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慶聞言納悶的看著他,“為什麼要退?”
村長急了,“價錢啊!我能給你爭取到更低,比五百更低的價錢!”
元嘉慶覺得他像個跳樑小醜,搖了搖頭不再多糾纏。
“村長,你請回吧,我們買的價格很公道,並不覺得貴,這件事已經定好了,您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村長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做生意會這麼幹脆利落,一個下午就把事情給定死了。
他還想再多說幾句話什麼,可是看著元嘉慶的表情,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了,於是只能憤憤離去。
送走了一個煩人精,元嘉慶覺得屋子裡的空氣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媽,可以吃飯了嗎?我好餓啊。”
“誒,來了。”
————
接下來的日子裡,元嘉慶他們就四處奔波著逛建材市場,畢竟是要做高質量高品位的農家樂,建築材料自然是要用好的那種,但是由於房子太大,以後用錢的地方也是多的很,自然是寧願跑斷腿也要貨比三家。
就這樣前前後後跑了得有一個多星期,他們建房子需要的材料全部買好了。
這些東西的錢全是元嘉慶出的,雖然最開始田誠找他談合作的時候,說明了不需要讓他出一分錢,只需要他出力就行,可是他怎麼好意思。
不過這些東西都不便宜,買完之後,他的小金庫也都空了,只能靠每天田家飯店的菜錢過日子。
不過看著日益成型的農家樂,元嘉慶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似乎暫時沒有辦法替媽媽修她喜歡的小別墅了。
元媽媽聽到之後故作生氣的打了他一下,說:“媽媽什麼時候說過要住別墅了?”
雖然心裡暖暖的,知道這是元嘉慶想給自己好生活。
元嘉慶沒說是他之前無意聽來的,只笑了笑。
不過元媽媽卻在心中小聲說道,這個傻兒子估計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多有錢。
別說是別墅,就連別墅群,他現在估計都買得起了。
因為謝希仁可是將他自己名下的股份和大部分產業都轉給他了。
不過她是不會說的,既然答應了謝希仁要保密,她自然懂分寸。
這些東西,她估摸著應該是謝希仁為了讓她放心,所以揹著元嘉慶做的,不然依照元嘉慶那個脾氣,肯定是不會要的。
算了算了,不管了。
八月中旬的時候,簡陋版的竹屋修建完畢。
除了內部還需要裝飾一下,然後再添些傢俱什麼的,基本上就差不多可以住人了。
竹屋的兩面都是用竹子做的,所以倒也不存在有甲醛等有害物質,如果實在是擔心中間的夾層會有問題,那放一段時間也行。
這兩個月,元嘉慶幾乎天天頂著大太陽在後山監工,他害怕工人偷工減料,或者是不按照圖紙來做事。
順帶的,為了看懂圖紙,他還自學了一些與建築有關的知識,也算得上是半個建築工程師了。
這期間田誠已經開始在他以往的朋友圈子裡宣傳自己修的農家樂,將做出來的效果圖往圈子裡一發,那景色優美,風景秀麗的竹屋,外加山後一片綠油油,隨風搖擺的竹子,還有一邊拿清晰的小溪,都讓城裡那些朋友大為震撼。
他們中不乏去過一些著名的農家樂遊玩的,但是那些地方住的屋子都沒有他們這個好看,甚至要是不看宣傳語的話,他們會覺得這是哪位歸隱山間的大俠所修建的宅院。
實在是太仙,太有靈性了。
住在裡面是不是會羽化登仙啊。
謝希仁這段時間似乎是那邊有了大工程,所以來的次數很少,兩個多月只來了一次,其餘時間都是和元嘉慶在影片裡相見。
不過他說好今天回來,元嘉慶便開著田誠的車準備去機場接他。
他這段時間還去學了開車,很順利的拿到了駕駛證,車子暫時沒錢買,等之後有了多餘的錢再說。
不過他的車剛開上高速,就接到了謝希仁的電話。
“喂,你下飛機了嗎?這麼快?”
可是電話那邊只傳來謝希仁的抱歉聲,說:“對不起啊輕輕,我突然改變行程,要去米國一趟,我媽那邊,出了點事。”
“哦,這樣啊,”雖然有些失落,不過畢競謝希仁那邊說的是正經事,所以元嘉慶還是表示理解,“嗯,那你注意安全啊,到了記得給我發資訊。”
“嗯,你也是,趕緊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兩人掛了電話,在前面的高架橋,元嘉慶下了高速,又回去了。
不過走著走著,他不可控制想到了米國,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那個米修,是不是還在米國,他會和謝希仁見面嗎?
不想自己變成一個善於嫉妒胡亂猜想的人,元嘉慶趕緊搖了搖頭,將心頭的思緒壓下去。
可是這事就像是毛衣突然漏了一個線頭,一拉,整件衣服就沒有辦法恢復原狀,只會越來越破,而元嘉慶的思緒,也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件事情上去。
他是相信謝希仁的,可是他也記得他曾經在電話裡說過,說自己回國了,他就告訴自己關於他和米修之前的事情真相。
可是,他等了兩個多月,他都沒有說。
元嘉慶雙手牢牢把住方向盤,緊抿的唇焦洩露了他內心的一絲焦慮。
回到家後,元媽媽帶著兩個孩子正在吃午飯,突然聽見門口有車聲響起,正在好奇是誰來了,結果就看見元嘉慶面色有些蒼白的進來了。
“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接到人了嗎?”
元媽媽放下碗筷,想要走到門口去看。
元嘉慶搖了搖頭,說:“沒有,他臨時有事出國了。”
“哦.....”
可是元媽媽總覺得元嘉慶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擔心他是不是中暑了。
“媽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我下午可能要睡一會,後面的事你幫忙看著點。”
說完,他就直接進了屋,午飯都沒吃。
可是躺在床上後,他卻睡的病是不舒坦。
做了一個夢,夢裡是唯一見過一次面的米修,他看著元嘉慶,很輕蔑,很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