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儀所向
佳麗三千:皇后不侍寢 小空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淑妃有孕現在宮裡都在傳這個事情,都說淑妃因禍得福,現在成了皇上最寵愛的妃子。
君華聽到這些時只是挑挑眉,皇帝的寵愛誰都想擁有,卻沒想過這東西是最無形的索命鎖,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更別說伴君如伴虎了。
禁足十日對於現在的君華來說也不是壞事,最起碼自己惹不起還躲得起了,外面風風雨雨的可這鳳欒宮卻是一片寧靜,宮女奴才也各做各的事,好像都認命跟了君華著不受寵的主子。
比起鳳欒宮是清淨現在的明坤宮可是一片熱鬧,幾個嬪妃圍坐一團嘰嘰咋咋的說著,坐在上位的淑妃正幸福的摸著自己的肚皮,才兩個月的肚皮也被她摸成幾月大一樣。
旁邊的肖翎雪看著那上下浮動了手眼神一凜,瞬間又換成高貴溫婉的模樣,“現在淑妃妹妹有了身孕也算大喜一樁,前日太后還吩咐本宮為妹妹籌喜呢。”
在座的幾位臉上都閃過不甘,可對上依舊不知理所當然的蔣魅兒紛紛起身祝賀,“嬪妾恭喜淑妃娘娘。”
一直少說話的儀妃也滿臉笑容,“淑妃妹妹可真有福氣,以前本宮有孕時也不見太后這樣高興,還有咋們皇上,那晚興奮的模樣可讓我們眼紅了。”
大家聽了也紛紛低笑起來,一直得意的蔣魅兒也掩口羞道:“儀妃姐姐怪會取笑人,如今妹妹才剛有孕太后貼心罷了,日後各位姐妹也有了身孕,太后必定也是如此的。”
一旁偷笑的人都停了下來,各自臉上都有說不清的神色,一時一道不屑的聲音闖進來,“淑妃姐姐懷孕了,皇后怎麼不來祝賀啊,難不成還不屑於龍種了。”
淑妃聽了這話臉上也掛不住,自己這次被禁足都是這該死的皇后,如今自己風光了她也還不屑一顧,“哼,咋們皇后娘娘可是心高氣傲的,這龍種她怎會看在眼裡呢?”
孫素若和肖翎雪聞言眉頭一皺,兩人抬眼互掃了一下瞬時沉下氣,卻還是肖翎雪先起身來,“今日本宮就不叨擾妹妹了,本宮還有事務處理先告辭了,各位妹妹好生聊聊。”
說完暗點頭就率先離開,孫素若看在遠去的身影也起身告辭跟去,大家看在兩位位高的都走了也紛紛起身告辭。
蔣魅兒也沒在乎這些自己轉身進屋補覺,剛轉身就被一人叫住,“淑妃娘娘留步。”
蔣魅兒轉身看著那人柳眉一揚,“湘嬪妹妹可是有話說。”
秋意正濃,那蕭瑟的冷風吹著讓人忍不住收收衣襟,孫素若出了明坤宮嘆了口氣,看著蒼翠的樹木難得透著幾許枯黃,回身看著這精緻堂皇的明坤宮閃過一絲沉痛。
看到陸陸續續出來的嬪妃才轉身離去,走在秋風裡孫素若眼裡滿是孤寂,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其他人,“碧兒,這宮裡又多了個苦命人了。”
身旁的碧兒也知道自己娘娘說的是什麼,看著原本嬌媚的小臉現在一片沉痛,心裡也緊了緊,“娘娘,有些東西不是您能阻止的,咋們過好自己的就罷了。”
孫素若聞言輕微點點頭,“是啊,自己都在這四面楚歌了,哪還有心思顧及其他啊。”
閉上眼睛沉痛的搖搖頭,“罷了,走吧,人各有命,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身處在這深宮之中。”
瞬間感覺這秋意寒得讓人身處冰窟,這樣華美的皇宮裡,步步為營的不知有多少,自己能把自己顧及好久不錯了,孫素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走了幾步,“碧兒,回去給本宮加些冬衣吧,這宮裡變天了。”
而回到清雪宮的肖翎雪現在滿目憤恨,進屋就將桌上的杯具打翻,身後的繡夢看著連忙將屋裡的人撤走,驚恐的看了眼盛怒中的肖翎雪咬緊嘴唇上前去。
“娘娘,您……您就別動怒了,那淑妃只不過是個木頭,您也不必放在心上。”
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清脆的聲音,繡夢也不管自己臉上的五指印急忙跪下,顫抖著身子不敢抬頭看身前的人,“娘娘……娘娘息怒,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多嘴。”
肖翎雪冷眼看著地上的人,好看的杏眼滿是惡毒的寒光,精緻的妝容現在猙獰得嚇人,額頭暗隱的青筋有著蓄勢待發的衝動,秀美的細眉正大幅度的抖動,讓人平生惡寒。
“淑妃……不就是個沒腦子賤婦,現在也敢站到本宮頭上,要不是她父親,就憑她這樣的腦子也像在這後宮立足,本宮還高看她了。”
繡夢聽著大氣不敢出一個,看著眼前不斷晃動的衣袍心裡滿是緊張,半響才見那華美的錦服離開,顫抖著吐了口氣,心裡的惡寒還沒有完全消退,抬頭看著依舊怒氣的肖翎雪跪直身子。
“娘娘,奴婢有一計,不知娘娘如何看?”肖翎雪轉頭看了她一眼,緊閉的朱唇慢慢透出一個字,“說。”
繡夢這才鬆了口氣,抬眼看著渾身冰冷的自家主子緩緩開口,“娘娘既然容忍不了,不如就作了。”
話音一落原本驚恐的雙眼立即變成惡狠,肖翎雪看著她臉色慢慢好轉,“起來吧,本宮自有定論。”
剛想轉身眼睛在眼前的小臉上停了一下,“自己去藥房領藥,晚些過來伺候。”
看著漸漸消失的裙角繡夢才癱坐在地上,自己娘娘的惡毒自己是知道的,這次看來真是怒極了。顫抖的起身扶著桌椅慢慢出門,抬頭看著外面的天色咽咽喉。
天樞監,司馬長軒正坐在桌前擺弄手裡的竹編,對面的人無聊的看著專注一致的他直翻白眼,本戲謔的眼眸好看的上挑,薄唇輕抿,似笑非笑,一身張揚的紫衣恰到好處的將完美的身材裹住。
專心低眉的司馬長軒聽著那一句句嘆息聲終於皺了皺眉,也不抬眼看對面的人,嘴裡卻調笑道:“咋們的六皇子今日怎麼來我這天樞監了,難不成六皇子也想讓微臣占卜一番。”
冥子梵再次翻了個白眼,看著依舊不搭理自己的人俊眉一挑,絕美的五官立馬浮上一絲邪魅,“要不國師就為本皇子占卜一番,如何啊?”
