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青梅妃,廢太子(13)

千簌雪不樂意的踮起腳尖,嘴唇輕輕的碰了楚恂的側臉。

“不是這樣。”

千簌雪勾住楚恂的脖子,用力一壓……

待兩人呼吸深沉的時候,千簌雪說:“這樣總行了吧。”

楚恂摸了摸鼻子,說:“原本是想讓你親這兒的。”楚恂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側臉,“不過你這樣也可以。”

千簌雪有些無語,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賴啊!

楚恂見好就收,說道:“我們昨天去清悅樓算是打草驚蛇,昨天晚上有一場刺殺,我見你睡得香,就沒喊你起來看戲。所以有了這兩件事情之後,我便有了證據。在一大早,我派人去給陵山州稍微有些名氣的都送了請帖,邀請他們就是為了造勢。趁著幕後主使離開了,我派出潛伏在暗處的人便去抄家,然後事情簡單明瞭,就差後天的當堂審訊了……為了讓後天的好戲更精彩一些,給你留一個懸念。”

千簌雪聽了之後表情複雜,對楚恂說:“以後我睡了的話記得叫我起來。”

“說真的?”

“真的。”

*

楚恂說後天當堂審訊,其他的半點都不透露,還讓她看好戲?

千簌雪心裡窩著火,她是看戲的人嗎?楚恂肯定是看不起自己,低估了她的智商。

都說是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作為一個有著十年經驗的……看懸疑小說、電視劇、電影的資深玩家,千簌雪可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的機會。

於是在當堂審訊的前一天,千簌雪就帶著青霜和青禾打聽訊息。

青霜和青禾都是楚恂的人,千簌雪自然不會用她們,她――千簌雪是不會讓楚恂看低她自己的!而具備高能力的青霜和青禾便被棄之不用。

有點可惜,但是千簌雪鬥志昂揚。

昨日刺史府一宴,廣邀陵山州的各位名士,帶來的結果也是震撼的。

開宴之前帶走的那八個人引起的波瀾成功的被捲入陵山州的這片大湖中,現在的茶館酒樓都在談論這件事,甚至還有說書人在說。

酒樓的說書人坐在樓梯口臨時搭建的臺子上,

千簌雪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坐下,青霜和青禾坐在旁邊的桌子。

那說書人說了一半,正好接到昨天宴會上帶走八個人。

“那八個人可是有來頭。陵山山莊的莊主葛大有和其弟葛大富,清悅樓的老闆楊成,陵山廣善堂的家主餘申七,還有四位是咱們陵山州百年大族謝、林、郭、楊四府的當家人。這當時……各位,想一想這八個人哪一個在我們陵山州不是跺跺腳就有人跪下的主?現在,大皇子出手迅速,控制了這八個人。當時在宴會上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啊!各位可能不太瞭解這個大皇子,大皇子就是咱們之前的太子,因為和外族勾結,被廢除了太子之位,關在長平宮幾天就被皇上派來陵山州來處理我們的案子。這半個月來,四個官員被莫名殺害,弄得陵山州的官員是人人自危。有人就好奇了,這大皇子奉命來查陵山四官員被殺一案,怎麼一來宴請陵山的大大小小有名氣的人,並在宴會上抓了八個人,這四官員被殺一案到底與這八個人有沒有關係?真得等到明天的當堂審訊才可以見分曉。”

聽到這裡,很多人都不滿意,拍著桌子大喊:“接著講!”

千簌雪悄悄地對青霜說:“這個人不會是你們主子請過來地吧?”

青霜搖搖頭,為楚恂辯解:“主子不會做這麼虛偽地事情。”

千簌雪這麼一想,也是。

那邊的說書人被鬧得沒有辦法,賞錢也拿了不少,便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既然各位這麼熱情,那咱說點別的。今天呢,我就給大家說一段——大皇子。”

哪有人不愛聽皇室趣聞軼事的?說書人說完就是一片叫好聲。

下面坐著的人,見說書人又開始喝茶,馬上催促道:“倒是先說啊!”,“快說啊!”之類的話。

那說書人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擺擺手說:“這大皇子可是不好說啊,人家天潢貴胄,身份尊貴,但是這再怎麼尊貴,也得有女人啊。大皇子娶了太子太傅千伯喻的獨女千簌雪,這兩個人是打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的情分……”

千簌雪不再聽下去,起身離開。

原本想直接回長風客棧的,但是路過看到清悅樓的招牌,身子一轉,人就進去了。

默默地跟在身後保護的青禾和青霜馬上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

清悅樓相比於昨日的熱鬧,今日可以說的上是門可羅雀了。畢竟清悅樓的老闆都被捉了進去,誰也不想來這沾染晦氣。

老鴇愁容滿面,看見千簌雪進來,眼神一亮。

千簌雪在昨日的宴會上露面,自然做好了身份暴露的打算,這會兒見老鴇過來,自然毫不意外。

老鴇找了一個安靜的房間,青禾和青霜在房間外一前一後的守著。

“說吧。”

“原諒我的失禮。”常清悅說,“前天不知道來的人名頭這麼大……”

“你要是知道也不會讓我們進來了。有話直說吧。”千簌雪看著常清悅,多年管理清悅樓的大小事物,常清悅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名滿陵山的花魁了。

“當年,我被家人賣了,那時候八歲,是楊哥把我買回來,雖然我知道楊哥不是什麼好人,但說實話,在這個大染缸裡面,有幾個人是清白無辜的?沒有,沒有一個人。只是楊哥把我買回來,免我風吹日曬的乞食生活,給我榮華富貴,給我改名叫做‘清悅’……”

“我對他沒興趣。”千簌雪逼她說的更深一點,而不是在這回憶過去,悲春傷秋。

“你對那幾位大人有興趣吧。他們都是我的常客。”說著,常清悅摸著自己的臉笑了,她知道現在自己憔悴不堪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