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恐怕慕容雲起和姜懷書也會受到影響，一個搞不好這要是傳了出去，不管慕容府和姜府，甚至連北璃和圖葷的關係都會受到波及的！
所以在自己決定要跟姜懷春坦誠以前，她還是希望姜懷春能夠想好後果。
“若是夫人不想說，以後我也不問了！”
看到賀樓明月那決絕的目光，姜懷春突然膽怯了，突然站起來身要往外走。
“我確實喜歡過慕容雲起……”
這種事情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了下去，那很快就會發芽，然後一步步長成參天大樹的，賀樓明月記得慕容雲湘跟她說過一句話，就是夫妻之間貴在坦誠，藏著秘密睡在一張床上是最糟糕的夫妻關係了！
所以她狠下了心裡來，將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說過的話說了出來！
姜懷春的背瞬間僵硬了下來，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緊握著，好不容易剋制了自己的情緒，他才轉過身來：“那現在呢，現在你還喜歡他嗎？”
姜懷春殷切地看著賀樓明月，同時心中暗自笑自己問這個問題真是愚蠢的很，若是不喜歡，哪裡會表現的如此的關注和緊張？
“算了，就當我沒問！”
姜懷春覺得自己在屋裡待不下去了，自己有什麼資格跟慕容雲起比，以前他是慕容府三公子，是慕容凌開的兒子，如今他是大統領，是皇后娘娘的親哥哥，是國舅，無論是身份還是能力他都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也難怪賀樓明月對他念念不忘了！
“那他也喜歡過你，是嗎？”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不言而喻的，若是不喜歡，慕容雲起怎麼可能會在夏世澤口諭已下的情況主動爭取娶成州了。
賀樓明月沒有說話。
姜懷春苦笑了幾聲：“既然兩情相悅，為何沒有在一起？就算當時先帝賜了婚，那陛下登基後，你們也有的是機會？”
這一點姜懷春怎麼也想不通，都說陛下把皇后寵的沒邊了，這皇后的哥哥的親事那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嗎？
至於他和姜懷書另行婚配便是！
“他對我是愧疚，這次要代替你去成州也是如此！”
最終賀樓明月給了姜懷春這個答案，她不想讓事情複雜化了，不想影響慕容雲起和姜懷書。
“愧疚？”
姜懷春嘴裡唸叨著這兩個字，疑惑地看向了賀樓明月，難不成是慕容雲起先負了她？
“他在北疆的時候受人暗算，是我救了他，但同時我也受了重傷，傷及了腹部，大夫都說很難有孕，即使萬一有機會受孕，也需要靜養，任何情緒波動都可能失去孩子……”
“他可能是聽說了我懷孕的事情，怕你去成州，我擔憂……”
他們對彼此的關係早已達成了共識，慕容雲起這樣做的唯一的理由就是這個，這點賀樓明月從慕容雲湘處已經得到了證實。
“你腹部受過重傷？你怎麼從來沒告訴過我？”
姜懷春的關注點已經不在賀樓明月和慕容雲起的關係上了，聽聞她受過傷，他心頓時就揪了起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什麼好說的！我之所以如此緊張是想著懷書妹妹也有了身孕，她心裡肯定難過，若是再知道了慕容統領是因為是對我的愧疚恐怕她會誤會的……”
賀樓明月臉上有些為難，雖然她跟姜懷書不熟，甚至因為慕容雲起的緣故她故意躲著，連話都沒說上幾句，但聽說這個姜懷書是慕容雲起自己選的，又是姜家的人，想來人是不錯的，她自然是不想因為自己讓她受到傷害。
“那你找皇后娘娘做什麼呢？”
姜懷春對賀樓明月的話並沒有質疑什麼，只是他覺得夏世澤的旨意已下，賀樓明月就是找了皇后又有什麼用呢？
“我只是一時心急，想知道事情的來由罷了，你和爹都不在，我只能去找皇后娘娘了，誰知道皇后娘娘對這件事情知道的並不比我多，娘娘她一直甚少管外面的事情，陛下也沒對她說起過……”
賀樓明月擔心姜懷春會以為慕容雲湘跟她一起串通起來故意瞞著他，所以並沒有將見到慕容雲湘後的情形如實地告訴了姜懷春。
“這件事情陛下聖旨已下成了定局，之前已經改了一次了，沒有充分的理由不可能再更改第二次的，讓我再想想辦法……”
姜懷春看著賀樓明月額頭似乎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的心裡一陣發堵，但表面上卻表現的很平靜。
“相公，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她既不想慕容雲起為了自己去替姜懷春上戰場也不想姜懷春知道後再將慕容雲起頂下來，她心裡已經夠亂的了！
“明月，我帶你去見慕容統領可好？”
“不要！”
賀樓明月下意識地抗拒。
“我想也許慕容統領這次的目的並不是為你呢，你知道的他是國舅是皇后的靠山，是慕容凌開的兒子，無論是為了皇后還是為了慕容家，他都需要建功立業……”
姜懷春心裡明白若是賀樓明月以這樣的狀態持續下去的話，他們的孩子十有八九會是個遺憾，所以他不管之前賀樓明月和慕容雲起經歷過什麼，如今她是他的妻子，這樣的事情他會盡力避免。
“既然你這樣糾結難過，那不妨就問清楚，不然不僅是你，我也會寢食難安……”
姜懷春心下有了主意。
“可是，這樣……不妥吧……”
起初她找慕容雲湘也確實打著這個主意的，可是如今姜懷春知道了，她不能不考慮後果……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我陪你一起去！”
姜懷春這麼做不僅是為了賀樓明月和他自己，其中也有顧忌著姜懷書的部分！
“那好吧……”
賀樓明月猶豫了一會，最終覺得這姜懷春沒有騙她的理由，也就答應了。
“那你先躺著休息，我讓幽兒過來守著你？”
姜懷春見賀樓明月坐著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樣子，幫著她躺下了並蓋上了被子。
“嗯！”
賀樓明月點了點頭，她現在確實體力不支，剛才說話的功夫肚子已經覺得不舒服了，知道不是逞強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