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沈浪都快把那本書看完了,那依終於醒了過來,看到她迷迷糊糊地樣子,他俯身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醒了?”

“餓了吧,我去把早飯熱一熱,你去洗臉刷牙,等你洗好,正好吃飯。”

“嗚嘛。”

那依攬住沈浪的脖子,對著他親了一口。

“咦……”

沈浪故作嫌棄地擦了擦臉:“牙都不刷,一點都不衛生。”

“哼。”

聽到這話,那依一把抱住他,一邊狂親,一邊賭氣式的說道。

“我親,我就親!”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沈浪哪是那種嘴不還口的人,必須要好好反擊。

“嗚……嗚……嗚……”

然後。

走火。

考慮到昨晚太用力,最後還是用了別的辦法。

晨練結束,時間已經來到中午。

早餐,徹底冷掉,不過,兩人肚子都餓得咕咕作響,計較不了那麼多,稍微熱了一下,三下五除二就把包子、油條、豆漿塞進了肚子裡。

幸好沈浪知道需要補充能量,多買了一點。

六個大肉包,三根油條,兩大袋豆漿,全被兩人一掃而空。

吃完早餐,兩人還有點意猶未盡,但他們下午還有事,不論是重新做飯,還是出門吃飯,時間都不太夠。

勉勉強強吃個半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戰場,沈浪就跟那依攜手出門。

目標——央芭!

幾天前,從陳建添那邊化緣成功,沈浪第一時間把錢送去了央芭。

今天是第一次正式排練的日子。

兩首曲子一塊排練。

作為國內有名的樂團之一,央芭樂團的專業水平,毋庸置疑。

連排練帶錄製,一個月時間完成兩首曲子,那是綽綽有餘,這還是算上一邊排練,一邊調整編曲的時間。

畢竟,他們是專業人士。

打車來到央芭,兩人直接來到了演出廳,他們到場時,央芭的樂手們已經擺好了陣勢。

“卞老師,抱歉,我來遲了。”

眼見人都到齊了,沈浪第一時間向卞祖單表達了歉意。

“沒事。”卞祖單神色和藹的笑了笑:“你沒遲到,是我們早到了半個小時。”

“你先在臺下坐著等一會,我們一會先試著練一遍。”

“好勒。”

沈浪點頭道:“那就麻煩您了。”

接著,沈浪跟那依坐到了演出廳的第一排。

黃金位置。

“好了。”

又過了一會,眼見團員們準備就緒,卞祖單拍了拍手,面朝眾人道。

“準備第一次試演。”

這時,老歌也急匆匆地趕到了現場。

“抱歉,來遲了。”

身為專輯的錄音師,雖然不用每次排練都跟,但具體進度,他還是要關注的。

什麼時候樂團排練結束,什麼時候跟(搖滾)樂隊合練,什麼時候進棚,那都是他的工作範疇。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錄音師還得兼職排練現場收音。

但這個年代沒有那個條件。

模擬人頭錄音技術,此時還是妥妥地‘黑科技’。

很快。

卞祖單拿起了指揮棒,隨著他的雙手在空氣中舞動,宛如狂風暴雨的前奏,驟然而起。

聽到這前奏,坐在沈浪旁邊的老歌,瞬間就被擊中了。

每一個音符彷彿都帶著電流。

鉦的一下,直衝天靈蓋!

沒有任何鋪墊,第一秒就是高潮!

當高音部的小提琴聲響起,那一刻,那感覺,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鋒劃破夜空。

既狂野,又激昂。

充滿激情。

哪怕只是短暫的前奏,哪怕沒有搖滾三大件(貝斯、吉他、鼓),老歌也服了。

他孃的,沈浪真是個天才!

碉堡了!

僅這一段前奏,這傢伙就能在滾圈封神!

雖然這首歌錄製起來麻煩了一點,但老歌已經打定主意,便是不吃不喝不睡,他也要把這首歌最完美的狀態錄製下來。

炸!

炸翻搖滾圈!

炸翻兩岸三地!

越想,老歌越是激動,沈浪真他娘牛逼壞了。

能夠參與這張專輯的錄製,與有榮焉!

必須要做好!

不能有任何一點瑕疵!

如果錄不好,老歌甚至覺得自己是在犯罪。

那是對音樂的褻瀆!

一曲奏罷,卞祖單伸手一招,示意沈浪上臺。

“小沈,你覺得第一遍有沒有什麼問題?”

“演得非常棒。”

沈浪先肯定,然後在委婉地表示:“但是,我覺得這裡好像有一點點問題……”

接著,兩人低聲交流了一陣。

一首曲子從譜曲到編排,再到錄製,難免會有部分調整。

然後。

第一遍。

第二遍。

一遍排,一邊改,一轉眼,一整個下午就過去了。

收工之前,沈浪再次向央芭的樂手們表達了謝意。

雖然他們是收錢辦事,但人情世故,總是要的。

日落時分,沈浪、那依、老歌一起離開了央芭,走出排練廳之後,老歌忽然開口道。

“沈浪,有沒有興趣去演唱會玩玩?”

“演唱會?”

“對,李濟攢的局。”

看到沈浪一副不認識的表情,老歌解釋道。

“差點忘了,李濟你估計不認識,李濟是前不倒翁樂隊的成員,跟臧天碩、秦琦、丁伍等人一塊組的一個樂隊。”

不倒翁樂隊也是早期搖滾樂隊,比老歌他們的萬李馬王樂隊晚成立四年,彼時,玩搖滾的人很少。

所以,他們互相都認識。

“前不久,李濟組了一個局,準備效仿90現代音樂會,再辦一次搖滾音樂節,以奧運·華夏之夢為主題。”

“手續什麼已經辦好,7月18,19號在首體舉辦,呼吸、眼鏡蛇、指南針、竇威、張憷、王笛他們都確定參加。”

“你要不要上臺玩玩?”

“老歌,這事我得跟Leslie商量一下。”沈浪略帶歉意的說道:“當初籤的合同有規定,不得隨意在外界演出。”

“哦,行。”

老歌點頭道:“有信了告訴我一聲就行,我還有事,先走了。”

言罷,他擺了擺手,跨上他那輛雅馬哈XV250,發動之後,徑直駛離了央芭大院。

不得不說,這年頭有一輛大太子,絕對是一件非常拉轟的事。

上路之後就是街上最靚的崽。

所謂的太子摩托車,不是某個品牌,而是一種特定的款式。

太子的車把通常比較高,車座比較低,前輪直徑大,後輪小,油箱是水滴形,駕駛時,胳膊通常要舉得很高。

很拉風。

老歌駕駛的那輛雅馬哈XV250,可謂是太子摩托中的王者,王者中的王者!

四萬多的售價,令人望而卻步。

不過,這玩意再拉轟,沈浪也不會騎,萬一騎著騎著,腦子裡冒出一段旋律,然後一愣神。

保不齊車毀人亡。

肉包鐵,它不安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