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希莎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寒地的貴族看來,是個狂妄自大自視甚高,卻極為愚蠢的女人。

不然也不會蠢到被魔族利用,恢復了叛國罪,被流放到了寒地監獄。

也就是她命好成為帝國三大貴族風家的嫡脈大小姐。

否則這種性格,分分鐘就讓人弄死了。

哪怕成為了一個流放者,風希莎傲慢愚蠢的本性,仍然不知收斂。

寒地的貴族她明裡暗裡得罪了大半。

尤其是忌柏上校,對風希莎說一句恨之入骨不足為過。

寒地貴族基本上已經預設了,風希莎會被忌柏上校弄死。

哪怕她現在被忌柏接回天堂島,眾人心裡也認定忌柏是想折磨她。

畢竟死亡雖然可怕,但更可怕,更令人絕望的是無窮無止的痛苦。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才真正讓人感到可怕。

忌柏還兼任了帝國的審判處負責人,那裡是審問帝國重犯的地方。忌柏折磨人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多了去。

這一場接風宴,他們本以為看到的是,忌柏帶著被折磨的剩一口氣的風希莎出場。狠狠的打臉風家,威懾敵對勢力……或者僅僅是單純的出一口氣。

畢竟忌柏對風希莎恨入骨髓,做出什麼事情,眾人都不意外。

但是現在,他們看到的什麼?

不僅一點傷都沒有,完好無缺且氣勢凌人的“風希莎”,還有一直跟在她身後,形影不離面帶微笑的忌柏。

忌柏在笑!

不是冷笑,不是帶著殺氣的笑,不是讓人看了就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流的那種不達眼底的笑。

還是溫和的如春風熙陽,冰雪消融的笑容。

你相信你的眼睛嗎?

簡直讓人跌掉了下巴!

哪怕之前就隱約有類似的流言傳出來,但也遠沒有親眼所見帶來的震撼那麼大。

整場宴會,作為宴會上軍銜最高的軍官,忌柏恭恭敬敬的跟在“風希莎”身後,形影不離。

後者的態度也極為微妙,隨意的態度就像忌柏是自己的下屬一樣。

於是,天堂湖酒店的接風宴上,除了少數人幾個提前得知風聲的知情者,大部分人都是目瞪口呆,懷疑人生……

……

因為忌柏的態度,眾人對風沐離極為恭敬客氣,都連起了心中的不屑。

因為誰只要對風沐離稍微露出一點無禮,她身後的忌柏一個陰冷的眼神過來,哪怕千經百戰,腿也要發軟了。

“恭喜風希莎小姐榮歸。”白蔓粉面含春,唇瓣帶笑,舉著紅酒杯嫋嫋來到風沐離面前。

“白蔓女士。”風沐離也舉起酒杯,微微碰了一下她的杯子,臉上帶著貴族交際客套的笑,看不出喜怒。

“您能回來,是帝國的驕傲,可惜帝國的人要來寒地迎接您了,不然我還想多瞻仰一下您的風采。”白蔓唇瓣天生帶著微微上翹的弧度,不笑也帶著三分笑意,含笑的聲音極易讓人心生好感,放下警惕。

風沐離挑了挑眉,“白蔓女士說笑了,你可是天堂島第一美人,如果說風采,這裡誰比得上你呢?”

白蔓抬手輕輕遮住嘴唇,發出一陣清脆愉悅的笑聲,“您真是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