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遠點……”江悠悠的淚水留了下來,她不想揹負這種恥辱。

看著江悠悠想方設法的亂動,另一個男子有些不耐煩的給了江悠悠一巴掌。

那一聲十分的響亮,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江悠悠臉上分明的巴掌印。

“臭婊子,安分點。”

江悠悠看著一個男子將她控制住,另外的男子就開始脫她的衣服。

江悠悠因為亂動而被打了很多下,頭髮都凌亂了,臉上佈滿了淚痕。

正當江悠悠快要絕望的時候,許哲衝了進來。

聽到響動的三個人同時朝許哲那邊看去。

看到江悠悠的情形之後,許哲差點想把面前這三個人渣全殺掉。

“你們要不還是快點跑?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

三個男人果然在聽到警察的時候,突然慫了,馬上就往外跑,生怕被抓到現行。

許哲看到他們跑了,立馬小跑到江悠悠面前,替她解開了繩索。

不光如此,他還解下了自己的風衣,遮住如今江悠悠已然有些凌亂不堪的衣衫。

江悠悠被許哲抱在懷裡,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哭得泣不成聲。

說實話,江悠悠從以前到現在從未有如此害怕過,就好像自己都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了一樣。

許哲將江悠悠扶起來,想帶她快點離開這。

可是江悠悠腿都軟了,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在地上,還好許哲扶得穩,不然江悠悠說不定會摔成重傷。

他們剛到門口,沈茜初正好回來看情況,卻發現三個僱來的男子不在這裡,許哲已然扶著狼狽不堪的江悠悠準備離開。

本來心情愉悅的沈茜初臉上的笑陡然間消失殆盡,只剩下憤怒的眸子裡好像有著熊熊火焰,要把人吞噬掉似的。

“你們想去哪?”

沈茜初的聲音雖然溫柔,但卻如同從地獄之中聞聲而來的魔鬼,帶著能讓人顫抖的恐懼。

許哲下意識的將江悠悠護在懷裡,冷淡的說道:“沈茜初,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已經報警了。”

“你覺得我怕嗎?”沈茜初說著,拿出了一把小刀,正是當時抵在江悠悠脖子上的那把。

正當這時,由遠而近的警笛聲然沈茜初的表情變得暴躁了起來。

她的眸子瞪得很大,就好像要把許哲懷裡的江悠悠看出一個窟窿似的。

“許哲。”沈茜初甜甜的叫了他一聲之後,就毫不猶豫將小刀捅進了許哲的腹部,然後快速拔出捅向了自己。

劇烈的疼痛讓許哲緩緩低了下來,江悠悠的眸子裡全是震驚,她呆愣的扶著許哲,看著沈茜初的臉上彷彿掛著勝利者的笑容。

“也許這樣,就能成全我自己了。”

江悠悠手忙腳亂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120撥打了電話。

眸子裡全是滿滿的擔憂,她真的不希望許哲出事,他們的婚禮還沒有辦,許哲還欠她一枚結婚戒指,他們還沒有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警察趕到的時候,將三人全都先送去了醫院。

程夏在聽到訊息之後,立馬讓姜彬與過去醫院看看,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焦慮。

姜彬與接到訊息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跑到了醫院。

沈茜初和許哲都被送去了手術室,而唯一還算比較清醒的江悠悠因為過度傷心直接暈了過去。

等姜彬與到的時候,場面一度十分混亂,應聲而來的還有一些記者,許父許母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著。

而姜彬與詢問到了江悠悠的病房,進去看看情況。

江揚已經早早的守在了江悠悠的病床邊,以往冰冷眸子裡只剩下擔憂。

病床上的江悠悠眼睛緊閉著,左半邊臉腫得十分明顯,嘴唇都沒有什麼血色,還輸著液。

“江揚,悠悠怎麼樣了?”姜彬與走到江揚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問道。

“她被打得有些重,又受到驚嚇,過度傷心,打擊不輕。還不知道許哲那邊怎麼樣了,真是有些氣。”江揚的話說出來,就是一股子怨氣,可很顯然他是對他自己生氣,氣自己連自家姐姐都保護不了。

