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企圖要跟我搶的人,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這是我孫茹卉的生存之道。

------孫茹卉

“夏夏,你就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小週會把新公寓的鑰匙帶來給你,我就暫時住在你的隔壁,有什麼事都可以叫我。”

米露用刷過磁卡,滴滴聲響起,VIP房間的門被開啟。

秦子夏應聲接過磁卡,點了點頭,目送著米露進了隔壁的房間。

環視了一週的環境,黑色摺疊紗簾緊緊掩著,遮擋住了窗外城市的霓虹,昏黃的水晶吊燈在天花板上搖晃著,帶著燈光也一閃一閃的,牆上的桌布被人精心的裝飾,小吧檯上擺放著各色紅酒,華麗卻不失風雅,即便是這種頂級酒店的高階客房,也比不上她在美國的任何一間房間。

收拾好行李,倒了一杯上好的紅酒擱在浴缸邊,放好了熱水,脫衣進入,把自己沉浸在浴室的氤氳之中,墨色的長髮順著浴缸,滑落在水面,鋪散開來,沾溼之後,貼在白皙滑潤的肌膚上,顯得異常的妖嬈。

輕舒了一口氣,一天的疲乏得到了緩解。

“秦子夏,你給我滾出去,我是不會認你這個兒媳的。”

“媽,我沒有,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陸家的事情。”

“你還在狡辯,事實就擺在眼前,難道茹卉還故意誣陷你不成?”

“夏夏,我並不想和你爭,但是我是真的喜歡阿銘的,要我放棄,我做不到。”

“夏夏,你別去,陸梓銘如果真的愛你,又怎麼會在你和孫茹卉之間猶豫不決?”

“向恆哥不會是自殺的,不會的,我絕對不相信。”

“秦子夏,在你的眼中,我陸梓銘永遠都排不到第一嗎?”

“陸梓銘,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信我?哪怕一次。”

浴缸裡的人猛地睜開了雙眼,沉痛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修長的手優雅地端起擱在浴缸邊的高腳玻璃杯,醇香的液體緩緩地劃入咽喉,香味四溢,猛地一倒,整杯紅酒被她飲入口中。

向後靠著浴缸邊沿,長睫微卷,帶著水珠,她悄然地閉上了眼睛,眼簾遮蓋額眼底的一片哀傷。

……

翌日:

她是被一陣門鈴聲驚醒的,米露早就換好了衣服,門鈴響了一遍又一遍。

秦子夏把頭深深地埋在白色的枕頭裡,企圖遮擋住這些嘈雜。

但是,那催命的鈴聲擾得人心煩意亂。

伸手抓起手機,看了看螢幕上的時間,不悅地抿了抿唇。

她抓了抓頭髮,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半眯著眼,赤腳走下床,霍然拉開了大門:“一大早的,你叫魂呢?只要按一聲我就聽到了。”

瞟了一眼門前衣冠楚楚的米露,轉身向內室走去。

米露也完全不惱,合上門,緊隨其後:“夏夏,已經十點了,還早嘛?還有你忘了,你今天是答應了一個剪綵的儀式,再不快點就要來不及了。”

秦子夏把裝著牛奶的杯子抵在唇邊,手頓住,側眼看她:“儀式?”在腦海裡尋找了一圈,“眾星商城的?”

“沒錯,沒錯,他們八CD在等著你的到來,作為你回國參見的第一個活動。”米露暗暗叫好,這個祖宗終於還是記起來了,沒白費她在她的面前唸了這麼多次的行程安排。

秦子夏攏緊了浴袍,慢悠悠走到吧檯,倒了一杯牛奶,再慢悠悠地喝光了杯子裡的牛奶,扯過紙巾擦了擦嘴,漫不經心道:“我要下一樓吃早餐,你要不要一起?聽說這個酒店的西冷牛排和青絲沙拉還不錯。”

米露愕然,抬手看看了腕錶:“夏夏,已經來不及了啊,他們都在等著呢。”

秦子夏把紙巾扔到垃圾簍裡,回頭看著她,眼眸笑意:“那就讓他們等著吧。”

不顧米露驚詫的目光,在浴袍外隨意搭了一件大衣,緊緊地拉了拉,轉身,走出了房間。

等了太久的驚喜,才會變成驚嚇,不是嗎?

如果開場太過於平凡,又怎麼能夠讓人記憶深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