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誰能想象,那樣一個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女,竟就這般不知形象的哭嚎起來,讓外間的侍衛全都不由的堵住了耳朵,只想著能生生避退那噪音。
可是,無處可避的蕭皓軒卻是隻能任由那不能聽及的嗓音植入自己雙耳,一張俊顏上五顏六色亂變,看著那蜷成一團的嬌身,濃黑的眉宇一皺一挑,卻還是沒有將僵在半空的手伸出去。
“本王……本王沒有欺負你!”
失去了素日裡的冷然,蕭皓軒連說話聲都結結巴巴的不能捋直了舌頭。
誰知,郝玲玲卻是在聽見這句話之後,哭的越發大聲,讓蕭皓軒的濃眉又緊緊一皺,臉色又變成了醬紫色。
“你還說你沒有欺負我,你一直在欺負我,你一直一直都在欺負我……”郝玲玲哭得越發起勁,可是細細看之後,眼角卻是除卻先前流下的那一串淚珠之後,竟再無一絲滑落的,那乾哭的模樣和神色裡只剩得哭叫聲,其餘的在無其它,就連傷感的眸色都吝嗇給予。
哼,叫你欺負我,姑奶奶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你。
郝玲玲心裡狠狠的想著,這些天來一直瞥著的氣終於在這時才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的舒解。
偷眼瞧著冷男人那變色龍一般的臉色,郝玲玲心裡就說不出的愉悅,就連那哭叫著的嘴角都由不得自己的挑起,哭聲中竟讓人隱隱感覺有絲竊喜之意。
“本王……本王沒有欺負你!”
聽著那哭聲越來越大,蕭皓軒說話都越來越沒有底氣。
“你還說你沒有欺負我,那你說你剛才在幹什麼?”郝玲玲仍舊背對著他,嘴角早就彎成了一坨月,在那裡暗暗的偷著樂。
“本王……本王……本王是……是……因為……因為喜……喜歡你……才這般……”這句話,終於從蕭皓軒如同冷杆一般的嘴裡冒了出來,而與此同時,那讓人雙耳再不能聽及的哭叫聲噶然而止……
郝玲玲扭轉了頭,瀲豔的瞳眸直直的看著那一張俊的無語倫比的玉顏,心裡暗暗肺腑著:若說樣貌,他倒也不是不能看,若說男人味,這男人倒也除了男人味什麼都不剩,若說真是嫁給她,自己倒也不是太過委屈,可是,這表白的話語,自己怎麼聽著卻是無語倫比的彆扭。
叫自己怎麼聽著都扭著一根筋。
“你……你……你說什麼?”郝玲玲指著一指,質問般的問及著蕭皓軒,蕭皓軒卻是眼眸一瞪,又恢復了冷冷的樣貌。
郝玲玲心裡只想到,這男人變臉簡直比狗還快。
“本王說了,本王沒有欺負你!”
臉雖然冷著,但蕭皓軒的心裡卻是提著一口子,說實話,他什麼都不怕,到現在才知道他唯一怕著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哭聲,那怕勁絲毫不亞於失去自己的生命。
雖然現下她停止了哭聲,自己也恢復了素日裡的神色,但是那吊著的心,卻是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不是這句,下邊那句……”郝玲玲直起了身,纖手順帶著抹了一把什麼都沒有的臉,瞪著他的眼眸問著話,那神色絲毫不亞於蕭皓軒的父親問及他時的威嚴之意。
“就是這句!”
“不是這句,下邊那句!”
“下邊沒有了!”
“沒有,方才你還說什麼來著!”
“什麼都沒有說!”
郝玲玲咬著牙,滿臉的怒意:“你方才還說,你……你那個什麼我!……”
“說什麼來?本王不記得了!”
“你……你……”郝玲玲心裡那個氣呀,氣的仿若肚子都被漲了起來,似是叭的一下,就會被爆破。反觀蕭皓軒倒是看起來冷靜的不能再冷靜,淡然的不能再淡然。
“好……好……你什麼都沒有說!你什麼都沒有說!”郝玲玲一把提起自己的裙襬,怒氣衝衝的就要朝著車轎下行去。
“你給本王站住!”
看著那蓮步就要踏下,蕭皓軒喝口斷出,卻是還是沒有來得及攔住郝玲玲嬌小的身影。
郝玲玲冷哼一起,站住,你以為本姑娘是你生的,你說走就走,你說停就停,你說吻我就吻我,你說沒有說就沒有說,告訴你,本姑娘先前還有點怕你,但是現在,不怕了……
回以一抹嗤冷的笑,郝玲玲一個嬌身翻下了嬌外。
可身子還未全然翻下,身後就被一隻大掌揪住了領口:“本王說了,本王叫你站住!”
“放手,本姑娘也說了,本姑娘叫你放手!”郝玲玲掙扎著,雖是不能掙脫,但反回的那一口卻是直直的咬在了某人的大掌上,而她的嬌身,也就脫離了某人的掌控。
轎外,所有的侍衛皆都調著屁股,生怕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白白的丟了自己的性命。
只有小黑一雙似是含著淚的眼,帶著戚感的敖嗚敖嗚叫著。
主人,你終於出來了,主人,你終於能正眼看我一眼了,主兒,小黑已經連續三天都只吃骨頭了,主人你要救救我,你可千萬還要讓我過上能日日都吃上白肉的日子呀,小黑受不了了,實在是受不了了!
主人,主人,你可一定要救救小黑呀!
那敖嗚聲此起彼伏,絲毫不亞於某人的哭叫!
“王八蛋!”郝玲玲咒罵了一聲,行到小黑身前,纖手拍了一個扛著小黑的侍衛,怒色言及:“誰叫你們把它綁著的,給我放下……放下!”
侍衛極為有眼見的瞧了蕭皓軒一眼,卻見蕭皓軒正緊擰著一雙眉,那股冷意就算是隔著足足有的五米的他,都渾身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姑……姑娘……這個……這個是王爺的指令!”天知道,自己現下調轉身逃跑,自己就是一個侍衛,一個小小的侍衛,一個拉在隊伍中也許都不可能瞧見的侍衛,今日怎的這般幸運,能有了瞧主子眼色行事的機會,可是老天,自己那個主子的眼色,自己是真的瞧不真切呀!
他不知道,那個冷冷的主子,是在告訴著他,可以放下那重得比八頭牛都重的狗,還是不可以放下那重的比八頭牛還重的狗。
“他的指令什麼時候可以指著我的狗!”郝玲玲極為配合的來路了一句,根本不理會,身後某人的臉已然是黑的不能再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本姑娘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