“夏夏現在也很擔心,我還是等悠悠醒了,再回去吧,不然聽了訊息,她該傷心了。”姜彬與看著江悠悠那令人擔憂的模樣,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本來凌晨的時間,很多人衣不解帶,強打著精神,一直在守候著。

姜彬與出去,安慰了一下許父許母,可那兩人似乎顯得要比他們平靜些。

“我相信小哲會沒事的。”許母這樣說著,眸子卻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

“悠悠怎麼樣了?我擔心著小哲,都沒去她病房裡看看。”

面對許母的問話,姜彬與只是搖了搖頭,如實回答:“情況不太好。”

正當姜彬與說著,另一邊的手術室開啟了門,裡面的醫生走出來時,都有些無力的搖搖頭。

守在外面的沈茜初的助理和她的父母瞬間就開始哭作一團。

這樣的情況讓守在許哲手術室外面的幾人就像是被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心情都不免沉重了許多,就彷彿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個小時之後,當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許母趕緊上去詢問。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沒事了,失血過多得好好休息就行。”醫生似乎也是勞累壞了,在匆匆說完,就走了。

許父許母則是跟著自家兒子被一路跟到了重症監護室。

另一邊,江悠悠睜開了自己睏倦不堪的眼皮,整個人都彷彿從地獄被撈了出來,眸子裡神采全無。

“姐,你醒了。”江揚的表情帶著幾分欣喜,說著還馬上給江悠悠倒了一杯溫水。

“許哲呢?他怎麼樣了?”江悠悠的聲音帶來著幾分無力和難受,一動嘴就會牽扯到臉上的傷口。

江揚將江悠悠扶著坐起來,再把水遞給了她,說道:“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江悠悠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眸子裡的神色總算是和緩了不少。

那種塵埃落定的感覺,讓江悠悠的心都放空了,但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如同往常那般溫和的笑出來。

窗簾那邊透過來幾分晨昏初醒的光,但依舊抵不過秋日嚴涼。

江悠悠的頭髮隨意的搭在雙肩,本來秀氣的臉上紅腫還未消退,微乾的嘴唇動了動。

“沈茜初呢?她還活著嗎?”

江揚看了看此時江悠悠的那雙仿若看透塵世的眸子,搖了搖頭,直言道:“她的傷口更深一些,失血過多,沒救過來。”

聽到沈茜初的死訊,江悠悠沒有一點開心的意思,她甚至覺得有些悲哀。

“等許哲醒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江悠悠說完,又重新把頭埋回了被子裡,重新睡去。

等姜彬與再次來到江悠悠的病房的時候,江悠悠已然熟睡了。

“悠悠還沒醒嗎?”

“她剛剛醒了,沒事了,你先回去照顧夏夏姐吧,她沒收到訊息,現在應該也是心驚膽戰的。”江揚很理性的分析道。

“嗯,那悠悠這邊有什麼訊息,記得和我聯絡。”姜彬與很關切的說完,就先一步離開了。

等日頭升至中午,江悠悠他們這邊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被人們議論起來。

由於還有幾個幫兇在逃,還無法確定江悠悠口供的真實性,所以網上吵得也是熱火朝天。

悠然見南山:你們看看發生這樣的事,沈茜初的溫和善良的人設算是崩了吧?自己想死不要拖上別人好嗎?現在受害者都還躺在醫院,甚至生死未卜。

人生如若初見:誰知道是不是現女友為了陷害前女友所設下的圈套呢?這水也太深了,憑什麼說我們家初初。

許你一生:那就算是這樣,我們家許哲是不是太可憐了,怎麼看他都是受害者,現在還是重傷看護,不管怎麼說,沈茜初那邊得負起責任吧。

茜出陽關無故人:我們家愛豆都不在了,你們說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悠哉悠哉:這事過幾天就知曉了,你們別吵了。

