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為什麼自己會在風華苑這個小區內的超市裡,跟他碰見?

難不成他也住在這裡?

慕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沒有再繼續多想下去,可能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很多事情。

活在當下,才是最好的。

……

“傅局長,我派車送您回去。”

“不必,司機已經在等著我了。”

“哎,那就好,那我就先離開了。”

“再見。”

傅恆揮了揮手,朝著一輛黑色的賓士走過去,甚至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調調,十分地悠閒。

其實沒有司機在等著他,他很享受這般帶著微醺的感受,飆車的快感。

彼時月黑風高,昏黃的路燈口處的,還站著一個穿著風衣的女人,見到傅恆的身影晃晃悠悠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黑暗中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的陰狠。

“別動!”

……

嘶啞的聲音在傅恆的身後響起,他很明顯的感受到了的自己的後腰處抵著一樣東西,他不確定是什麼,卻足以經讓他頓時汗毛豎起。

沒有一點的防備,身後的這個人就拿著不知名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身後,這不得不讓他毛骨悚然。

可能是槍,可能是刀。

“上車去,別聲張,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來什麼事情。”

聲音再次的響起,這是一個女人,至於是哪個女人,他似乎可以猜出來了。

“好好好,咱們倆有話好好說,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是吧?陽陽。”

向陽拿刀的手一頓,眸光更加的狠厲,不過她卻是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一旁。

“嗯?怎麼不說話了?不過,我倒是十分地想要知道,你到底怎麼逃出來的?嗯?”

向陽輕嗤了一聲,對於傅恆,她的心裡的怨恨要多深,就有多深,她甚至想要現在一刀捅過去。

可是,傅恆現在還對她有用處,她還不能動手。

如果她再被抓回去,面臨的將會是法律的審判,是死刑。

反正她的身上已經揹負了那麼多條人命,她絕對不介意多加上的傅恆這一條。

“我怎麼逃出來的?呵呵,傅恆,現在這個車上只有我們倆,我也不介意直接跟你說了,我知道當初是你指使人強*的我,我現在之所以不殺你,是希望你能夠補償我一些東西。”

喲呵,知道了?

傅恆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地坦蕩以及得意,

“是嗎?你說,就算不是補償你,我也會幫你的。”

“給我一百萬,還有一把槍。”

傅恆聽此,挑了挑眉,點著腦袋,十分地爽快,

“沒問題!現在就可以給你。”

傅恆這個女人,現在已經對自己的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她什麼都沒有,甚至就連這最後的臉蛋,至今也是不堪入目。

向陽彼時閉上了嘴,沒有再繼續說話,她的意思很簡單,現在就去他的家裡拿。

傅恆彼時開啟車門,進入了駕駛位,發動車子,朝著兩人才曾經的住處開去。

向陽在車上感受到了傅恆透過後視鏡對自己的打量,不過她也沒有去理會。

她已經有了所有的計劃。

……

“來,這把槍,還記得吧?讓我想想,當初就是用這把槍,打斷你母親的腿的。這張卡里是一百一十萬,就當做是我補償給你的。”

傅恆果真是說到做到,將槍遞了過去,言語中的囂張,實在是太過了。

向陽拿起了兩樣東西,在確定裡面有子彈之後,朝著傅恆露出了笑容,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這般的廢物,不會對他構成任何的訊息嗎?

……

“你說,我會擦槍走火嗎?”

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膽怯,就這樣明晃晃的看著傅恆,甚至還帶著可怖的笑意。

“你什麼意思?”

傅恆皺起了眉頭,想殺他?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難道還會怕她這個女人不成?

“沒什麼意思,剛剛你打110的時候,也應該想想,我到底什麼意思。”

一道低沉而又利落,鋒利的水果刀刺入傅恆腹部的聲音,在這個房子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向陽的動作極快,甚至沒有絲毫的阻隔,就這樣刺進去了一道。

當她發現自己似乎刺得還不夠深時,再次往裡面刺了過去,對上的,是傅恆詫異而又惶恐的眼眸。

“你找人毀了我,後來又殺了我的孩子,找人追殺的我的母親,讓我的父親入獄。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去死吧!”

向陽握著刀的手似乎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瘋狂的往已經倒在地上的傅恆身上刺去。

一時間,白色的地板上,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血色,血腥味是這般的濃重,在向陽的鼻尖處縈繞,始終無法散去。

在確定他沒氣兒了之後,向陽才停了下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手,進洗手間將臉上的血擦去,才帶上了帽子,離開了這裡。

畢竟,警察馬上就會來了。

她的心中無比的淡定,沒有絲毫的恐懼,直視前方的燈光,哪怕是這般的昏暗的燈光,對於她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十分地光亮。

畢竟,她的一生,她的世界之中,再也沒有光明可言了。

……

“據我市警方最新訊息,我市糧食局局長傅恆……”

慕善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拿著薯片的手忍不住地停了下來,傅恆被被殺了?

誰殺的?

慕善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人像,是在準備提審時候越獄的向陽。

難道真的是她?

她為什麼殺了自己曾經的丈夫,她似乎能夠猜到一些。

可是慕善總是有一種感覺,那便是恐怕下一個死的人,就是她了。

向陽身處暗處,她在明處,可能她已經知道了她被警察逮捕,是自己一手操縱的。

如此一來,她的罪行,最後只怕是死刑,而她也深刻地明白這一點,所以,她自然是不甘心於自己一個人就這樣死去。

傅恆只是一個開端,而她最後的目標人物,是她。

慕善覺得自己想通了,心裡卻是絲毫沒有緊張與恐懼。

她能將她送進去一次,她就可以將她送進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