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一點,林明朗忽然好奇起來,她跟謝浪好這麼久了,還真沒見過有女孩子跟謝浪表白的,不是都說他魅力很大嗎?
怎麼桃花看著不太旺盛啊?
而且林明朗還記得有次班裡的人玩真心話大冒險,有個女生給謝浪表白,王鳴當時可是高興的快要上房了,那種反應,不像是魅力很大的樣子。
於是,她想了會,起身坐到謝浪旁邊,一本正經的問:“謝浪,你是不是對女孩子做過什麼,她們怎麼都不敢接近你啊?”
“呵。”謝浪看著她笑了,沒姑娘接近他不是更好?這小妮子在想什麼?
“你沒聽王鳴說過,關於我的傳言?”他又餵了她一口糕點,含糊的說。
林明朗嚼著嘴裡的紅豆糕,好奇的問;“什麼傳言?”
謝浪沒想到有一天會給自己媳婦兒解釋這些;“傳聞我脾氣不好,還會打女生,手下不留情的那種。”
“並且,”他把林明朗嘴角的東西拭去,慢條斯理的說:“誰喜歡我,我就打誰。”
“這從哪傳出來的?”林明朗一聽到這種傳言,眼睛瞪大了好幾倍,立馬喝了幾口水嚥了嘴裡的糕點問。
謝浪卻一點也不急,攬著她的腰美滋滋的回道:“從我這。”
林明朗:“啊?”
謝浪摟著林明朗心裡想的是,這段時間小妮子是瘦了啊,怎麼都喂不胖呢?
嘴上說著:“我嫌煩,所以想了這一招,雖然讓我名聲不太好,不過挺管用的。”
林明朗佩服的向她拱了拱手,說道:“是挺管用,你都快把自己的桃花掐的死絕了。”
謝浪卻不同意,又捏了下她的腰,懶洋洋的說:“這不還留了一朵嗎?”
林明朗呵呵一聲,拍掉他的手說:“以後在外邊別對我動手動腳。”
“我剛剛感覺錯了,你還是那個林明朗。”謝浪看著自己被拍紅的手沉默了會,突然說。
“什麼?”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的林明朗有點懵。
謝浪說:“說你不自信這事,我收回,你現在真是非常的自信。”
末了還補充一句:“原來你是為了哄我才這麼服軟的。”
“你以為?”林明朗又給他接了杯水,讓他趕緊喝,那個魚辣的他眼眶都紅了。
謝浪喝了水,認真的說:“我以為你最近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呢。”
林明朗心虛的看了他一眼,非常有底氣的回道:“沒有。”
接下來,謝浪完全沒提剛剛那件事了,林明朗心裡提著的那口氣也放下了。徐美美說她精神有問題什麼的,如果是以前她可能理都不想理,但現在不行了,她是真的有問題。
吃完飯後,兩人又回了學校。
籃球比賽估計已經結束了,學生斷斷續續的從體育館出來,女生一邊走一邊聚堆討論著剛過去的那場比賽。
“不得不說徐野那個板寸太帥了,尤其是最後那個扣籃,荷爾蒙爆發啊!”
“對對對!就是可惜下半場謝浪沒有上,要不然能看到傳說中的兩個大佬PK了!”
“有什麼可惜,浪爺沒上最後不還是一中贏嗎?”
