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別擔心,本宮這就派密探前去查探一番”周胤將暴躁的女人拉住安撫道。

又傳了樂心吩咐了幾句。

顧珊寶別無他法,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焦急的等待著密探的回話。

好在她並沒等多久,半個時辰的功夫密探就回來了,來的是行雲。

“殿下,顧良媛”她先是行了一禮,看著顧珊寶有些欲言又止。

“說吧,到底怎麼了?”周胤將顧珊寶攬在懷中沉聲問道。

“肖二爺今晚原本是宿在妾室房中,不知為何忽然去了夫人的正院,發現夫人房中藏了一個男子後勃然大怒,說是夫人揹著他偷人,偏偏那男子還是府中負責打理花草的工匠,口口聲聲說是二夫人勾引的他,又給他生了兒子,所以自己才敢繼續冒險...”

“這怎麼可能,我姐姐不是這樣的人”顧珊寶氣急的反駁道。

“是,東臨候也不信,所以要派人嚴查,可那花匠又說因為肖二爺對夫人不好,所以夫人懷恨在心給他下了絕育的藥,侯爺立馬派人請了府醫,又去城裡接了名氣很大的黎大夫,結果,肖二爺是真的被下過絕育的藥,夫人口口聲聲喊冤,肖二爺不聽,還將小公子給...”行雲說到這裡,不自覺的停頓了下來。

“襄兒怎麼了?”

“肖二爺盛怒之下將小公子給當場摔死了”直到現在她都能想起那個被肖二夫人緊緊摟在懷裡,血肉模糊的嬰兒。

“啊...”顧珊寶臉上血色全無,捂著嘴巴不自禁的倒退兩步,兩行清淚緩緩從眼角滑下。

就連周胤也驚訝至極。

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有核查清楚,就摔死了自己的孩子?這還是人嗎?

“肖二夫人呢?”

“肖二夫人被關進了柴房,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屬下留了一人在那裡守著...”行雲低聲稟報道。

“襄兒...襄兒...”顧珊寶難過得不行,尤其是她幾天前才抱過他,她到現在還記得起他那純真無比的笑臉,越想越難受,最後哭倒在周胤懷中:“殿下,我姐姐一定是冤枉的,她不是這樣的人,她真的不是這樣的人。”

“是,本宮一定幫你調查清楚。”

“殿下,我要出宮,我要去看姐姐,我要親自去問問肖峰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襄兒,他還這麼小,這麼可愛,還沒有滿半歲...”

“好,好,你別哭了,本宮陪你去,咱們立刻就去”周胤手忙腳亂的安撫道。

又吩咐行雲立刻派人去顧府請了文安伯等人在東臨侯府碰頭,這才帶著強打起精神的顧珊寶坐上了馬車,低調的出了宮門。

行風和遠帶著十多個東宮侍衛騎馬跟在後面。

夜半時分,即使是五月的天氣也有些寒氣。

東宮的馬車到東臨侯府的時候,顧府的馬車已經穩穩的停在了那裡,文安伯及夫人,顧二爺和二太太在那裡等著。

周胤率先下來後才將馬車的簾子掀開,將顧珊寶雪白的小手握在手中,親自將人攙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