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一愣,看了眼封瑾御,又下意識跟著看向傅琳。
傅琳不卑不亢:“正巧碰到綿綿,她現在是個大明星出行不便,我便送她過來,談何算得上陰魂不散?封總又何必事事參雜私人情感,戴上有色眼鏡看人?”
如此修羅場,剛剛才揶揄挖苦的霍成勳瞧著,嘖了聲:“不是都沒吃午飯麼?正巧小綿綿也來了,傅小姐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吧?”
“霍二。”封瑾御凌厲鳳眸掃向霍成勳。
霍成勳抬手搭在他的肩膀裡:“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唄。”
封瑾御拍開他的手,摟著阮綿綿離開。
阮綿綿抱著保溫瓶,一臉的茫然不懂眼前是什麼樣的情況。
被封瑾御摟著上了他的車,都沒從剛剛的情況裡緩過神。
她側目看封瑾御:“封瑾御,你幹嘛喔。”
“你認識她嗎?你跟她熟嗎?什麼亂七八糟人的車你都敢上?阮綿綿,你就真不怕她把你給賣了是麼!”封瑾御沉著臉,惡劣的語氣不善。
劈頭蓋臉的指責,阮綿綿瞬間懵圈了。
不理解封瑾御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我沒有亂上別人的車啊,傅琳姐姐不是你的生意夥伴麼?她都在你公司上班了,是你的員工啊……”
“誰跟你說的?”封瑾御墨眉緊蹙,手握著方向盤,稍微冷靜下來,理智迴歸,低緩了冰冷的聲線,側目問她:“你什麼時候跟傅琳認識的?”
“上次啊……”
阮綿綿被他怒氣衝衝的模樣弄得莫名其妙,知道他脾氣不好,隱約知道是關心擔心她,輕抿粉唇,沒有跟他計較,便把跟傅琳認識的經過,簡言意駭告訴了封瑾御。
男人墨眉越蹙越深,挺拔偉岸的身軀往後一靠,開著車:“就這樣?”
“對啊。”
阮綿綿點頭,手指輕觸保溫瓶的瓶身,不理解他的態度:“傅琳姐姐挺好的啊,你幹嘛要這樣啊?我又不知道你跟她不好……你跟她不好,你兇我做什麼。”
鼓起腮幫子,臉偏向一旁,不太想搭理封瑾御了。
老是衝她撒氣。
她做什麼了哦!
早知道就不來看他了。
思及此,阮綿綿低頭悶悶的看著懷裡的保溫瓶,泡了許久,餛飩該化了吧?也不知道該能不能吃。
越想,越委屈了。
小手被伸來的大手牽住,她垂著臉沒躲,也不吭聲不回應。
封瑾御握住她纖纖如玉小手:“沒想兇你。”
阮綿綿氣哼:“可你還是兇我了。”
封瑾御:“……”
阮綿綿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道:“我都沒兇過你。”
那樣欺負她,她都沒兇過他的!
“那你兇回來?我都受了,成不成?”封瑾御放緩聲線,理智迴歸,已經後悔,但沒用。
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
可脾氣壞慣了,稍不留神就控制不住,真並是非誠心兇她要說那些話。
小丫頭耷拉著臉蛋悶悶的不理他,委屈傷心到了。
封瑾御指腹清楚她手背,牽著晃了晃,開著車,磁性聲調很緩很慢:“善解人意,溫柔可愛的綿綿,不跟我這個壞脾氣的混賬一般見識好麼?開著車呢,嗯?”
“誇我我也不想理你。”阮綿綿耳根子微紅,腦袋靠到了車窗裡,被他牽著的手卻沒有收回來。
封瑾御唇角似揚非揚。
他略一思索道:“你交朋友,跟任何人來往,我都不會干涉。但傅琳不行……她……”
“她怎麼了?”
阮綿綿不明所以,見他欲言又止,似乎犯難,猶猶豫豫側過臉問封瑾御,輕抬起小下巴,不給好臉色看,讓他知道,她現在還在生氣的,問:“她做什麼了嗎?”
封瑾御手指輕敲方向盤幾下,頗有尷尬啟齒,傅琳是遲明洲安排的相親物件。
只顏若的所作所為,封瑾御至今歷歷在目,亦是不敢放心,讓她毫無防備跟傅琳相處。
即便傅琳,跟顏若到底是有些差別。
封瑾御到底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狹仄奢華的車廂寂靜,呼吸都在此刻顯得尤為清晰,封瑾御專注看路的同時,沉吟了會,說:“她想取代你,明白麼?”
取代她?
阮綿綿杏眸圓睜,怔怔了好一會,恍然大悟道:“她想追你?敲我牆角嗎?”
軟糯的嗓音一下子拔高,猛地看著封瑾御。
封瑾御輕喲了聲,有些樂了,勾唇:“你還知道撬牆角?”
阮綿綿輕哼:“我又不是傻子,我怎麼不知道了。”
“既然知道,不用我多解釋了。”封瑾御勾唇:“以後離她遠點,別跟她接觸,也別相信她任何話。”
阮綿綿凝眉不語。
男人牽著她的手緊了分:“看好你男人,別給任何女人打他主意的機會,明白麼。”
“那你要自己看好你自己,你要是被搶走,我就不要你了的。”阮綿綿臉頰微微發燙,卻是挺直腰桿兒,小傲嬌的臉蛋兒,一臉硬氣。
標明區分自己的態度。
不要讓他知道,她很在乎他,要封瑾御自己收好自己,很在乎自己。
封瑾御險些沒給她氣笑。
小傻妞一個,還學人拿喬。
看破不說破,沒戳穿她,順著說:“行,我自己守好自己,絕對不把自己弄髒,不會讓大明星不要我的。嗯?”
拉長的尾音性感撩人,阮綿綿耳根子微微泛紅,腦袋靠著車門,不說話。
封瑾御睨了眼她懷裡還緊抱著保溫瓶,唇邊弧度輕揚,先鬆開了阮綿綿的手,專注開車。
車開的不快,一直落於身後。
他們到的時候,其餘人皆是已經到了私房菜館裡落座等候。
私房菜館環境清幽別緻,開在衚衕巷子裡面,頗有時代感。
給他們二人留了位置。
正巧傅琳在側。
封瑾御不悅跟她同席位,又不想讓阮綿綿靠近她,省的傻乎乎的,被傅琳一忽悠,信了她的邪。
男人俊臉板起,踢了踢袁洋的椅子,示意他趕緊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