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傾歌,是傾歌那個賤人陷害我,是她陷害的女兒,爹爹一定要替女兒做主啊。”令狐筱兒臉上的淚水剛被令狐將軍擦去,就又流了下來。

“女兒,告訴爹,究竟是怎麼回事?”

“……”

令狐將軍聽完令狐筱兒的敘述,只是覺得心疼不已,他真是後悔讓自己的女兒進宮了。

“爹,不可能,孩子不可能剛落入水中就死了,她會武功,她一定還動手了。”令狐筱兒蹲在牢裡,腦海中一直迴盪著當時的場景,她忽然意識到這一點不對勁。

“放心,女兒,爹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令狐將軍堅定道。

“怎麼,是誰想找本宮討回公道。”傾歌站在這裡已經很久了,這是這深情的父女倆沒有發現她罷了,現在也該到了她說話的時候了。

“你這個妖妃,本將軍今日就要找你好好討回公道。”

“將軍這話怕是說錯了,到底是本宮找你討回公道,還是你找本宮討回公道,這你可得分清楚。”傾歌朝著令狐將軍一步步靠近。

“你什麼意思!”

“你說本宮什麼意思,上一次令狐將軍可是親口承認了,是你殺死了本宮的父母,難道此事不該做的瞭解嗎?現在你和你的女兒都好好活著,本宮也是時候該讓你們償命了,是吧?”傾歌站在令狐將軍面前,嘴角勾起。

“……”令狐將軍不可置信看著傾歌,他本以為這個女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因為她一個舞姬出生,根本就沒有報仇的能力,真沒想到,他居然低估了這個女人。

令狐將軍忽然意識到不妙,他只想儘快離開此地,畢竟現在這個牢房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只是,正當他出牢房門的時候,卻被傾歌擋在了前面。

“令狐將軍這是急著逃走嗎?”

令狐將軍也是聰明人,自然是不想因為為了自己的女兒,搭上自己家族的性命,只是一切可能都有些來不及了。

“你這個女人,給本將軍讓開!”

傾歌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並不急著讓開,而是衝著令狐將軍笑了笑:“將軍你說,這謀殺龍嗣會不會滅滿門?”

“你說什麼!”令狐將軍呵斥道。

“你說,你的女兒可以殺了自己的孩子陷害本宮,那本宮為什麼不能這樣做呢?”

令狐將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他只想推開眼前的這個女人,快速逃出去。

令狐將軍將傾歌推了一把,傾歌便朝著門口那邊撞了過去,她把門給頂住了,無力坐在門口,衣裳下面流著新鮮的血液。

“來人啊!本宮的孩子,快點兒來人啊!”

很快便來人了,侍衛似乎是早就準備好的。

令狐將軍已經是插翅難逃了,其一,傾歌擋住了門,其二,他這罪名已經是洗脫不乾淨了,他那一大家子,已經是逃脫不了了。

“令狐將軍,你殺我父母時就應當想到,你將要帶著全家來陪葬!”

這是傾歌留給令狐將軍的最後一句話。

傾歌被人接回了宮,南宮琛擔憂傾歌,便親自將她抱回來望帝宮,自己在她身邊悉心照顧,太醫也守候在身邊,以防不測。

“陛下,皇貴妃娘娘懷有身孕一月了,這次流產對身體無礙,只是傷到了子|宮,怕以後不易受孕。”

“朕問的不是以後,朕要知道現在她身體怎麼樣!”南宮琛衝著太醫吼道。

“回陛下,皇貴妃娘娘身體無礙,修養一下午,應當是可以下榻活動的。”

“退下!”

聽到傾歌沒事,南宮琛總算是安心了。

“為什麼懷孕的事情沒有告訴朕?”南宮琛瞪著傾歌。

告訴你了我還怎麼報仇,傾歌心裡道,但是嘴上並沒有這樣說,而是道:“想來陛下應該更關心的是皇后的孩子我為什麼要殺吧。”

傾歌知道,那日她動手時,恰好被南宮琛看到了,她也是一轉頭,竟然看到了南宮琛離開的身影,她就什麼都知道了。

“為什麼?”南宮琛問道。

“不必著急,臣妾會給陛下一個回答的。”傾歌淡淡道,“令狐將軍怎麼樣了?”

“他謀害龍子,今日一早已經被抄家了。”

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但卻意味著令狐將軍死了,他全家都死了。

可惜,傾歌沒能親眼看著他死,若是看見了,想來一定也是很爽的吧。

不過這一切也無所謂了,大仇得報,只是傾歌還是覺得不滿足。

傾歌下午些時,精神已經緩過來了,便回了聽竹宮,還沒等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一個不速之客闖進來了。

“皇貴妃娘娘。”天師是慌慌張張衝進來的,看到傾歌坐在椅子上喝茶,他這才放慢了腳步。

他剛給皇后的孩子做法回來,聽說高凝雪極度傷心,如今已經是病倒在榻上了,他知道這一切都和傾歌脫不了干係,所以便來找傾歌了。

“天師什麼事?”傾歌淡淡開口道。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答應過我的。”天師憎惡看著傾歌。

“答應你什麼?”傾歌臉上沒有表情,她隨意開口問道。

“你分明答應了本天師,只要本天師幫擋住流言蜚語,你就保本天師的命,不傷害他們母子二人。”

“本宮說過嗎?本宮分明說那是看心情,若是你做的好,本宮會做好答應你的事,你看看這都幾日了,那些流言蜚語為什麼本宮還是能聽到?”傾歌反問道。

“眾口鑠金,這才幾日的時日,本天師已經在極力壓制了。”宋塵風咬了咬牙,他氣的想要殺了這個女人。

“本宮不滿意,本宮管你幾日的時間。”傾歌像個沒事人一樣,沒心沒肺道。

“那你可知,你殺死的可是龍子,南宮琛要是查下來,此事你必將受到牽連!”宋塵風惡狠狠瞪著傾歌。

“天師,你倒是好好說說,這分明是你的孩子,怎麼就變成是龍子了?”傾歌笑著道。

“只要他認為孩子是他的,那麼這孩子就是龍子,單憑你一面之詞,你拿不出證據,怎麼證明這孩子是本天師的。”宋塵風臉上的笑意猙獰,如同被邪物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