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答案?”

“我中意你!”楚南希抬起雙臂,攀上他的脖子:“這一次我很清醒。所以鳴非,別拒絕我!”

說著,楚南希踮起腳尖,紅唇再次湊了上去。

知道她與自己的心意一樣,陸鳴非很高興,化被動為主動。

璃書趕回來時,正好看見二人擁吻在一起。

她怔了一下,突然明白公主為何說,要以這副模樣見陸將軍了。

璃書躡手躡腳上前,輕輕關上房門。

她怕有不長眼的人,會來打擾他們,尋了一個聽不見聲音的地方守著。

這一守,便到了天亮。

玖兒見她坐在石凳子上,好奇地走上前來。

“璃書,你怎麼坐在這裡呀?”

“啊,這裡適合賞月。”

“是麼?”

玖兒狐疑地抬頭,看到的卻是熱烈的太陽。

她連忙抬手一擋,將視線收了回來。

“殿下今日怎麼還沒起?我進去叫她!”

“別去!”璃書一把拉住她。

玖兒回頭,看向她的眼眸裡,溢滿了疑惑:“為何?”

“因為……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殿下說今日想吃城南的包子。玖兒,你的腳程向來比我快,你替我去一趟城南吧!”

“好,那你記得去叫殿下起床!”

玖兒答應得很爽快,轉身往外走。

璃書見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殿下還沒出閣,陸將軍留宿殿下房間的事情,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殿下起來了麼?”

璃書正想著,陸鳴非的聲音,忽而傳入耳裡。

璃書循聲看去,卻看見他從前院走進來。

“將軍,你怎麼……”

“半夜從窗戶走的。不能因為我,影響了殿下的清譽。”

陸鳴非眼眸微彎,心情看似不錯。

他的話剛落下,面前的房門,便被人緩緩開啟了。

楚南希撐著腰,身上隨意披了一件袍子。

看見陸鳴非滿面桃花地站在外面,她想起了昨夜的纏綿,臉頰赫然一紅。

“今日還要習武?”

“末將前來,是想告訴殿下,今日休沐。”陸鳴非將一團油皮紙,遞到楚南希的面前:“這是城南那家的包子,路過時買了點,趁熱吃。”

“好!”

楚南希頷首,轉身走進房間。

陸鳴非跟在她的身後,將用牛皮紙包著的包子,放在她面前的木桌上。

璃書看了看他們,又轉頭看向玖兒離開的方向。

她覺得她有罪,她對不起玖兒!

房間裡,二人相對而坐。

楚南希拿起包子咬了一口,便聽見陸鳴非道:“我會對殿下負責。今日我就進宮,求皇上下旨賜婚!”

“咳咳……”楚南希被嗆了一口。

陸鳴非連忙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面前:“小心!”

楚南希將杯子接過來,喝了一口。

感覺好多了,她緩緩放下杯子。

“你我的事情,還需再等等。如今最重要的是,讓父皇將陸遠和楚琉璃的婚事提前!”

“你可是有什麼計劃?”

楚南希頷首,將她那晚在貴妃的房間外,偷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陸鳴非眉頭一皺,頓時猜到了她的用意。

“你是想讓陸遠之與楚琉璃綁在一起,再將他們……”

陸鳴非沒有將話說完,楚南希卻知道他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握住陸鳴非的手,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心?”

“你很善良!”陸鳴非反手將她的手握住:“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提!”

皇宮。

皇帝回到蓮城後,便下令籌備楚琉璃和陸遠之的婚事。

朝中上下,得知陸遠之即將成為駙馬,都羨慕壞了。

除了去寺廟祈福的人以外,只有沈相知道,陸遠之這個駙馬之位是怎麼來的。

他冷嗤一聲,實在是看不上陸遠之的作為。

皇帝賜婚的聖旨剛下,楚琉璃便在長寧宮,守著貴妃哭鬧。

“母妃,我不要嫁給陸遠之。他區區一個五品官,憑什麼娶我!”

“母妃,你幫我求求父皇,收他回成命好不好?”

“別吵了!”

貴妃喝了一聲,冷冷地睨著她。

她瞧不上陸遠之,可賜婚的聖旨已下,她能有什麼辦法?

“不想嫁給他,你為何要與他……”

後面的話,貴妃說不下去。

想到那晚的事情,她便感覺丟臉。

楚琉璃咬著下唇,眼眸裡溢著惱意:“我已經解釋過了,是楚南希那個賤人陷害我!”

“她為何害你,你以為我不知道?”貴妃瞪了她一眼:“你這是作繭自縛!”

“母妃,我已經知道錯了,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父皇將婚期,定在了下個月。你若是不幫我,我……我就真的要嫁給陸遠之了!”

楚琉璃拉著貴妃衣袖,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貴妃紅唇輕抿,緘默不語。

如今聖旨已下,皇帝是斷然不會收回的。

想要退了這門婚事,唯一的辦法,便是逼宮篡位。

可平西王的性格她瞭解,他不會為了一個女兒,冒險行事。

除非,有人能將他逼到絕境!

貴妃眼珠子一轉,想到了那晚躲在門外,偷聽他們說話的人。

她何不借那個人之手,逼他一把!

“永樂,這段時間你安心呆在長寧宮。其他的事情,交給母妃!”

聞言,楚琉璃眼眸一亮,十分開心的,在貴妃的手臂上蹭了蹭。

“我就知道,母妃不會不管我的!”

將楚琉璃打發走,貴妃立刻出了宮。

她來到平西王府,剛走進去,便屏退了左右。

平西王得到訊息趕到前廳,看見她站在裡面,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

“你瘋了麼,你怎麼能來這裡?”

“事急從權,我不得不來。”貴妃故意一頓:“我剛才收到了一幅畫,是一張春……宮圖。上面的一男一女,是我們!”

“畫是誰送去給你的?”

平西王的神色,忽而變得嚴肅。

他和貴妃之間的事情,剛被人知曉。

就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給長寧宮送這種圖,明顯是那個人在威脅他們!

貴妃斂眸,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幅畫是被人扔進來的。我派了人去追,沒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