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公主病了,這是第二天一早就傳來的訊息。
聽說因為落水受了風寒,並且驚嚇過度,病得貌似很嚴重。
作為這一次接待來使的最高“領導人”,賢王是必須要去探探病表示表示的。
鳳初蝶不無惡意的想,或許牡丹公主壓根就是裝病來製造機會讓妖孽去探視她吧,她倒是不死心,只不過那天看她和東陵太子之間JQ滿滿的互動,她只有感嘆世界上的人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洛琅也忍得住讓自己的女人去勾|引別的男人。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是兄妹,他們之間私下裡就算再不堪,也不可能在一起,如果牡丹能夠搞定妖孽,為洛琅在東陵的上位拉來一個強有力的後援,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皇室人不講感情只講利益,他們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人家擺明了就是想和你培養感情,我跟著去幹嘛?”鳳初蝶被妖孽勒令“化妝”,一邊化一邊很沒什麼興趣的說著,“何況她擺明了看我不順眼,我去了又要平白生出事端來,真是沒意思。”
“就是因為她看你不順眼,我才要帶你去啊!”
膽敢打他的注意,他現在還有那麼一絲絲容忍和耐心,懶得收拾她,但是至少也要給她心裡添添堵,等哪天不願意伺候了,他也不介意“辣手摧花”。容瑾莫不是真的以為經過這三年的“修身養性”,他現在已經變成泥捏的了嗎?
“難不成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專門噁心人的?”鳳初蝶不雅的翻了一個大白眼,渾身骨頭好酸,一想到罪魁禍首就是身側這個男人,她就更不爽了。
昨天晚上最終也沒有把他趕下床去,反而被他佔盡了便宜,又是摸又是“吃”的,至於渾身痠痛,別誤會,他們並沒有做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而是那妖孽晚上睡覺死也不撒手,把她摟得緊緊的,她稍微扭動一下吧,就會碰到某些不太和諧的地方,害怕某人深夜狼化,她只有委屈自己,一動也不敢動了。
這樣僵硬著睡了一晚上,誰都會渾身痠痛的。
而即使是渾身痠痛,都還要被他抓著陪他去“奉旨泡妞”,世上有這樣做人老公的麼?鳳初蝶怨念頗深。
“那當然不是!”某人義正詞嚴,“你存在的意義是給我抱給我睡,然後再順便噁心噁心那些居心叵測的女人!”
鳳初蝶寬麵條海帶淚,看著肩膀不住抖動卻還要死忍著千萬不能笑的“化妝師”手下,難為他一直跟著這樣一個喜怒無常還越來越神經質無限朝無賴流氓靠攏的主子,可別憋出內傷來,真是可憐。
看那個“化妝師”實在憋得很可憐,鳳初蝶決定解救可憐的他,所以沒有再接某人的話,氣鼓鼓的化妝完畢和又換了一個風騷顏色衣裳的妖孽出門“探病”。
據說牡丹公主病得起不來床,但是聽聞賢王親自來探望她,她表示自己受寵若驚之餘一定要當面向賢王致謝,鳳初蝶為這種想要和他單獨在房間相處的爛藉口感到深深的蛋疼,她可沒興趣再去看那奪牡丹花的臉色,而且人擺明了是要“單獨”謝過賢王,於是放妖孽自己一個人去應付那個女人,鳳初蝶百無聊賴的在客廳數手指頭。
早知道心血來潮扮一回侍女之後會這麼麻煩,當初打死她也不會去啊!
她在哀怨著這幾天光顧著陪老公泡妞,都沒有好好和小丸子相處了,她是個不稱職的麻麻!
一睹陰影悄無聲息的籠罩了她的身影,她抬頭,毫不意外看到了戰王。
這裡是東陵人的院子,北疆和東陵兩個國家最近交惡得厲害,他是怎麼無聲無息跑到這裡來的?
來者不善啊!鳳初蝶心中悄悄戒備,臉上卻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幹嘛?”
反正人家認出她來了,再假裝也沒什麼意思,她的語氣可是一點都不友好。
屠戰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的雙眼,每次看都忍不住心中驚歎一下,世界上會有人長著這麼妖異的眼睛,真是神奇。
“寧女皇,可否借一步說話!”他聲音壓得極低,雖說說的是疑問句,但是語氣是毋庸置疑的強硬,隱約還含著一絲威脅。
鳳初蝶自認沒有什麼小辮子給他抓在手裡,原本沒必要受他威脅,不過腦海中閃過那給自己奇怪感覺的倚蘿公主,她思索了幾秒鐘就點了頭。
兩人信步走出了院子,一路朝著翹楚館花園走去。
當然不能走太遠了,否則他要起什麼壞心,自己還不是很好應對,對於她的異能,她一直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即使是南詔人也大多不知道她有什麼神通,屠戰和洛琅更不可能知道了,所以一旦屠戰對她有什麼不利的舉動,她也不是毫無抵抗之力,這才是她能夠託大隨著屠戰出來的原因。
“戰王爺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眼看著越走越偏僻了,鳳初蝶在路旁站定,看樣子再也不會多走一步了。
屠戰看了她一眼,“寧女皇對本王至於這麼防備麼?”
我憑什麼不防備你呢?鳳初蝶沒出生,嘴角的譏笑卻說明了一切。
“本王很好奇,您和賢王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明明當初寧女皇登基,三國皆去慶賀,她對待幾人的態度是相差無幾的,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可是現在看來,她和賢王之間的關係卻很耐人尋味啊,他也查出了當初寧女皇偷偷去疫區,後來碰上了賢王。
難不成兩人就是在那時候發生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不得不說,戰王爺真相了!不同尋常的事情是有的,只不過她和賢王的關係卻開始得更早!
“我也很好奇,你沒事不在賢王面前轉悠推銷你們國家的公主,反而總是盯著我做什麼?”鳳初蝶涼涼的說道。
屠戰忽然踏前一步,他的身高本就很高,站得近了,就會給鳳初蝶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似乎她整個人都被他的身影籠罩了一般,異常的不舒服。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這人,不會比她以為的還要極品,想要光天化日的幹出什麼事情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