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時用50幀,沈浪以兩倍速的口型對準攝影機,後期再進行2倍速的慢放。

如此一來,身體是慢動作,口型卻是正常速率。

至於光影變化的問題,2-3分鐘肯定無法完整地記錄自然光的變化,只能透過收縮光孔,或者後期調色處理。

具體怎麼拍,得看現場除錯的結果。

“另外一部MTV呢,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沒有。”

沈浪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希望這首歌展現出一種珍惜愛情、友情的情緒。”

說著,沈浪握著那依的手,笑著道。

“我是男主角,我女朋友是女主角。”

“具體的劇本、情節還得麻煩陸哥設計。”

“好,我明白了。”

陸學長絲毫沒有被‘甲方’刁難的情緒,畢竟,沈浪提的要求又不是那種‘我要一種五彩斑斕的黑’。

愛情、友情為主題,很好設計。

不過,他得仔細斟酌斟酌。

好歹收了人家的錢,總歸要用心一點,何況,他還指望沈浪參演那部《長大成人》。

看到沈浪,陸學長已經將其他演員排除在外。

他不怕沈浪沒有表演經驗,不會演戲,慢慢調教便是,那種氣質是任何演技都無法比擬的。

那種帥氣中又有點壞壞的感覺,太契合紀文這個角色。

“沈浪,那依,陸導,準備吃飯去了。”

這時,張偉寧朝著他們這邊吼了一嗓子。

“來了。”

接著,一行人移步隔壁的一家小飯館,不是大飯店去不起,而是小餐館更有價效比。

自92年餐飲服務價格正式放開後,餐飲、理髮、洗浴等價格跟著水漲船高。

90年代初的燕京,餐飲價格特別魔幻,一條東星斑能賣到1680元,一條老鼠斑魚更是高達3680元。

各種山珍海味上一桌,一頓飯吃掉幾萬塊,那是輕輕鬆鬆。

這一點,魔巖文化的張裴仁很有發言權,滾石(魔巖母公司)提供的專輯製作費,不少都花在了吃喝玩樂。

而便宜一點的小餐館,菜價大概8-20元左右,沈浪他們一行11人,點了八菜一湯,消費143,單道菜品15.88元。

嚴格來說,這也不算便宜。

如果買菜自己做,價格至少能少一半。

但,誰做?

反正是陳老闆報銷,沈浪一點也不心疼,依照陳建添給的餐飲補助標準,排練期間,一人一天補助15塊。

剩下的那八毛八,沈浪自己補上,不用他報銷。

任誰看到都得說一聲‘局氣’!

飯後,其他人重新回到排練室,沈浪則是充當護花使者,送那依回家。

一夜未歸,再不回家,她家裡人估計要報警了。

送完那依,在回去的路上,看到那不停跳動的計程車計價費,沈浪下意識地摸了摸錢包。

缺錢吶。

雖然陳建添剛發了3000塊的工資,加上之前那6000港幣,以及給那位寫歌的1500元,沈浪的身家再次突破五位數。

但簽下合同之後,類似駐唱的演出活動,他已經沒法參加了。

因為合同裡有規定,沒有公司同意,不得隨意參與外界演出。

得找點賺錢的活!

對了。

電影配樂好像是一項不錯的生意,上輩子,沈浪就接過類似的活,給網劇、網大配樂。

電影配樂,‘逼格’不低,料想公司不會限制。

收入也不算太低。

一般而言,一部影片音樂部分的預算能佔到總投資的8%左右,即使他現在沒什麼名氣,高低也得收個一兩萬。

此刻。

沈浪終於認真考慮起了陸學長的邀約,如今,不論是影視圈,還是音樂圈,都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圈子。

如果沒有熟人引薦,很難打入其中。

以馮鋼炮為例,如果他不是認識王碩,他肯定沒法參與《編劇部故事》、《大撒把》、《燕京人在紐約》等劇。

“老闆,到了。”

就在沈浪沉思之際,的哥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共45.3,您給45就行。”

“謝了。”

下車之後,沈浪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燈光,然後邁起步子,走進了樓梯間。

記憶中的那些經典電影配樂不能浪費了。

在成名之前,先搞點外快再說!

走進屋內,沈浪恰好聽到張偉寧爽朗的笑聲。

“哈哈。”

“周煦,這事哥哥就拜託你了,如果辦成了,京中這片地界,你隨便挑家飯店!”

“張哥,不至於。”

周煦笑著擺了擺手:“就是順手的事,能不能成,還說不定呢。”

“張哥,你們這是?”

看到張偉寧樂不可支的樣子,沈浪好奇道。

“哈哈,沈浪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張偉寧咧嘴大笑道:“咱們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今天我找了那麼多樂團,一個都沒成功。”

“剛剛我把事情一說,周煦說他們央芭樂團可能會接。”

沒想到周煦,也不怪張偉寧,因為他跟趙蔚比較熟,輪迴樂隊的其他人,他都不太熟。

“煦哥,這事有戲嗎?”

聞言,沈浪眼前一亮,這年頭,樂團確實不好找,三月份那會,央樂團只是參加了一場通俗音樂表演。

具體方式是以古典樂的方式演奏通俗音樂,擱在幾年後,這根本不算事。

但這件事卻引發了不小的爭議。

央樂團最後甚至在《人人日報》發表嚴正宣告。

任何單位、個人未經本團同意,不得以央樂團及其下屬各演出隊(組)的名義進行演出、錄音、錄影等業務活動。

“應該有戲。”

作為央芭樂團成員,周煦如果沒有把握,也不會開那個口。

“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現在樂團的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聽古典樂、看芭蕾舞的人太少了。”

“咱們業內有一句流行語,多演多賠,少演少賠,不演不賠。”

“演出一趟,場地、舞美、交通、食宿費小几萬,二三十塊錢的門票錢,根本收不回本。”

“如果是趙蔚他們的軍樂團,恐怕接不了你的活,但咱們團的首席指揮卞祖單卞老比較開明。”

“卞老雖然快六十了,但還是經常聽傑克遜、麥當娜、蘇銳等流行歌手的歌。”

“不過……”

說著,周煦猶豫了一下。

“不過什麼?”張偉寧道。

“就是價格方面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周煦猶豫片刻道:“錄歌比演出還麻煩,按照我估計,以《我相信》的工作量,團裡的出場費恐怕得四五萬。”

這個價格,要比市場價稍微貴一點,但也不算太貴,央芭樂團一共有一百來人,平均一算,每個人的勞務費只有400多。

如果真接了這活,100來號人天天下班時間排練,然後再進棚錄製,用時少說半個月到一個月。

一人一天收入十幾二十塊。

這價格,算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