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染也不知道,這件事她是不是做錯了,那根玉簪對李亭年如此重要,包含著李亭年對過去的回憶......終究是,她的那句話,過於殘忍了。

羿染髮現,這些天李亭年都在故意躲著她,她想說一些話,道一句歉都找不到人。

盯著展櫃內的螭龍玉簪,羿染神情有些飄忽,連旁邊遊客的推搡都感受不到。

羿染做了一個決定。

她取出手機,對著展櫃中的那根玉簪進行了全方位的拍攝,覺得不妥當,還用她小學級別的素描水平將那根玉簪給畫了下來。

羿染帶著這些照片和圖紙,以及她不願意動用的那張銀行卡,走進了豐城最大的玉石交易中心......

王子度覺得最近李亭年這個臭不要臉的道士有些奇怪,特別是這道士看他的眼神。

這種父愛如山般,父親等你長大的老父親般溫和目光,讓他有些頂不住,讓他時常落荒而逃。

然後,他經常看到這個道士,盯著他姐姐的背影出神,唉聲嘆氣,憂鬱的小眼神根本不像從前跟他搶吃的厚臉皮該擁有的。

今天......

“你在做什麼?”王子度沉著一張臉,看著他為姐姐和自己準備的禮服,被這個人一劍劃成碎渣,散落一地。

“你怎麼能給你姐姐,準備這麼暴露的裙子,這是給人穿的嗎?”李亭年一邊收劍,一邊憤憤然繼續道,“還有,這男士禮服如此醜陋,還小了兩個碼字,你叫我怎麼穿?”

“老古董,要你管......等等!誰說要給你穿。”王子度瞪眼,“這是我的!”

李亭年斜眼,“難道你還想去?”

“怎麼了,不想嗎。”王子度下巴微抬,打量一番李亭年,“難道你去......你會跳舞嗎?”

李亭年站在那裡,用身高俯視王子度,將手伸到王子度的頭頂,斜著向自己下巴比劃。

王子度並不算矮,但在李亭年的對比下,一下就變成了小矮人。

“羿染那麼高,腿又長,穿個高跟鞋就比你高了,你也不怕自己前去給羿染丟臉?”

李亭年摸了摸王子度的腦袋,揉了揉王子度的頭髮,一臉老父親的慈祥,“乖,好好吃飯,等過幾年你長得更高了,再帶你出門見人。”

王子度一臉黑線,拍開李亭年放他頭頂蹂躪的手。

“誰去不是問題......關鍵是,現在禮服被你給劃破了,舞會還有兩個小時就開始了,到哪兒去找禮服去?”

李亭年一愣,對著王子度眨了眨,一臉無辜相,好似之前的舉動不是他做的。

羿染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便看到碎了一床的禮服。

羿染:好想打人哦。

“我的錯,我悔過。”李亭年揚起雙手,做出投降狀,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看向羿染,一副受了委屈不敢言的小媳婦模樣。

羿染扶額。

看來今晚上的舞會......難道,要她裹著窗簾,披著鋪蓋捲去?

“羿染,這場舞會......唐裝可以嗎,你們先在不是挺興漢服的嗎?”李亭年弱弱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