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辰逸,你真的很卑鄙。不給這個世界留下一點痕跡,卻偏偏在我身上費勁心思,將你的印記刻在我的骨髓裡,切實感受著你的離去。——木子

木子去了烈士陵園,把兩束花放在賀辰逸的墓前,看著墓碑上他生前的照片,神色淡淡,語氣輕得被風一吹就散:“賀辰逸,我永遠都恨你。”

木子說完,便無聲地落下淚來。她還清晰的記得第一次見到賀辰逸的樣子。

那年,下了班的木子本想去常去的那家巷口酒吧,可突然之間又神使鬼差地去了街尾的另一家酒館。這家酒館的氛圍有些詭異,但身心疲憊的木子卻沒多想,直徑入內,挑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正翻看著選單,瞥見另一頭的一桌男男女女氛圍怪異。三個匪氣纏身的男人中間夾著一個嬌小瘦弱的女孩。女孩滿臉稚氣,應還未成年,凌亂的頭髮還有些破舊的衣裳,那滿是驚恐的眼神惹得三個男人更加興奮。

男人汙穢的語言和齷齪的動作刺激著小女孩崩潰的神經,害怕得直髮抖。木子想也沒想就上去掀翻了男人的酒桌,趁男人們被木子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愣怔的時刻,木子拉著女孩便往外跑。

女孩過於瘦弱,眼看著就要被追上,木子便帶著女孩往昏暗的小巷裡鑽,利用小巷複雜的路線躲躲藏藏,驚心動魄地倉促逃跑。最後木子逼著同女孩走進了死路里,身後男人們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近,正以為自己無路可逃,只能束手就擒之時,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拽著木子來到牆根的雜物後面讓二人躲好,不要出聲。

“沒有危險了再出去。”男人壓低了聲音,冷冽嚴肅又雄渾有力,讓人心安。

木子抬頭看向男人,他面容俊朗,似刀削般的下顎線條流暢清晰。劍眉入鬢,雙眸如鷹,顧盼生威。

木子拉著女孩蹲在原地,小心地安慰著女孩。隱約聽到原本正追趕著她們的三個男人喊了一聲“辰哥”,而後不知為何便立刻調轉了方向,幾個的聲音和腳步越來越遠。良久,在確定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木子帶著驚魂未定的女孩去了警局,在警局裡帶了一夜。

直到天空開始微微亮起,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察前來通知木子,他們已經處理好了本次案件,感謝她的見義勇為,若無問題便可先行離去。

木子剛想要開口詢問那三個男人口中的“辰哥”,便被迎面從警局門口走來的一行人打斷。

迎面而來的一共四人,其中兩人穿著警服,一人穿著軍裝,還有一人便是做完救了自己的“辰哥”。站在木子身側的年輕警察對幾人敬禮,笑著說:“領導好!對了,這是昨晚見義勇為的那位小姐。”

眾人把目光放在木子身上,和善的笑著。看起來年紀稍長的軍官,走近木子,衝木子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感激道:“姑娘,多謝你!給了我們一個絕好的契機和突破口了結了一個大案。”

身穿警服的二人也笑著附和,弄得木子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手道:“對我來說只是小事,能幫上你們也是巧合,我也很榮幸。”

說完,木子把目光投向一進來就安安靜靜的男人身上,指了指他對年長的軍官說:“昨晚是他救了我,他才是最該感謝的人。”

聽到木子的話,男人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他笑得洋洋灑灑,有些痞氣,雙手抱負在胸前,語氣邪佞:“領導們,都聽見了?記得給我表彰。”

年長的軍官白了男人一眼,轉而又衝木子笑道:“姑娘叫什麼名字,我們給你發錦旗,定要好好表彰一下。”

木子正要開口拒絕,便聽見那男人說:“木子,她叫木子。”

眾人都有些驚訝,軍官問他怎麼知道,他只是笑得更加得意,故作神秘,自稱是因為他有通天本領。惹得軍官一頓笑罵。

那天木子知道了他的名字,賀辰逸。是個年輕有為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