“我以前還沒發現,王鳴也挺帥的哈。”
那群姑娘討論的火熱,經過林明朗的時候一個姑娘正在同旁邊的人說:“也不知道最後那個神秘大獎是什麼。”
“我們學校發的獎品永遠讓人意想不到,別猜了。改天我們去四班問問不就行了。”
“好吧。”
林明朗沒想到一個籃球聯誼還能有獎品,她記得以前在京都那個學校舉辦的籃球賽沒一次有獎品的啊。
“謝浪,你們隊贏了啊。”林明朗扭頭說。
由於在學校,林明朗不想太張揚,於是進了學校後,兩人之間就沒了一點肢體接觸,儘管謝浪滿臉寫著拒絕。
真的應了那句歌詞。
“你站在我左側,彷彿隔著銀河。”
隔著銀河的謝浪聽到林明朗說話後一聲沒吭,彷彿還在為不能牽手而生氣。
林明朗從沒見過這麼容易生氣的男孩子,猶記得第一次她擔心謝浪燒成傻子,叫他起來吃藥的情景。
她發誓如果自己不是長了這麼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謝浪那時候就讓她帶著桌子滾粗了。
農曆正月下旬的溫度已經不冷了,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槐樹枝杈打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影子。
從林明朗問完那句話沒得到回應後,她也不說話了,偶爾看看路邊的保護草地的指示牌,偶爾欣賞一下這大好的藍天。
謝浪也是不吭聲,但總是頻頻扭頭看著林明朗,那眼神幽怨的不得了。
林明朗能感受到謝浪的炙熱的視線,但是兩人的脾氣都挺倔,明明就是因為一個牽手的問題,這倆人搞的像是誰低個頭就會要命一樣。
倆人快走到教室的時候,恰好碰上了李福福。一個寒假沒見,福福肉眼可見的胖了不少。
他應該是剛開完會,手裡還拿著公文包,穿的也是正裝,沒帶領帶,估計是領帶有點勒他脖子。
福福見了這倆孩子就開心,成績好,長得也討喜,除了謝浪偶爾去教務處坐坐寫寫檢討外,還是沒有缺點可挑的,尤其是林明朗這孩子。
所以,他一見這倆人嘴角就合不攏,接著眼睛也就笑沒了。
“老師好。”林明朗率先問了個好。
“好好好。”李福福頻頻點頭,叮囑他們記得去教務處領書,匆匆走了。因為他老婆催著他回家吃飯。
福福走了後,林明朗回頭看了眼落在後邊的謝浪,淡淡的問:“謝浪,你是大少爺嗎?怎麼這麼容易生氣?”
謝浪聽聞,正要邁起的腳步頓住,抬起頭來,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說:“誰家大少爺連媳婦兒的手都不能牽?”
林明朗站在原地等他過來,但是他說完那句話就不動了,只好她又往回走了幾步,耐著性子的解釋道:“放學後你想怎麼牽都可以,非得在學校嗎?”
謝浪看著她的眼睛淡淡的反駁:“從學校到你家最多十五分鐘,不夠。”
他這人生的白淨,陽光的投射到他的臉上,使他的膚色變成了瓷白色,那雙眼又是多情的桃花眼,專注的看著你的時候,能把你的魂勾的一絲不剩。
剛剛他們吃的魚是辣的,他愛吃魚,但又不能吃太辣,林明朗有心想給他再叫個清蒸的,但謝浪拒絕了。
謝浪想的是以後總要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的,他不忍心讓小姑娘遷就,於是就自己遷就一下了。最後就是被辣的喝了好幾瓶水,然後嘴唇變成了現在這樣誘人的紅色。
他都準備跟她過一輩子了,林明朗現在卻連靠近她都不讓!
不得不說,謝浪現在這幅樣子十分秀色可餐,儘管林明朗剛剛已經吃撐了。
她強迫自己從謝浪的臉上移開,然後故意咳嗽兩聲,來降一下心裡的燥火。
然後說:“我晚上可以去你家給你補課。”
“我需要嗎?”謝浪卻傲嬌的看了她一眼,非常直男的說。
林明朗:“…………”她還能說什麼?還讓她說什麼?
倆人又僵持了會,謝浪突然語氣委委屈屈的,但臉上還是面若寒霜的問林明朗:“我是不是見不得光?”
林明朗扶額,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謝浪總是這樣,一跟林明朗吵架,就自動轉換了屬性,撒嬌委屈那是信手拈來。等倆人和好後,他又霸道高冷的一批,不準這個不準那個。
林明朗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沒錯,她不用懷疑,謝浪就是故意的。
以前看楊闊貪戀愛的時候,楊闊總是在謝浪物件跟前撒嬌或者動不動就委屈的要抱抱。
謝浪那時候覺得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在物件面前這麼沒氣概!
直到,他談了戀愛,偶爾在林明朗面前撒嬌,然後小姑娘就給自己親了好久。
他想,在媳婦兒面前沒氣概就沒氣概了,在外邊有就行。
最主要的是,林明朗好像很喜歡自己的這種反差萌。
您看看,現在不就是挺有用的。林明朗嘆了口氣,左右看了眼保證環境絕對安全後,把袖子拉長牽住了謝浪的手。
謝浪立馬攥的緊緊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揚,又問了句:“我見不得光?”
