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的岑長安甭提多了“乖巧”了。

秋白瞪他,他接著。秋白眉頭能夾死蒼蠅,他用手指給他撫平。秋白一下床差點摔倒,他就在旁邊扶著。

秋白不想理他,又或者說還在害羞期,岑長安就默不作響地陪著。

等洗漱完畢,要出門吃午飯,秋白還不能正視這個事實時,岑長安開口了。

他說:“小白,這是成年人都會做的事情,你應該正視它,我們以後還會……”

“砰”的一聲,秋白把岑長安推出門去,又把門關得震天響,差點還把岑長安的鼻子給碰上了。

仲夏和胡塗剛好這個時候出門,有幸見到了這一幕,便偷笑著嘲笑岑長安。

“岑隊,你幹了什麼壞事兒惹著小白了?小白可是咱們處裡脾氣最好的那個,趕緊道個歉哄哄啊。”

仲夏也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長安,你也不小了,要懂得節制兩個怎麼寫。”

被人這麼擠兌著,岑長安也絲毫不落下風,還反唇相譏,“不像你們,蜜裡調油。不過之前是誰一口一個我不想拖累別人,一口一個我賭不起的。”

仲夏悻悻地對著空氣咳嗽兩聲,“你慢慢等吧,我們先下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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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又去滑雪場滑了一會兒,差不多日頭正好的時候,一行人收拾完畢踏上返程。

路上,小熊還傻乎乎地問小白:“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小白“啊”了一聲,摸了摸鼻子,“可能吧,在外面沒睡好。”

司機岑長安卻心道:不是睡得挺好的嘛,都打呼了。

小熊不清楚真相,還點點頭應是:“認床的人事挺慘的,在外面根本沒法好好睡覺。還好我不認床,在哪兒都睡得挺舒服的。”

“對了,小白,你自己家在哪兒啊?過年回去的票買好了嗎?”

“岑隊你呢,你家應該就在錦川吧?”

岑長安替秋白回答了,“小白家在晉城,我家裡沒人,我在哪兒,家就在哪兒。”

小熊心頭略有疑惑,岑隊今天的說法方式不像他本人啊?

不過這個念頭一閃就過去了,小熊也不願意深究。

事實上,岑長安反省了一下自己,可能確實有點過分了?(儘管他並不覺得自己過分)所以這會兒在哄小白呢。

可聽在秋白耳朵裡,岑隊這就是在裝可憐博取同情!

但想想也是……大家過年都熱熱鬧鬧的,有家回,有樂趣可盼。這裡大概只有岑長安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儘管有小白這個男朋友,但畢竟過年的時候沒法在一起。

秋白又想到了仲夏之前提起過的事兒。

仲夏說想在過年,大家都有時間的時候去給秋白的父母做一下檢查。

當然,仲夏只需要提出檢查的專案就行了,真正操作的人不是他。秋白問,是不是有方向了。

仲夏沒有回答,但秋白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來,仲夏教授肯定是有了研究的方向。

事關自己的秘密,秋白表示會盡量試試。

看來,這個年也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