷偷跑到門口，想看一下外面的情況。
只見羅傑科爾曼站在紅毯中央，平靜地看著直升機掛下來的兩條巨大紅色橫幅。
“科爾曼的最後一舞，獻給阿麥利肯人的回憶。”
直到每個攝像機都拍滿了素材，羅傑·科爾曼才快步走進電影院。
他第一時間看到唐傑，快步走上來，笑聲爽朗：“唐，你知道嗎？你這麼安排，我都不願意退休了。”
唐傑微微一笑：“其實你可以不用退休的，我想影迷會接受……”
“不不不，我真的要退休了，這是我跟我妻子約定好的，作為一個男人，這一點我是不會讓我妻子失望的。”他擺擺手，打斷唐傑的勸說，“我的大半輩子都獻給了電影，在最後能有這麼盛大的告別儀式，艾德·伍德如果在知道，恐怕會羨慕得從地獄爬上來。”
顯然，羅傑·科爾曼的心情很好，忍不住打趣自己以前的老朋友跟老對手。
“走吧，電影要開始了。”
科爾曼導演帶著唐傑走到前排的座位坐下。
但剛坐下不久，就有一大批電影人來到科爾曼導演的身邊，跟科爾曼導演搭話。
唐傑甚至在其中看到一位阿麥利肯未來的大統領！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布拉德沒有來參加首映禮。
布拉德給出的理由是正在拍攝斯科特導演的電影。
但唐傑打聽到，其實布拉德的戲份早已經在半個月前殺青。
“不願意來就不願意來吧，真是的。”
唐傑對布拉德的行為感到一些不滿。
不過想到昨天突然冒出的流言，他又有些理解
也不知道是不是劇組人員透露出去的，福克斯突然報道布拉德在劇組遭遇到唐傑的暴力，並再一次呼籲所有人不要去看《死神來了》。
可惜這個報道並沒有掀起多少浪花，唯一的功勞就是讓布拉德趕忙向媒體闢謠。
“本人布拉德，從來沒有捱過唐傑的揍！”
布拉德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差含著眼淚了。
對此不少人表示理解：“福克斯太陰損了，瞧把這個孩子急的，為了闢謠，差點被眼淚都急出來了！”
……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擠出大腦，唐傑收斂心神，因為電影要馬上開始放映了。
劇院裡1400多個座位都擠滿了人。
有些人舉著寫著科爾曼導演名字的牌子，顯然是為支援科爾曼導演。
此外還有好些人舉著詹妮弗名字的牌子，這一幕讓詹妮弗滿臉笑意。
唐傑伸長脖子左右扭動，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一個寫著自己名字的牌子。
“算了，總有一天，會有的！”
於此同時，電影院燈光緩緩熄滅，前方的大銀幕綻放銀色的光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