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與願違。

兩對小情侶各自一起跨完年之後,第二天並不是被鬧鐘,也不是被生物鐘叫醒的。

叫醒他們的是張琴和秋威派出去的警衛員。

胡塗對秋白的身份一無所知,所以在見到警衛員的時候還嚇了一跳,懵懵地問仲夏“我們沒犯事兒啊?”,怎麼會有警衛員一早來敲門?

仲夏大概猜到了這是誰的人,“大概是來請我們的。”

果然,被仲夏說中了。

同樣被“請”過來的還有這個“處心積慮”的領導岑長安。

三人當下坐在一個大院的某棟別墅裡。別墅並不算特別奢華,但一草一木,傢俱地毯,無一不精巧別緻,總體來說就是有錢有品位。

胡塗忍不住瞪了兩個男人一眼,“為什麼你們好像知道是誰請我們來的?就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仲夏請她息怒,道“一會兒就知道了。”

沒多久,睡眼惺忪的秋白就大喇喇地出現在了客廳裡。

“小白!”胡塗滿目震驚,看著小白那身睡衣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早就知道小白是富二代,但不知道小白還是個官二代!

媽耶,還是晉城最權貴的官二代之一!

胡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岑隊,小胡姐,仲夏教授?”秋白也一臉不可置信,“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請來的!”回答秋白的是秋威中氣十足的聲音。

只見秋威不怒自威地從一樓書房裡走了出來,接著就看到這幾個小孩兒都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跟他問好。

這張整天出現在新聞裡的臉,在場哪個不認識啊!

胡塗更是覺得日了狗了。男朋友、領導都瞞著她,是想讓她當眾出醜嘛!真的是!

“不要太拘謹了,都坐吧。”張琴也在,不過跟在秋威身後,一開始竟然沒人注意到她。

“小白,還不趕緊去換身衣服再下來,像什麼樣子!”張琴教育了秋白一句,就眼尖地瞥到兒子的男朋友,那個身長玉立風度翩翩的青年男人。

張琴看人很準,只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很重視,或者說很會寵秋白。

張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岑長安,見他態度不卑不亢,便多了幾分好感。

又打量了一下另一對小情侶。男的見過了,小錢又經常唸叨,張琴很清楚仲夏在他們學術界的名聲。女的沒見過,但樣貌過人,也不帶嬌氣,又是個警察,看上去和仲夏倒是挺相配的。

而另一邊,岑長安他們也在打量這兩位面熟的大人物。

張琴在家裡顯然放鬆很多,並不像在新聞裡看到的那樣氣勢迫人,秋威就不同了,他看上去沒什麼兩樣。

不過他們能看出來,秋白的父母對他們絕對沒有惡意。

胡塗倒是忍不住多去看了岑長安兩眼,心裡還盤算著:這算是見家長了嗎?

“我們出門不是很方便,所以請你們過來用了可能不太好的方式,還請你們不要介意。”張琴讓阿姨給幾人續了茶,神情溫和道:“小白在錦川挺受你們照顧的,今天請你們來也別沒有別的意思,你們不用太緊張,就當在親戚家做客。”

胡塗嚥了咽口水,身子往仲夏身邊挪了挪,心道:有你們這樣的親戚,壓力可還真不小啊。岑隊怕是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