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任何人狡辯”侯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真恨不得立刻就將那賤人撕成兩半,她的峰兒才二十多歲就被下了絕育的藥,以後該怎麼辦?

“侯夫人,你口口聲聲我姐姐偷人,又說人證物證俱在,可這畢竟是在你們府中,自然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請你立馬將我姐姐放出來,我們顧府自會與她相問。”

說話的是顧珊寶。

她已經暫時壓住了失去侄子的痛苦,勢必要替姐姐洗刷冤屈。

“良媛,這是我府中之事,你到底是出嫁的女兒家,怎麼...”侯夫人對著顧珊寶,語氣倒是稍微緩和了些,可還是不想將顧珊安給放出來。

誰知,她話才剛說完,一道冷冰冰的聲音伴隨著壓迫十足的視線響起:

“良媛說話也容得你拒絕?”

侯夫人一個哆嗦,拿眼睛去看東臨候。

“聽殿下的,將人請過來”東臨候面色暗沉的吩咐道。

心裡知道今日恐怕是勢必要將一切都查清楚了,本來他心中是有懷疑的,只是被肖峰不育的事情給氣到,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被摔死了。

再想派人私下查的時候,殿下和顧家的人就一起過來了。

趁著侯府去帶人的時間,周胤又輕聲和行風吩咐了幾句,行風領命出了侯府。

顧珊安過來的時候,沒有顧珊寶和林氏等人想象的那麼脆弱。

她是自己走過來的,衣襟上全都是鮮血,所有人都明白,那是襄兒的血,而不是她的。

“姐姐”

“安兒...”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夾雜著濃濃的擔心和關切。

顧珊安抬頭,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髻,又摸了摸髒汙的臉龐後,才禮儀俱全的挨個請安行禮。

“姐姐”看著冷靜得有些反常的女子,顧珊寶只覺得心抽痛得難受,她的孃親王氏已經拿著帕子哭了起來。

“安兒,別怕,爹來了,你娘你二叔二嬸還有你妹妹都來了”文安伯眼含熱淚說道。

“是,女兒不怕的,女兒一直在等著見你們一面,爹孃,女兒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我和襄兒...”

“別急,你將事情經過好好的再說一遍,爹爹一定替你做主”文安伯沉聲允諾。

就算是賠上他的性命,他也不許侯府這麼折辱他的女兒。

顧珊安很快就將事情給說了一遍,她原本正在睡覺,誰知道肖峰就忽然帶著妾室闖了進來,還在她的衣櫃裡發現了府中的花匠...

“這分明就是你在狡辯,你說你不知道那花匠為什麼在你櫃子裡,那我問你,那花匠怎麼知道你給峰兒下了絕育的藥?”侯夫人怒斥道。

“我沒有對他下藥”顧珊安神色平靜的反駁。

顧珊寶又要求傳召了被關押的花匠,細細的詢問著顧珊安是幾時給肖峰下的藥,又是什麼時候說的這些話。

那花匠哪裡知道,只隨口胡掐是在一年前。

才剛問完,行風就將花仙子給帶出了宮,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的肖峰也被人抬了過來。

花仙子把脈之後搖頭嘆息:“這是三個月前才被下的藥,時間不長,原本也是能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