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唯一有點著急,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時鬱舟知道。

江邑突然微笑的看著葉輕:“不好意思,我替我朋友向你道歉。”

“啊,沒事,”她上前拽了拽時鬱舟。

“我們走吧,”

聽到葉輕的聲音時,鬱舟深沉的眼神瞬間軟化,沒再理會其他人,攔著葉輕的肩膀走了,佔有慾顯而易見。

看著葉輕離開的方向,江邑嘴角的笑意久久沒有下去。

“邑哥,你為什麼不跟她說呢?”夏爾憋的都快跳起來了。江邑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你懂什麼就離開了……

楊唯一也撇撇嘴,留下一句你懂什麼,也要走的時候,被夏爾給扯了回來:“我邑哥說也就算了,你跟著瞎摻和什麼?”

“人家的事你這麼上心幹什麼,知不知道這叫啥?”

“叫啥?”

“皇上不急,太監急!哈哈哈哈哈”楊唯一瞅準時機,撒丫子就跑了。

“楊唯一!你……”夏爾本來想追上去,又看了看江邑離開的方向,抿了抿嘴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知道時鬱舟不喜歡人太多,葉輕就在一個空蕩的草坪上躺了下去,發現還挺舒服的,又拉著時鬱舟一塊躺下了,懶洋洋的曬太陽,就連風也暖暖的。

“輕輕……”時鬱舟側過頭看向她的臉,臉上很明顯的有些不開心的表情。

“怎麼了?”葉輕睜開眼看向他,有太陽照射過來,她有些睜不開眼睛,就伸手擋了擋。

突然被時鬱舟伸過來的手抓住。

“我不喜歡他,”

葉輕正在想他說的是誰?就聽到他又說了一聲。

“江邑。”

江邑?葉輕有些詫異,時鬱舟平常不喜歡跟別人溝通,這她知道,但是指名道姓的說不喜歡一個人這還是第一次。關鍵是,好像還是一點都不熟,她都沒見過兩人說過一句話啊,這不喜歡從何而來。

“為什麼啊?”

“因為他看你的眼神。”這話讓葉輕更懵了,她沒記得江邑看她的眼神有什麼不同啊?

“是不是看錯了?我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啊?他……”

“沒有看錯。”時鬱舟很固執的說。

“那我離他遠點好了。”葉輕有點無奈。

這些年不是沒人追她,小學的時候有人讓時鬱舟幫忙給她遞情書,他當著人家的面把情書撕了,說以後再敢給葉輕就像這樣撕了他……把人家小孩嚇到第二天就退了學,從那以後小學六年,她過得平平淡淡。

初中的時候,有人當著時鬱舟的面跟她表白,被時鬱舟掐著脖子按在牆上,可把葉輕嚇壞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掐死人家。然後初中三年,再也沒有人敢再她面前晃悠過,現在高一,因為是同一個學校升上來的,裡面的學生大多還都認識他們,時家和葉家也都是市裡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自然沒人敢作死。

所以這十年,接到表白的次數,葉輕一個手都能數的過來,簡直白瞎了她這張臉啊。倒不是說她多想談戀愛,她只是想和別人一樣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葉輕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她為什麼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呢?扭過頭看著遠方玩鬧的同學們,真好,她什麼時候也能那樣開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