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抬眼一看發現是宋書意,那人語氣著急可是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紀棠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宋書意來不及過多解釋就拉住紀棠走向了她剛剛來的樹林。

在走的路上才向紀棠解釋道。

原來在她走了一會之後,白述安用自身的靈力掙脫開了紀棠符咒的束縛,可能因為白述安喝了紀棠鮮血的原因,符咒對白述安居然沒有牴觸,所以他也很快就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符咒,然後一同前往這裡來找紀棠。

只是沒想到一進樹林裡面就被一陣迷霧更弄暈了,宋書意是第一個從迷霧裡醒過來的人,這個迷霧有讓人產生幻境的作用,所以宋書意怎麼也叫不醒他們只能來尋找紀棠。

在到了樹林外面就快要接近他們所在的地方時,宋書意猛然的放開了紀棠的手,看著前面紀棠的背影笑了笑然後消失了。

紀棠在看見前面的人影時就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麼前面還有一個宋書意,回過頭髮現之前牽著自己手的宋書意已經不見了。

這是幻術?剛剛自己太過於著急,竟然沒有發現身邊的宋書意的幻術所變!

怕前面的人也幻術所變,紀棠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使用靈力堪察面前的事物,在確定是真的後紀棠這才走了過去。

可是發現並沒有像剛剛宋書意告訴自己的一般,他們解開了符咒。

相反這裡的他們並沒有解開符咒,符咒就好好的貼在他們身上。

四人都陷入了昏迷中!

迷霧中傳來了一些聲音。

“怎麼樣!鬼界的小公主!喜歡我送給你這個禮物嗎?這樣看著你朋友在你面前慢慢死去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紀棠聽著這個詭異的聲音,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這聲音真是太噁心了!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只能看見一陣迷霧向她飄來,紀棠立馬拿出鞭子向那迷霧揮去,鞭子像觸碰到了什麼邪物一般發出了嘖嘖的聲響。

可那迷霧非旦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多的向紀棠飄來,紀棠沒有辦法,這不是實體,沒辦法靠鞭子攻擊它。

“以血為媒,以咒為束!天地萬物為我所用!束縛咒開”解開了手中的藍色髮帶讓鮮血跟著自己的手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符咒向四周散去!

紀棠的血不同於一般人的血,因為她身體裡有陰氣有惡鬼之氣所以讓這個符咒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足夠抵抗這小小的迷霧了。

這迷霧好像不太想過多的同紀棠交流,所以很快就消散了,這周圍又恢復了樹林的樣子,靜悄悄的。

在周圍的迷霧散開之後,剛剛一直伴隨著的奇怪聲音也在一陣笑聲後消失了。

紀棠走到了他們面前看了看他們的情況,發現並沒有那怪聲說的那麼嚴重,他們只是暈了過去。

確定他們沒事了之後,紀棠就放下了!坐下來習之前淮憬和教的心法。

這樹林詭異,剛剛那聲音和迷霧以及這種種奇怪的事都讓紀棠迷惑,可那幕後之人遲遲不肯現身,這讓紀棠十分的不安!因為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看不起也看不見!

紀棠體內的鬼氣又開始不安分!好在心法及時把他們壓了下去。

在平息了自己的內心後,紀棠又理了理這些事情,但實在想不通,於是乾脆就不想了。

只是盯著睡著的宋書意發呆,也不知道他們好久可以醒過來,這夢魘不能輕易的叫醒他們也只能等著他們自己醒過來。

目光一瞥看到了樹邊的顧洛塵,紀棠向他走了過去,蹲下來看著他,又想到了紀蘇說的事情,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趁著顧洛塵睡著了,紀棠偷偷的把他衣袖掀開了。

在這個黑暗的光線中,紀棠看到了他手腕中的桃花印記!

果然這桃花印記是跟著魂魄的,並不會因為身體而不再出現。

看著這個桃花印記,紀棠無奈的扶額。

看來真的要這樣做了!自己引起來的事情還得自己解決!

白述安是第一個醒過來的,醒過來之後就看到地下的藍色髮帶,抬眼一看就看到紀棠正蹲在顧洛塵面前。

從他這裡看過去紀棠似乎在撫摸顧洛塵的臉頰。

白述安剛醒過來聲音有些微弱的叫道:“念念!”聽到了白述安的聲音,紀棠立馬起身走向了白述安欣喜的說道:“小白!你醒了啊!沒事吧!”

白述安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眼睛卻一直盯著紀棠。

紀棠抬眼對上了他的目光“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白述安沒有說話卻移開了盯著紀棠的目光。

剛剛那個夢太真實了,他一下沒回過神來!

夢裡紀棠在他懷抱裡,說心喜他,相同他一同度過餘生!那羞澀的語氣和驕羞的面容都是他從未在紀棠身上見過的。

白述安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推開了他夢中的紀棠。

他的念念從來不會這樣對他笑,也從來不會同他說這句話!他知道自始至終她一直把他當朋友!從未有過喜歡。

感受到他情緒低落,紀棠好像明白了,他剛剛眼裡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愛意!讓突然一下就不知道怎麼面對白述安了,特別是在知道了他的心意之後。

白述安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不遠處的那根被紀棠遺忘在地上的藍色髮帶。

還是紀棠先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坐到了白述安旁邊試探想讓自己語氣平常一點,可太過於刻意,往往就適得其反。

紀棠一開口白述安就聽出了,她有些顫抖的聲線,但也沒開口打斷她,想聽聽她接下來會說一下什麼出來。

“小白!我們會一直是朋友的!等我結束試煉之後我就帶你回鬼界讓爹爹幫忙解開這個結契!只是在這之前!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歡我了啊!”紀棠的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小到坐在她旁邊的白述安都差一點沒聽清楚她最後說的什麼!

白述安盯著紀棠開口回答著紀棠的話:“朋友啊!對啊!我們會一直是朋友!”聲音還跟以前一樣。

只是突然收起來那笑容認真的盯著紀棠說道“念念啊!喜歡這個事情是我控制不了的!我也想不喜歡你,只是把你當朋友,可每晚胸口傳來的痛苦都在暗示著我沒有把你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