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後,由林皋淼帶路,白七尾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林家。
門口一小廝看見林皋淼,面露喜色,跌跌撞撞地跑進去大喊著:“二少爺回來了!老爺、夫人,二少爺回來了!”
這時,從門口走出來一個男人,一把抱住林皋淼,難掩激動,“皋淼,你終於回來了,這一天你到底去哪裡了?”
許是那個男人抱得太緊,林皋淼顯得有點尷尬,“寧大哥,你快放開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男人終是緩緩放開了林皋淼,可是手依舊放在林皋淼的肩膀上。
這時,從門裡匆匆跑來一行人,看樣子應該是林皋淼的父母,他的母親一上來就哭:“你這孩子,這一天你到底去哪裡了?怎麼說出走就出走,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怎麼活啊?”
左邊的男子應該是他爹,安慰著他的母親:“哭什麼,孩子不是回來了嗎?”
右邊的男子很年輕,模樣與林皋淼有三分相似,只不過看上去更陽剛一些,五官更加硬朗,呵斥著林皋淼;“二弟,你怎麼這麼任性,你讓爹孃擔心死了。”話語中難掩關懷。
男子的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相貌姣好,兩隻眼睛紅彤彤的,開口道:“二表哥,擔心死欣兒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白七尾很是羨慕,想起自己遠在現代的父母,眉宇間有些黯淡。
林皋淼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指著軒轅子遠開口道:“爹、娘、大哥,我在路中遇到了土匪,幸虧恩人救了我。”
“什麼?你居然遭遇了土匪?”林皋淼的母親聽到又哭了起來。
“娘,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指著軒轅子遠道,“這是我的恩人元子遠,那是他的妹妹元七尾,那位是穆凌晨,那位穿白衣服的是洛雪鏡,他們都是恩人的朋友。”
隨後對著軒轅子遠一行人說:“這兩位是我的父母,這位是我的大哥林致遠,那位是表妹高妙欣,”隨後指著第一個出來的男子說道,“這是管家寧威。”
這是,那一行人才把眼光移到軒轅子遠一行人身上,眼中俱是驚豔,特別是高妙欣,眼睛好似不夠瞧的,左看看軒轅子遠,又看看穆凌晨,恨不得再來一隻眼睛看洛雪鏡。寧管家除了一開始見到林皋淼露出驚喜的表情外,之後便毫無波瀾。
林父首先反應過來,之後便是各種和軒轅子遠寒暄,問軒轅子遠來玉關城幹嘛,軒轅子遠早就想好託辭,去金陵城做買賣,路過玉關城。然後在林致遠的提醒下,客人這麼可以一直在門外呢,隨即反應過來,邀請眾人到家中一敘。
軒轅子遠和林父走在前面,白七尾和洛雪鏡走在最後,在她前面是穆凌晨和那個叫高妙欣的表妹,兩個人說著話。穆凌晨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儼然一副風流的模樣,逗得高妙欣捂嘴直笑。
因為白七尾和軒轅子遠的身份是兄妹,所以管家安排了兩個鄰近的房間。
夜晚,白七尾推開房門,正巧軒轅子遠走出來。兩人互看一眼,軒轅子遠扭頭就走。
“站住!”白七尾頭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和軒轅子遠說話。
軒轅子遠還真的就站住了,“有事?”
這一問倒把白七尾愣住了,“這麼晚了你出來幹什麼?”
“散步。”
“哦。”
“這麼晚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嗯。”
白七尾回頭,越想越不對勁,怎麼三兩句就把她打發了?“等一下。”
“還有事嗎?”
“王爺,你覺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些不對勁。”
“有嗎?”
王爺你還真是惜字如金哪。“有。”
“你想多了。”
白七尾氣結,什麼叫她想多了。“你現在好像很討厭我。”
“是嗎?”
白七尾被軒轅子遠的一遍又一遍的問句弄煩了,“那為什麼你已經三天沒有和我講話了?”
“現在不是和你講了嗎?”
白七尾要被這無意義的對話要氣得暴走,不想再理軒轅子遠,走進房間,“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看見白七尾氣呼呼的樣子,軒轅子遠連日來的陰鬱一掃而過,不厚道地笑了,也不散步了,回到自己的房間。
兩個人,一個帶著暗罵聲睡著了,一個心情還不錯地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軒轅子遠與林父告別,林父和林皋淼再三挽留,但都被軒轅子遠拒絕了,說是金陵城的生意不容耽擱,來日有緣再會。
這時一小廝匆忙跑過來,面帶驚恐,說話都帶著哆嗦:“老爺,不好了,高小姐她,她死了!”
“什麼?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林父強忍著鎮定。
“今天早上我去打掃花園,發現高小姐就死在了假山裡。”想起高妙欣死的模樣,小廝又打了一個哆嗦。
眾人一聽,連忙向花園走去。
假山那兒聚集了好多人,走進一些,就看到高妙欣躺在那兒,還是身穿昨天的衣服,如今已經變成了血衣,她的周圍也全部都是血,有些還濺到了假山上。
她的臉像是被什麼劃過,血痕交錯,瞪圓了眼睛,應該是死不瞑目。
她的眼睛不知是瞪向誰,但只要有人一對上她的眼睛,就會感到後背發涼。
已經有好幾個人忍受不了吐了。白七尾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白瑩在白七尾的身邊也是強忍著吐意。
軒轅子遠上前一步用手捂住白七尾的眼睛,輕聲道:“走吧。”
聞著男子身上的氣息,白七尾的臉色才好些,閉著眼睛,任由軒轅子遠一步一步牽著走向大堂。
這時,大堂裡也已經有不少人了,只不過氣氛比較低沉。軒轅子遠把白七尾扶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給白七尾壓驚。
許是林家是玉關城第一大家的緣故,衙役來得很快,也有仵作在驗屍了。
不一會兒,屍檢就有了結果。
仵作道:“高小姐死了近三個時辰,死因是割斷頸部而亡。只不過生前應該是遭受了極大的侮辱,還被毀了容。”儘管仵作經常接觸死人,但像高妙欣這種死法的,實在不得不讓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