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料到奚風月會先出擊,包括宮鶴都非常意外,但他仍然沒有放在心上。

兩人不管體格還是力量,根本都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她的攻擊在宮鶴看來除去可笑外還很自不量力。

他本想慢慢玩,但她如此迫不及待送死那就怪不得宮鶴了,他抬起胳膊去擋,那赤裸的上半身全是肌肉,此時只用兩分力,那強悍的爆發力就使得肌肉緊繃鼓起。

然而——

咔嚓!

那輕飄飄的拳頭砸過來,宮鶴原本沒有放在心上的,可下一秒他胳膊竟然被一拳打得發出骨裂聲來,透過擴音器傳遍全場。

宮鶴整個人後退好幾步,一股劇痛霎時間從胳膊傳遍全身,他瞪著眼,不可思議地望著奚風月:“你怎麼會?!”

眼前的女孩瘦弱纖細,身上也沒有看出半分鍛鍊和肌肉的痕跡,可她怎麼會爆發出這麼恐怖的力量?

要知道宮鶴是拳王,這半年時間有許多人挑戰他但從來沒有人成功,哪怕體格比他還要健壯的人都以失敗告終。

她怎麼能打傷自己!

這根本就不可能!

奚風月笑容輕慢:“別急,這只是開始哦拳王,咱們慢慢玩。”

砰!

又是一拳砸過來,宮鶴肌肉鼓起用全部力量去反抗,結果那看似輕飄飄的拳頭砸到肩膀直接把骨頭打碎,整個人都飛出去。

而這還沒完!

又是一腳,那動作很隨意,就像是踢路邊的小狗一腳,可作為當事人的宮鶴卻再次感覺到自己的膝蓋骨碎了。

而這才只過去兩分鐘。

“呼!嗬!”宮鶴面色慘白,他狼狽的大口呼吸著,嘴裡都是血水,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宛若一條死狗。

現場早就寂靜無聲。

誰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他們確實想看一場單方面虐殺,但這跟他們想象中的場面完全不一樣啊!

宮鶴可是拳王,是蟬聯半年,近些年來最厲害的拳王啊!

但這樣的他,竟在這個叫君拂的女人手下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太恐怖了!

奚風月慢慢走過去,她俯身聲音很輕的小聲道:“沒想到有今天嗎?作為一個古武者欺負普通人為樂,這就是你的能耐?”

“!”

宮鶴瞳孔一縮,他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顫抖恐懼起來,這一刻高高在上的拳王終於知道什麼叫害怕了。

這女孩竟是古武者!

難怪她看上去那麼弱,可她卻能爆發出那般恐怖的力量來,因為古武者跟普通人之間本就有壁,哪怕最垃圾入門的古武者都能輕鬆對敵三五個人,宮鶴就是例子。

宮鶴打拳並沒有多厲害,一直以來能蟬聯拳王都是因為他是古武者,普通人,哪怕鍛鍊多年也難以是其對手。

“我,我知道錯了……”宮鶴眼裡再沒有半分傲慢,他哆哆嗦嗦,恐懼萬分的想要求饒讓她放過自己。

啪!

一巴掌扇過來,奚風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像你這種廢物,也就只能靠這點本事找存在感,很有優越感?”

這一巴掌下去,宮鶴那張臉直接腫成了豬頭吐出一口血,氣息越發萎靡。

奚風月又是一拳,宮鶴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好似移了位,最重要的是他修煉多年才擁有的那點內力頃刻間消失。

“我廢了你,但不會殺你。”奚風月笑得人畜無害:“祝你好運哦~”

宮鶴恐懼地瞪大眼,她能殺他卻偏偏只是廢掉內力,這些年他仇家不少,都已經能想象到接下來的結局會是什麼。

這是個惡魔!

*

直到奚風月身影消失,不管是包廂還是現場觀眾都仍舊沒回過神,他們不敢相信這場比賽就這麼輕鬆結束。

而勝者是那個叫君拂的女人。

糟了他們的錢,輸慘了啊!

某包廂,奚少瑾一口將酒杯的紅酒全都喝乾淨,桃花眼充滿興味:“給我去查查這個君拂是什麼來歷。”

這女人剛上臺時,奚少瑾還因為其身形跟奚風月相似有所懷疑,但一開口聲音卻完全不同,那身手就更不用說。

奚少瑾經常光顧拳莊,因此對宮鶴的實力也非常清楚,能這般輕鬆打敗他怎麼可能會是奚風月那個土包子。

奚少瑾手指敲著膝蓋:“儘快將她所有資料給我,聯絡到後約她見一面。”

這女人實力很強,如果能籠絡到身邊那將會是他的一大助力,而且征服這樣的女人也比那些庸脂俗粉更有趣不是嗎?

*

奚風月回到包廂,祝星遙一臉膜拜地望著她驚歎:“奚小姐你太厲害了吧!”

祝星遙全程張著嘴看完,直到現在已經進入下一場比賽他還沒回過神,有種世界觀被打碎的感覺。

虧他之前還擔心來著,結果奚風月完全是壓著宮鶴打,真是白操心了。

奚風月不滿活動著手腕:“厲害?這種程度不過是小兒科,我現在弱的很。”

宮鶴這種連蝦米都算不上,而奚風月重生也不過半個多月時間,她想要恢復到鼎盛時期需要很長時間。

祝星遙:“……”

她這還叫弱的話,那其他人還活不活了,奚小姐確定不是在凡爾賽?

秦執黑眸深諳:“恭喜奚小姐,剛才我讓凌霄下注一億賺了很多,分你一半。”

奚風月眨眼,她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就富裕起來了,甚至有點小愧疚:“要不我給你扎兩針緩解疼痛,不然受之有愧。”

她嘴上這麼說,但凌霄將卡遞過來的時候卻收的很誠實,一點都不客氣。

奚風月也說話算話,當場就抽出銀針在秦執身上紮了幾針,不過片刻那折磨他的疼痛就緩解許多,精神都好了不少。

秦執喝了口溫水,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原來還有這種辦法,先前怎麼都沒聽奚小姐提過。”

要不是分了她一半錢,秦執哪裡能知道原來那痛苦不是必須抗的。

奚風月怎麼會承認自己惡趣味,她眨巴著無辜清澈的雙眼:“秦爺,我這是為你的身體著想,你中毒太深感觀漸失,需要疼痛多刺激對之後治療有效。”

她說的一本正經,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秦執微笑不語,他現在很確信奚風月不僅是個表演大師還惡劣蔫壞,跟他很像。

還真是志同道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