這次成功的讓司馬長軒抬起頭來,溫潤的雙眼細細打量起身前邪魅的臉,在冥子梵以為他沒動靜再次有翻白眼的衝動時,對面的人卻一本正經的來了一句話,“你犯桃花了,師兄。”
這話讓冥子梵那似笑非笑放蕩不拘的嘴角僵了僵,看著對面溫和的雙眼不自在的咽咽口水,“誰……誰說的,本皇子怎麼不知道啊。”
司馬長軒看著有些語無倫次的人嘴角不動聲色的揚了揚,自己和這冥子梵師出同門,雖說兩人本就不是一國的,但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卻不是假的,每次只要自己說中了師兄什麼事,只要自己不動聲色的盯著他,不用半刻鐘就原形畢露了。
這次冥子梵來南木為質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外面都是叫生疏些,只有兩人獨處時才師兄弟相稱。
看著冥子梵那難為情有略帶煩躁的臉,看來自己這次又猜對了,這師兄還真是風流成性死性不改,這次也不知道是看上哪家小姐了。
暗自搖搖頭放下手裡的竹編,對上滿目糾結的冥子梵輕聲一笑,“怎麼,不知微臣的占卜可合六皇子意啊?哎,也不知道我南木國哪家女子有這等福分。”
冥子梵應聲眉頭糾結的看向他,想開口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磨蹭半天沉一口氣,對上調笑悠然自得喝著茶的司馬長軒弱弱的開口道:“如果,我說了是個有婦之夫呢。”
噗!這回可把司馬長軒嚇到了,費力咳嗽中圓瞪著冥子梵,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這溫潤俊逸的臉上顯得有些滑稽,“咳咳……怎麼,你再說一遍?”
冥子梵癟癟嘴也沒開口,反正意思就是這個再說一遍還不是一樣,司馬長軒看著他對著蒼天嘆了口氣,師傅啊!您老人家怎麼會給我找了這樣的師兄啊!
看著對天長嘆的自己師弟,冥子梵糾結的再次下了一陣猛料,“長軒你說什麼樣的女子,看見男人闖入房裡還不大喊大叫的?”
仰天長嘆的司馬長軒立馬轉頭看向他,溫潤的眼裡滿是詫異,“什麼?你……你還闖進人家房裡了?”
冥子梵很乾脆的點著頭,毫不在乎的來了句,“外面還睡在一張床上了。”
這次換司馬長軒直翻白眼了,還真是一不做二不休啊,乾乾脆脆自己都抖出來了,嘆了口氣看著糾結的人好奇的問道:“既然都睡到一起了,怎麼?自己還滿臉的糾結。”
冥子梵也不管他自己拿起茶喝起來,抿抿嘴角對著滿臉好奇的司馬長軒說道:“不愧是國師啊,連茶都是極品,不錯,不錯,看來師弟混的不錯。”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司馬長軒再次直翻白眼,自己這師兄從小到大都一副放蕩不拘的樣子,本想著現在會收斂些,沒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簡直雞同鴨講。
對上司馬長軒無奈的表情冥子梵才收斂起那不拘的笑容,“罷了,罷了,今日為兄來是和你說正事的,你說我都來你南木國幾天了,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啊?”
司馬長軒也收起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也知道冥子梵在打什麼主意,“師兄,你是質子,南木炎難不成還吹角納鼓的歡迎你不成?”
冥子梵劍眉一揚,一副難道不應該的樣子看著司馬長軒,司馬長軒無奈的看著他,“不過我聽皇上說了,三日後在宮裡設宴,讓群臣都參加,到時候你想怎麼做隨你,只要別丟師傅他老人家的臉就行。”
這話冥子梵也不愛聽,以前每次冥子梵做什麼司馬長軒都和那老頭串通起來對付自己,現在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難道還再入虎穴不成。
“既然如此,為兄就告辭了,不過也得謝謝師弟的好茶,不錯,等一下讓人給我送點去,哪能你一個人獨享。”語罷人已經走出了門口,只留下一臉無語的司馬長軒。
掃了眼桌上的竹編吩咐一聲,“來人,將這寒湛毛尖給六皇子送去,就說是國師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