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筱見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便先哄了某帝乖乖接受最後一次治療。

沒錯,是她哄著,才好不容易讓這不乖的病號老實治病。

別看某帝是用“治療要緊”的名義把她叫回來的,但他可是一點都不急著治療。

清筱卻知道,帝辛雖嘴硬說著她就是他命中註定的那個“天上仙”,肯定不會他病好就消失的,但他還是害怕。

他更不想她給他治完病後,變回小狐狸。

每次清筱給他治療後,都會變回小狐狸。

他現在已經基本沒什麼病症了,所以他寧可拖著這最後一次的治療,不過就是以後發脾氣時,都要剋制著警個弦在心就是了。

帝辛寧願一直拖著這“病”不好。

不過,清筱卻覺得長痛不如短痛,沒有“拖著病別好”這一說,左右他們究竟有沒有可能更進一步,今日過後,便見分曉。

到底,他還是沒拗過她。

輕柔如山霧的歌喉流淌在潺潺泉聲間,縹緲清透,漸漸停歇。

這一次,帝辛沒睡,深邃如淵的墨眸一瞬不眨地看著旁邊嬌靨甜糯的小嬌人兒,生怕下一刻她就如從前那般忽然消失不見,那幽深的目光中波濤翻湧著無盡情愫,深情難抑。

清筱被這人熾熱的目光盯得粉頰染霞,嬌嬌地嗔了他一眼,一點點放輕歌喉完成了這最後一次的治療。

她本想喝口清水潤潤嗓子,不想拿錯了旁邊並排放著的兩個杯子,入口才發覺是他給她備的果酒,不禁一嗆。

“咳咳……”

帝辛頓時緊張了起來,一個猛子坐了起來,緊緊攬了清筱,一邊幫她拍背,一邊深目忐忑地看著她,“筱筱,你怎麼了?你、你要……變回去了嗎?”

某帝難得能緊張到喉嚨發緊。

清筱聽著男人近在她耳畔的緊張語氣,不禁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邊咳邊笑地倒在他懷裡。

熟悉的驟寒疲憊沒有湧上,她嘴角的酒窩不禁陷得愈發歡快。

帝辛抱著自家嬌嬌軟軟的小仙女,難得她願意主動給他抱,只是這時他哪裡生得出什麼旁的心思,滿心滿眼只緊盯著她的笑靨,見她笑得開心,他有些不解,“筱筱在笑什麼?

他抱著她的手微微發緊,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清筱倒在他懷裡,仰頭對上他不明所以的深眸,卻知道好像有什麼開始不一樣了。

“你別這麼緊張呀,我以前給你治完都會直接累倒,可能是那時你病情沉重,治療繁瑣,不過今天收尾治療,我一點都不覺得累呢!”

說著,清筱隨手將手中的酒杯放回了旁邊的桌子上。

帝辛低頭看著她笑得亮晶晶的眸子,臂彎上傳來她溫溫軟軟的重量,比以往重了些,卻像某隻會往他掌心懶洋洋一攤的小胖狐狸……

好像她總對他拒而躲之的那層薄紗消失了。

帝辛抱著懶洋洋倚在他懷裡的人兒,眼底的驚喜遲遲湧上,嘴角翹了狂喜,嘴上可霸道依舊,

“筱筱的意思是,不會變回小狐了?哈哈哈,筱筱你看,寡人說什麼來著,筱筱本就是寡人的天上仙,怎可能治好了寡人的病就消失!正好今夜時辰還早,咱們……”

帝辛這會兒高興得像是個搖著尾巴的大金毛,圈著懷裡的人兒狹眸鋥亮。

清筱聽著這人得意忘形的調調,還心心念唸的都是他那口肉,很是嫌棄地翹了翹嘴角,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拒絕他。

帝辛發現了他家小仙女的轉變,浩如星河的深眸頓時迸發出灼灼狼光,他笑得張揚肆恣,更像隻眼看著就能討到口肉吃的大金毛了!

“……好,哎不過,你不是還有一場好戲嗎?”

“這事早一日晚一日的你也憋不壞,要不……咱們還是正事要緊?”

說著,清筱戳了戳這人的胸口,示意他剋制,剋制~

帝辛看著害羞的小嬌人兒,愈發得嬌軟可人,他喉結滑了又滑,雙眸中狼光幽幽,噙著邪笑,

“筱筱說得對!正事要緊,旁的都是小事!不過是幾個供寡人玩弄的亂臣賊子,什麼時候點他們上臺獻醜是寡人說得算,還輪得到他們挑先擇後嗎?”

“筱筱~你可說過,等寡人病好了,你也未化回狐形,就同意做寡人的王后的。怎麼,筱筱現在是要反悔了嗎?”

她小臉紅得都快能滴出血來了,小聲清軟,害羞羞,“我沒反悔啊~若是不耽誤正事,那、你就……”

夜深,月高,溫池春濃……

假山外。

“不是你攔著我幹什麼!快讓我進去,我我我知道這圓木牌是怎麼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