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誰要你保護了?陰魂不散!”葉萌萌一看見這些人就來氣。

“那可不行!”紫月慢條斯理道,“不管公主需不需要,奴婢的職責可不能忘。”

葉萌萌狠狠瞪了她一眼,也不睬她,氣鼓鼓的昂首就走。

紫月嘴角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後山的工程進行得如火如荼,監工的是另一名侍衛,名喚趙剛,此人也算是夜離的心腹侍衛了。

看見葉萌萌上了山,趙剛忙走過來見禮。

“娘娘!”

葉萌萌點點頭,走過去看了看,又掏出懷裡的圖紙看著。

這一片湯池是仿照著華清宮的佈局來修建的,取名玉清宮。雖然現在還在打地基的階段,但是仍然能設想出修建好的宮殿與湯池的奢華。

她摸了摸懷裡的銀票,這還是剛才從夜離身上搜出來的。

她不由嘆了口氣,這地基還沒打好,那三萬兩銀子就所剩無幾,如此看來,這十萬兩也堅持不了幾天,她要是將王府搬空了,夜離那廝會不會休了她?

“呸,搬空活該,就讓他成為一個光桿王爺!”葉萌萌惡狠狠的吐槽。

誰知,還是她太嫩,想得太天真,每次,就在她的荷包快用盡的時候,陳武總能及時的送上白花花的銀子。由此,她不得不懷疑,夜離那廝到底有多少傢俬?她的好奇心也起了,其實,她還真想試一試他的底線,看他到底能支援她到什麼時候。

有了銀子好辦事,這條鐵的定律無論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通用。半個月過去了,玉清宮整個地基打好,下一步就是開始修建宮殿了,這才是真正砸銀子的時候。

修宮殿與湯池的用的是最奢侈最昂貴的大理石,木頭用的也是稀罕的楠木、香木……葉萌萌也不管這些要花多少銀子,反正閉了眼睛朝裡面砸就是。

又過了半個月,夜離倒還沒有什麼,陳武覺得有些支撐不住了,眼看得白花花的銀子像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流進那個無底洞,他有些慌了。這兩個月以來,這座莊子自己砸了近六十萬銀子進去,可是,工程呢?連一小半還沒有影子。他看過那張圖紙,玉清宮只是圖紙上的三分之一,另外兩處據說地盤也不小的度假村娛樂城投入會更多……

完了完了,照這種速度不到半年,王府估計就會被這個敗家王妃掏空了。

陳武覺得有必要找王爺說一說了。寵愛王妃是可以,但是也得有一個度不是?

不過,當他找到王爺,吞吞吐吐說出他的擔憂時,王爺卻只是端起酒杯,淡然的喝著酒,靜靜的聽著,彷彿那消失的六十萬兩銀子在他眼中就如同糞土一般。

不得已,陳武只得說了實話。

“王爺,府裡可動用的銀子可不多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連王府裡基本開銷都難以維持下去了。”

“哦,是嗎?”夜離捏著酒杯輕輕旋轉著,“這麼說,本王很快就會變窮了?”

“恐怕是的……”

“那就動用鷹庫!”

陳武渾身一顫,猛然抬頭,震驚的看著王爺。

“主……主子,鷹庫是萬萬不能動的!一旦有什麼情況,庫裡空虛,我們會非常被動的。王爺,您要三思啊……”

夜離看了他一眼,放下酒杯,淡淡的道:“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夫人喜歡什麼都不能滿足,那她嫁給他還有何意義?”

“這……”陳武張大了嘴,傻傻的看著王爺。心想,幸好王妃只是修建山莊,要是王妃喜歡天上的月亮,那王爺是不是也要搭梯子上去摘?

陳武說服不了王爺,只得垂頭喪氣的離開,不過剛出門不久,他就遇到了一身白袍,風度翩翩的喬斯言。

“喬大人來了?快進去吧,王爺在幾年等您呢。”陳武讓在一邊,神色有些心不在焉。

喬斯言摺扇輕揮,歪頭打量他。

“陳武,你這是怎麼了?沒精打采的?我可聽說你最近在桃花莊做監工,怎麼,你家夫人沒付工錢給你?”喬斯言打趣道。

陳武嘆了口氣道:“喬大人,您還是進去勸勸王爺吧,他……他準備動用鷹庫的銀子給王妃修建莊園呢。”

“啊?”喬斯言搖扇子的動作頓住了,臉色微變,“真有此事?”

“屬下不敢亂言。”

喬斯言點點頭,神色肅然的走了進去。

正院裡,院子裡的大槐樹下,放著一張矮榻,夜離正靠在榻上有一口沒一口的飲酒。

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道:“你來了?正好陪我飲一杯。”

“白日光景,好端端的喝什麼酒?”來人幽幽的道,掀開袍子坐在榻沿。

夜離斜睨他一眼,“誰說白日不能喝酒?誰規定的?”

喬斯言盯著他,忽然笑了。“阿離,我看,會不會是新王妃將你家底敗光了,你在借酒消愁?”

夜離也盯著他,忍不住笑了,“你碰見陳武了?你別聽他的,他就愛大驚小怪危言聳聽。”

喬斯言搖頭道:“六十萬還是大驚小怪危言聳聽?只怕王府撐不了多時,我聽說……你打算動用鷹庫的銀子?”

夜離沒有說話,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喬斯言有些沉不住氣了。

“阿離,鷹庫是我們的根本,那是絕對不能動的。如果鷹庫被搬空,這是傳到那人耳朵裡,一有風吹草動,北漠的鐵鷹衛出不來,我們立即就會陷入絕境。你想過後果嗎?”

“想過。”夜離抬眸盯著大槐樹,“小言,你放心,我敢斷定,他絕不敢有什麼動作。”

“你這麼肯定?”喬斯言搖搖頭,“阿離,這麼多年來,那人為何一直不敢動你對你忌憚三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們有鷹庫。有軍隊,有武器,還得有銀子,這道理誰不懂?否則龐大的軍餉怎麼開銷?沒有餉銀,軍隊很快就會瓦解,潰不成軍。”

夜離唇角露出一絲笑,“小言,你做事還是這麼謹慎,看問題總能一針見血。你放心,這些問題我都有考慮過。”

“那你還……”喬斯言悶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