林明朗把他的衣袖也拉長,遮住了兩人的手,認真的回道:“沒有啊。”
謝浪:“那你為什麼在學校都不讓我碰你。”
林明朗苦口婆心的說:“我們不是見不得光,是見不得老師。”
“那有什麼。”謝浪頗有一些小傲嬌,完全沒把高中生談戀愛是一大忌放在眼裡。
林明朗懷疑這個男人一談戀愛就把腦子談沒了,那麼聰明個腦子啊,怎麼好好的就沒了。
他們倆人肆無忌憚的穿過教務處時,林明朗正在解釋為什麼在學校不能那麼張揚。
她說:“我沒記錯的話,一中可是有條鐵律。”
謝浪:“嗯?什麼?”
“談戀愛者,‘殺’無赦!”林明朗用另一隻手癱著一張臉比了個利落的抹脖動作,看起來驚悚極了。
而後,她補充說道:“這幾個字就貼在校門口的紅榜上,你別說沒看到過。”
過了好久,謝浪才開口,他眼裡還是有些不情願,手指也不安分的在林明朗手心裡撓了兩把,操著他那一貫清冷又慵懶的嗓音說:“我看到了,但我們可以偷偷的。”
林明朗表示說不過他,非常無語的看了一眼他,猛然想起來自己要去教務處搬書。
然後又拽著他往回走,到門口的時候鬆了手。
新學期的書還不少,林明朗和謝浪倆人根本搬不完,於是謝浪讓林明朗先回去把班裡的男生叫來。
林明朗回到四班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半了,因為上午的籃球聯誼,現在班裡的人熱情高漲,給他們個杆估計真能把地球翹起來。
她從後門進去告訴王鳴教務處有新書,讓他多找幾個人去搬書,王鳴蔫不拉幾的點了點頭,在班裡招呼了一聲,跟著走了好幾個男生。
林明朗正奇怪,她聽說上午是一中的籃球隊贏了的,怎麼看王鳴的表情不太像啊。
於是她坐在了王鳴的位置,問肖遙:“小遙,他們不是得獎了?怎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林明朗一個寒假都沒見肖遙,不過兩人經常簡訊聯絡,有的時候林明朗還會給她打電話說說近況。
雖說寒假沒見面,但兩人之間親切感有增不減。
肖遙想想也覺得搞笑,學校這波操作不得不說這真的夠sao~
她從王鳴抽屜裡搬出來好幾本書,書上邊用紅色油性筆寫著“贈勇士!!!”,還附帶三個特大的感嘆號。
“諾,學校發的獎品。”肖遙說完把自己逗笑了,她覺得搞笑的不是王鳴為他們隊贏回來幾本五三,而是他們作為贏的那一方得到的獎品還沒給二中的安慰獎令人愉快。
林明朗看到那幾本書後,也覺得是挺為難王鳴的,辛辛苦苦的跑了一上午為自己掙回來幾本書。
“那給二中的是什麼?”
肖遙:“球衣。”
肖遙把那幾本書放回去後,歪著頭和林明朗說:“據說頒獎的時候,體育社的社長說五三是珍藏版的比球衣貴多了,希望王鳴他們可以好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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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發完後,也已經耽誤了一節課。
礙於新開學,班裡的學生太興奮,所以開學第一課都由班主任來上,先把學生的魂兒給招回來。
不得不說福福嚴肅的時候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他說:“現在是高二下學期了,你們離高考真的不遠了,還沒有目標的學生要早點想了。早點想好,早點為之努力。”
他還說:“我知道這時候跟你們說高考會給你們壓力,但沒有壓力何來動力。我希望你們能為自己負責,高考是一個平等的起點,你的分數就決定你的以後。”
“你們做任何事情的時候要想一想,三思而後行,不能放任作為學生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學習,過了這個階段,也沒有人會督促你沒日沒夜的學。”
“所以,別覺得委屈,你們被督促學習的日子沒多久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就是談戀愛。”
“上個學期高松那個事情發生後,學校現在對談戀愛就是零容忍,希望我們班的學生別再撞槍口上了。”
福福還特別理解他們,說到激動的時候,把外套脫了,一隻手掐著腰另一隻扶著講臺說:“我理解你們這個年紀男女之間的吸引力比較大,所以,我們大課間調換一下位置,凡是男女同桌的我幫你們分開,免得衝動。”
聽聞此噩耗的謝浪,當時正在轉筆,轉著轉著就把筆給扔了,而後看了眼林明朗,又看了看福福,心說等會下課他得去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