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別,寶兒,我該死的。”展池家簡直想給自己兩大耳光,但是現在自虐完全沒有用,喬律淵完全沒有興趣,難不成對著鏡子打給自己看嗎?趕緊下車去追。
快跑幾步一把把人抱住了,好在這個地方比較隱秘,也沒有出小區,仗著沒有人,也仗著自己衝刺時候力氣大,直接將人推倒在草坪裡。
邊親邊說“小淵淵,我錯了,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怕,真的,我很怕……”
怕他會就這樣不要他,怕他會以為這件事和自己疏遠,怕他會覺得自己不適合和他在一起造成直接冷戰。
喬律淵並沒有心軟,一把推開他,一雙眼冒火,一瞬不瞬地看著展池家,牙關緊咬,好像下一面就要咬斷他的動脈一樣。
展池家確實是怕了,一雙眼露出從未有過的卻生生,眉宇間盡是擔憂,眼神中流露出他不知道的情愫,叫做恐懼。
喬律淵狠狠一咬牙,沒有讓自己心軟,惡狠狠出聲“你知不知道,如果任以南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你現在是什麼?”
因為恐懼,所以展池家不敢隨意搭話,就怕自己說錯什麼從而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誠實地搖搖頭“會,會變成,什麼?”
“會變成一具屍體。”說完,喬律淵如釋重負地抱住了展池家,這也是他為什麼會這麼痛快地就簽完這霸王條約的原因。
任家能在B世立足,不全是靠商。
他喬家世世代代在B市,喬氏才會有現在的規模,憑什麼任氏才來十多年,就可以和喬氏平起平坐?靠的真的只是商嗎?顯然不是。
任氏地底下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見得了光的,殺人對他們來說,簡直太簡單。
聽喬律淵這麼說,展池家全身都僵硬了。
“你知不知道,他西裝口袋裡裝著什麼?手槍,裡面裝有真正子彈的手槍。”喬律淵知道,如果今天合同沒有籤,只要他轉身離開,展池家和他的這些兄弟就會變成死人。他知道也相信,任以南做得出來。
任家雖然才來B市沒多久,但個喬家的道路完全相反,一條白一條黑。雖然實力都差不多,但任家是完全不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從零坐上現在的位置,這就是黑道最急功近利的表現。只要有頭腦有資金有實力,就能馬上站穩腳跟。
如果任以南真的對展池家動手,喬律淵倒是可以用拿喬家的所有和任氏對抗,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先不說他的立場如何,喬父也不會由著他。敵傷一千自損八百,除了兩敗俱傷,很可能還會被別人得利。
展池家聽他這麼一說,就是呼吸都差點忘了,一雙手緊緊揪住喬律淵胸前的衣服,腦子一陣陣地嗡嗡聲。如果任以南真的“失手”打死了他,也不過就是個反應過激,去一下局子,賠一點錢,死了也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