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遺恨,離開【1】
賴皮總裁,我就不回家 十黎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兩日後,秦子夏拿著箱子整理著李楠的遺物,不管是衣物還是細碎的物品,她都一一裝進箱子裡,準備封存起來。
既然人已經不在了,只能睹物思人了!
看著桌子上兩人的合照,照片裡擺出搞怪姿勢的兩個人,有她們掐著彼此的臉的,有抱在一起的,親著對方臉頰的,她呆了呆,好像昨天,她還在對著自己笑,可是,如今,卻已經天人永隔。
緩緩地伸手,拿起相框,輕輕地摩挲著相片的稜角,真實的觸感再次把痛苦帶上心間,她苦笑。
而後隨手放進了箱子裡,轉身,下意識地扶著腹部,坐到了柔軟的椅子上,翻看李楠的日記。
外頭陽光微弱,灰濛濛的,似乎大雨將至。
2010年8月8日:
今天,向恆哥和我還有夏夏一起去逛街,夏夏這個女人,果真是個小心機,居然刻意製造了我們兩個人相遇的場景,不過,我還是得謝謝我的夏夏,因為,向恆哥終於向我表白了,原來,不只是我一個人愛著他。
世界上最大的幸福,莫過於你暗戀著的人,其實也同樣暗戀著你,最後,這場暗戀變成了幸福的開端。
秦子夏微微彎唇。
2010年9月19日:
夏夏,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勸,你真的不瞭解陸梓銘,他不是你的良人,除卻孫茹卉,你和他之間還有太多的不適合,可是,看著你在他身邊笑得那麼燦爛幸福,我又不忍心。
一滴淚珠打溼了紙頁,她以手遮面,吸了吸鼻子。
2010年10月3日:
向恆哥走了,孩子沒了,他曾經告訴我,要帶著孩子和我一起去環遊世界,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天際的雲捲雲舒,一起去爬高山,一起去遊海,這些都還沒有成為現實,那麼樂觀的一個人,我不相信他會自殺,我不相信。
這一篇日記筆跡顫抖,一旁還有淚痕,暈開了墨跡。
秦子夏知道,向恆哥的死,也間接地導致了楠楠孩子的死亡,情緒不穩,讓那只有兩個月的孩子化成了一攤血水。
2010年11月7日:{最後的一篇日記}
孫茹卉今天找到了我,說是要我去雲福談談夏夏的事,我答應了,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在搞什麼鬼,我倒要親自去看看,她能把我們兩姐妹怎麼辦。
雲福?楠楠被送去醫院的那一天,她去見過孫茹卉?
心裡被重重一擊,好像一塊大石再次壓了上來。
秦子夏咬著牙,摩挲著紙張,紙頁都被她搓得褶皺起來,力道之大,彷彿要把這張紙搓碎一般。
孫茹卉。
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對楠楠做了什麼?
她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拿出手機,張了張嘴,想打電話給喬路,才發覺自己依舊說不出話來,她急忙用手機查詢了江城名叫雲福的所有地方,只有一箇中式茶點樓。
茶樓?不行,她要去看看,楠楠生前到底經歷了什麼噩夢一樣的事情,噩夢到奪去了一個青春鮮活的生命。
她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車鑰匙,走到門口,連鞋子都忘了穿,冰冷的階梯,印著她的腳步,膈著腳板,卻不覺得疼,有時候她甚至是一腳跳了幾級的臺階。
一輛黑色的汽車從地下停車庫疾馳而出。
找了個地面的停車位泊好車,秦子夏急匆匆地衝了進去。因為不是上下班高峰,所以這一路還算穩當。
找到了前臺的諮詢人員,抓住別人的肩膀,半天也說不出話,而後,扯過簽字筆,在紙上寫下:“你告訴我,11月7日那一天,你們這裡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李楠的女人,還有,孫茹卉是不是也在這裡?”
她問得那樣直接,前臺的服務人員皆是愣了愣,不明地看著眼前這個啞巴。
“你是在說大明星孫茹卉嗎?”
秦子夏低頭,再寫了幾行字,筆跡顫抖潦草:“是,就是她,還有你們茶樓在那一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異常的事情,有沒有傷人打架之類的事情。”
服務人員抿了抿唇,想了一陣:“恩?我們茶樓倒是沒有,不過,好像對面的馬路上,有幾個混混打架,聽說還重傷了一些人。”
服務人員想到這兒,不禁扼腕惋惜,轉眼,秦子夏的身影卻已經不見了。
她扶著玻璃門,支撐著自己的身子,指節蒼白。
原來,楠楠不是因為一個月以前的事情,是11月七日那天。
孫茹卉,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夏夏。”
不知從何處出來的喬路從身後一把攬住她,將她禁錮著,幸好自己看著她開車出來,一直跟著她,不然,這種時候她身邊沒有人陪著,一定會出事。
“你先冷靜,你現在去找她,她完全可以否認,你拿不出證據是她做的,還有,陸梓銘那樣袒護她,那些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也可能被他做過了手腳,再說了,就算那些混混是奉了她的命令,那些人也都可能被她送走了,或是滅口了。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你現在去陸家,只會是以卵擊石,完全討不到好處。”
秦子夏拼命扯著腰前的手臂,神情痛苦,她嘶啞的哭聲猶如刀般割在他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