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伯聽到之後一臉的嚴肅,“教主,您怎麼隨便救人呢,要是身份暴露了怎麼辦,現在正是危急關頭呢。”

風嵐笑二話不說直接去行李中翻弄著,“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是誰,而且你知道我救的誰嗎?”

“誰?”

“上次見到的那個人,就是穿著月牙白一身秀氣的公子,他遭遇刺殺被我救下來了,這肯定是緣分。”

連伯聽到這倒是放手將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教主喜歡的自然是好的,只是您的身份不能暴露,咱們大業還在進行中呢。”

“給那些冤屈之人伸冤的事確實是大業,但這終身大事也是大業,連伯你得兼顧,不能總想著教中的事,你教主我娶得媳婦才是頭等大事。”

連伯見風嵐笑這幅小孩子開心的模樣,無奈搖搖頭,他也希望教主能找個合適的人共度下半生。

風嵐笑用熱水將南榮澤鈺身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從瓶子中倒出藥粉均勻塗抹在南榮澤鈺的背上,邊塗邊花痴臉摸著緊緻的面板還有小蠻腰,這人怎麼能長的這麼符合他的胃口!

南榮澤鈺剛開始還覺得只是正常的上藥,後來發現身上的那隻手到處的亂摸,差點摸到臀部以下的時候,趕緊翻身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眼神凜冽說道,“你在幹什麼?”

風嵐笑一幅幹壞事被發現還不承認的樣子,理直氣壯說道,“我給你上藥呢。”

“那管好你的手。”

“我一直都管的好好的。”風嵐笑正要繼續上藥,南榮澤鈺一把將他拉開,“我的隨從在哪裡?”

“他們兩個人都受傷了,我帶的人正給他們上藥。”

南榮澤鈺顯然對眼前的人有點不信任,“你為何要救我們?”

“想聽實話嗎?”

“說。”

風嵐笑靠近南榮澤鈺的身體,在他的耳垂邊輕聲說道,“因為我喜歡你。”

南榮澤鈺一把推開他。“兄臺,這種事情不可開玩笑。”

風嵐笑依舊無恥道,“我就是喜歡你怎麼了,從那天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你難道能阻止我對你的喜歡,我就不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天你還一直盯著我看呢。”

南榮澤鈺穿好衣服道,“天要亮了,兄臺趕路吧,我們還要在這裡休整一下。”

“喂,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都不表示一下?”

“沒有什麼好表示的。”

房門嘭的一聲關上,留下呆若木雞的風嵐笑,這美人,說走就走了?

風嵐笑下樓的時候,南榮澤鈺正跟小二商量著訂房,他將人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就你這樣,那些黑衣人要是過來殺你,你還能解脫嗎?”

“那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啊,有人要殺你,我來救你,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南榮澤鈺質問道,“這天下想要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想把每個人都殺了。”

“沒腦子,這麼多人想要殺你,你還不知道自我保護。”

雖然是無心的一句話,聽到南榮澤鈺的耳中卻像是一種羞辱,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徑直上樓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二九跟在後面,見主子心情不好,在一旁站著沒有說話。

“他說的沒錯。”過了好久一句話冒了出來。

“什麼沒錯?”

“為何有人想殺我,我卻在這坐以待斃。從小我就被教導胸懷要大度,對別人一定要寬容,母妃還有太傅都說不必為那些事所困擾,我是太子,要平衡群臣與皇族之間的關係。為了達到這個要求,什麼時候我都要求自己拿出氣量來,可是我得到了什麼,多少人想要害我。皇上對我也冷漠,我坐這個位置究竟是為了什麼。”

二九被這些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主子,您一直做的很好啊。”

南榮澤鈺苦笑道,“好,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利益支柱罷了。”

在皇宮裡許久都想不通的事,出來之後都變得如此簡單易懂了,“去聯絡咱們的人,他們等我太久了。”

“太好了,咱們終於能反擊了,我早就看很多人不順眼了。”

“不是反擊,只是自衛罷了,讓他們暗中不動,不到迫不得已千萬不要出手。”

風嵐笑離開客棧之前千方百計的磨蹭,南榮澤鈺只好告訴他自己單字一個鈺,算是還了他的恩情,不然這個人是不願意走的。

“主子,風公子雖然性子上有些野,到底還是不錯的,您就別計較了。”二九望著風嵐笑的背影說道。

“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偏袒了。”

少了一個人在身邊天天叫嚷,南榮澤鈺終於能靜下心來理清頭緒。那日襲擊的黑衣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定是有人指使,他身邊最希望他能死在江南的恐怕就是南榮澤翰了,如果真的被查出來是那樣,或許那點兄弟情就用不到了。

“將這封信送到京城,到母親的手中,咱們去荊州吧,順便去青州看看。”

走在官道的時候,他們比以往更加小心,到了荊州城,南榮澤鈺比上次有了經驗,直接去探查太守的底子。

“聽說荊州太守是個好吃懶做的,百姓都說成這樣了,怎麼沒有人去上報,有點可疑啊,那些暗衛閒著沒事呢,找點事給他們做。”

一九有點不可思議,“主子,您終於動手了。”

“是不是有點晚了?”

“不晚,皇后之前跟您說了那麼多遍,您都沒有這番意願,風公子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您就改變主意了,他可真是個貴人。”

南榮澤鈺一想起那個一臉天真爛漫童叟都欺的微笑,便覺得渾身不自在,“還是別說他了,抓緊做事吧。”

一九自然注意到了自家主子的窘迫,小心思開始氾濫起來。

不日從京城傳來了書信,南榮澤鈺看了書信之後,隨手點燃扔在了地上。

“主子,怎麼了?”

“南榮澤翰如今在京城可謂如日中天呢,父皇對他還真是有信心,不少人竟然說有改立儲之事了。”

“您是太子,四皇子不過是皇子,主子不必焦灼。”

“我焦灼什麼,皇上對自己這個兒子這麼有信心,我在這裡礙不住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