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前就來了,他內力深厚,赫連毅與赫連妖的聲音又不小,遠遠地他就聽見了。

礙於兩人爭吵的原因是他,他便沒有上前,也命令下人不必通傳。

赫連毅彎下腰行禮,他心知太子內力深厚,怕是將他與妖妖的話都聽到了,“小女頑劣,請太子殿下見諒。”

閻司俊顏上掛著他慣有的淺笑,上前幾步,握著赫連毅的手肘扶起了他,“將軍說笑了,妖妖還小,將軍切莫生氣。”

今天以前他一直認為赫連妖受了赫連毅的指使而蓄意接近他,什麼真心愛意,都是裝出來給他和別人看的而已,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但誰又說的準,這不是做戲呢。

他出身皇家,身為太子十幾年,見過的假情假意不知凡幾,就算現在看不出赫連妖是否真心,久了自然會路出馬腳。

難道她還能裝一輩子不成?

但就算她對他的心意是真的,他也不會娶她。

這些從小學女德女戒女紅的閨閣小姐都像是一個墨子刻出來的,甚是無趣。

醉酒的赫連歌一直睡到半夜才醒,他睜著眼睛直直望著床頂,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猛地坐起身,“阿生。”

外間正打盹的阿生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就醒了過來,行至床前,“公子。”

“收拾包袱。”

“啊?收拾包袱?”

大半夜收拾包袱?

赫連歌突然的吩咐令阿生一時沒反應過來,見赫連歌動手穿衣,才知道他這是要出去。

赫連歌在阿生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對收拾包袱的阿生說道:“我去一趟皇宮,你收拾好東西在王府門口等我。”

趕在赫連歌身影消失前,阿生趕忙問他:“公子要去哪兒?”

赫連歌的身形被早晨的濃霧遮擋,他的聲音從霧氣中傳進阿生的耳裡:“邊疆。”

邊疆?

公子突然要去邊疆?

怕他在路上缺了什麼,阿生手腳麻利地將赫連歌路上可能要用到的東西裝起來。

去邊疆路途遙遠,別在途中有什麼閃失。

赫連歌到達皇宮時,皇上不過剛起身,衣服都尚未穿好。

皇帝閻越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行跪禮的赫連歌說道:“愛卿快快平身,這麼早便來,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

為了丞相家的嫡女的事?

跪著的赫連歌抬起雙手互動握拳,深深彎下腰伏地,字字鏗鏘有力:“臣請求陛下準允臣前往邊疆,保家衛國!”

“當真?”皇帝閻越驚得差點從龍椅上站起來,好在皇帝的威嚴阻止了他,連從聲音裡都聽不出其實他早已翻江的震驚。

赫連歌與斐瀾煙的事,皇帝是知道一些的,小時候赫連歌是太子的伴讀,皇帝也算看著他長大,一直很看重他。

當初他自請進軍營鍛鍊時皇帝還很高興,後來得知他是為了一女子,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堂堂七尺男兒,怎可耽於兒女情長?

他本想等赫連歌建立軍功就委以重任,沒想到他愛戀斐瀾煙到甘願放棄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