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這孩子我雖然沒有看著長大,但她的心性我卻是知道的!這些日子的相處你也應該感覺得到吧!這丫頭只要你對她稍微好一點,她就會放下心中的戒備,對你雙倍好!”林煜勾了勾唇角笑著說道。
目光撇過桌上的那一封信,突然目光有些呆滯,好一會才緩過來“跟她孃親真是一個性子!”
“師傅!”林知夜看著林煜微紅的眼眸輕輕的喚道。
林煜抬起頭對上了他關切的目光,才開口說道:“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那可憐的妹妹!”
“明天其他家族的人就要來了!我不希望出現什麼問題!知夜你明白的!我不希望關於棠棠的事情出現什麼其他的意外。”林煜目光深沉的看著眼前的林知夜說道。
“師傅!放心我一定會保護長樂姑娘的!”林知夜語氣堅定的回答道。
在經過了轉了無數次彎後,白述安終於帶著紀棠他們來到了,之前她們說的酒樓。
面前白述安說的酒樓其實就是一座沒有人的院子,只是這門外還寫著無人酒樓四字。
那破破爛爛的門,跟它其他金碧輝煌的東西一點都不相配。
門突然開啟了,裡面出來一位衣著華麗的夫人,看著紀棠他們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才開口問道:“幾位可是來住宿的?”
白述安連忙回道:“對!我們是來住宿的!可還有房間!”
夫人輕笑一聲“當然有!你們可是第二批入住這裡的人。”她說的第一批自然是之前白述安說的那一群人。
“跟我來吧!”那夫人說完然後轉身就帶著他們進去了。
這個院子就如同平常人自己住的院子一般,不太像一個酒樓。也不跟外面的風格一般,這裡面的建築都跟林家宋家的建築一般。
“念念!你看我就說這裡有酒樓吧!”白述安湊到了紀棠面前語氣歡快的說道。
還沒有等紀棠回答,前面帶路的那人突然回過頭看向白述安意味深長的笑了。
紀棠不悅的皺著眉頭看著那人,又回過頭看了看旁邊的白述安,不動聲色的走到了白述安前面把他擋住。
然後又回過頭,給了白述安一個叫他閉嘴的眼神。
她總覺得只要白述安一說話,那女人就會回過頭看著他,眼眸裡全是她看不清的神情。
天色已晚,那夫人把他們帶到了一處院子裡,並給他們準備了一些吃的就離開了。
院子裡面剛好有三間房間,只是白述安非要住在紀棠旁邊的屋子,所以就只能顧洛塵一個人住在外面一點的房間了。
“我住外面的那房間去,不然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他一個人在外面怎麼解決啊!”紀棠看了看外面的那一間屋子,離開院子的大門不遠,萬一這酒樓真的有什麼稀奇古怪,那顧洛塵靈力微弱豈不是很危險。
白述安立馬就開口拒絕道:“那怎麼行!你一個女孩子在哪裡豈不是很危險!”說完還眼神示意顧洛塵幫他一起說話。
“是啊!棠棠,還是我住外面吧!到時候有事白兄也好保護你!”顧洛塵開口幫襯道。
紀棠聽到這話也就作罷了乖乖的想法,既然人家自己都怎麼說了,那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這師弟居然又忘記叫自己師姐了。
紀棠輕哼一聲就搶過顧洛塵手中的包袱,進了房間裡。
留下顧洛塵和白述安站在原地疑惑的看著彼此。
這棠棠/念念是生氣了嗎?
白述安正吃完了那夫人送過來的飯菜,本來是三個人的分量,結果顧洛塵和紀棠都不吃,只能他自己一個人吃三個人的分量。
吃到了一半突然也不太想吃了,就放下筷子準備出去找紀棠玩,剛開啟門就發現外面天色已黑,紀棠房間都已經暗了下來,想必是她已經睡著了吧!
失落的關上門,也吹滅了蠟燭躺在床上。
正疑問為什麼今天胸口沒有痛,就看到了窗戶外面傳進來了一陣白色的迷煙。
這是?迷魂散?
白述安也不敢驚動了外面的人,只能先用靈力護著自己,好讓自己不被這個迷魂散給迷暈,然後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暈了,想看一看到底是誰!
在迷魂散徹底沒了之後,門外的人才悄悄咪咪的開啟門進來。
一步一步的走向床邊。
白述安的手已經碰到了身旁的佩劍,就等著那人離自己近一點的時候出手了。
只是在那人靠近自己時,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木蘭香,這是紀棠身上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股熟悉的味道讓他放鬆了警惕,也沒有再握住自己的佩劍。悄悄的睜開一點想要看一看進來的人是不是紀棠。
果然正是紀棠,只是不知道紀棠在桌子旁邊幹什麼,穿著一身紫衣在桌子附近走來走去。
看著紀棠走了過來白述安立馬閉上了眼睛,還使用內力讓自己呼吸平穩,儘量像一個暈倒了的人。
紀棠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之前白述安的那一把小刀,所以乾脆就不找了。
腳步輕盈的走到了白述安旁邊,雖然知道白述安已經被迷暈了,可是紀棠還是怕吵醒他,所以動作有些緩慢。
看著睡著了的白述安紀棠手一伸,就變出來一把小刀。然後拿著小刀慢慢的坐到了白述安的床邊。
“小白啊!這可能是我唯一可以幫你的了!”紀棠拿起小刀在自己的手掌處劃了一刀,然後又拿起白述安與紀棠結契的那個手腕,把流著鮮血的手放到了那印記上面,很快那紅色的彼岸花就吸收了紀棠的鮮血。
紀棠拿出一張空白的符咒取下自己的一點血在上面畫符,然後放到了白述安身上。在符咒接觸到了白述安時,紀棠突然感受到了之前他的那股痛,但還是沒有停止自己手上的動作,繼續向白述安輸送自己的血。
直到符咒徹底消失在白述安身上,紀棠身上的痛才停止。
把白述安的手放了回去,紀棠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原來你之前是這般痛啊!
為了緩解白述安身上的痛,紀棠只能以自身的血為咒,讓他不至於每晚都這麼痛苦,但在施咒時,紀棠會感受到了之前在他身上的痛。
雖然只有一會,但紀棠卻能感受到他的痛,那種痛苦就感覺心臟在被什麼東西侵蝕。
紀棠坐在他床邊好一會才緩過來,臉色早已蒼白,連同嘴唇都已經沒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