……

隨著網上爭議的擴大,也迫使警察那邊加大了搜尋力度,最終在歷經三天三夜的搜捕之後,在跨省的邊界處,抓到了那三個男子。

在瞭解男子們的口供之後,為了達到減刑的目的,他們都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真相也終於大白於公眾之中。

那些給沈茜初辯解的粉絲,漠然無聲,受害者這邊的粉絲都生氣的不行。

要不是沈茜初的簽約公司發出道歉宣告,誠懇道歉,估計謾罵之聲會更甚。

江悠悠這幾天一直在等待著許哲醒過來,可江揚卻告訴她目前許哲還在昏睡。

江悠悠臉上的傷已經好多了,可心裡的傷也許還需要許哲的努力。

許母來看她的時候,她很愧疚的跟她道了歉,是她的仁慈害了許哲,讓他變成這個樣子,如果可以,她寧願待在國外,永遠別回來。

很暖心的,許母沒有任何責怪江悠悠的話,反而是一臉自豪的覺得許哲的這份擔當和感情是難能可貴的,她捨不得責怪自己兒子愛到如此深切的女孩。

等許母和她聊過幾句回去之後,江悠悠卻意外聽到了許哲醒過來的訊息。

甚至連鞋子都不曾穿好,江悠悠就一路小跑,跑到了許哲所在的病房。

剛剛醒來的許哲還有些迷糊,身上的疼痛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自己的父母就陪在身邊,但是卻不見江悠悠的身影。

他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卻看到江悠悠有些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那一刻許哲彷彿忘記了身體的疼痛,開心的咧嘴一笑。

那抹熟悉的笑容是那麼耀眼,是她這幾天日日夜夜都在腦海之中反覆迴盪的。

許父許母很自覺的給兩人讓出了單獨空間,關上了門。

“臉還疼嗎?”許哲躺在床上,想努力的伸出手去觸碰江悠悠的臉,可又怕弄疼她,只是將手停留在離她的臉一拳遠的地方。

“我沒事,我害怕你有事,我好擔心你。”江悠悠看著許哲熟悉的笑容,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害怕與欣喜。

“傻瓜,我不會有事的。我還欠你一場婚禮。”許哲俊秀的臉上有著幾分寵溺,幾分笑意。

“嗯,還有一枚結婚戒指。”江悠悠笑著補充道。

這應該算是江悠悠自從來醫院之後,第一次笑出來,那麼溫和,那麼讓人喜歡。

“那你不生我的氣了嗎?”許哲明知故問道。

“嗯,不氣了。”江悠悠如撥浪鼓似的搖搖頭。

她真的不想再一次經受這種生離死別的痛苦了,之前是誤會又怎樣,她還是喜歡許哲的,她騙不了自己的心。

許哲真的很想摸一摸江悠悠的頭,每次看著江悠悠在自己面前的表現就像一隻可愛的小奶貓似的,讓他這種對小貓咪完全沒有抵抗力的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因為醫生進來幫許哲換藥的緣故,許父許母就跟了進來。

為了不打擾許哲的休息,江悠悠就讓許哲先安心休息養傷,什麼事等傷好了再說。

看著江悠悠把承諾撂在這了,許哲心中的算盤就這樣打響了。

……

……

兩個月之後,在公司忙碌的江悠悠可算是將丟失的進度都補了上去,然後馬不停蹄的去醫院接許哲回家。

因為有江悠悠過來,許哲特地讓自家父母不用來了。

江悠悠到的時候,許哲就這樣站在門口,表情帶著幾分無辜,頗像是個等著家長來接的小朋友。

看著許哲的那一刻,江悠悠就開心的走到了他身邊。

只聽見許哲溫柔低沉的在她耳邊說道:“我想你了。”

“可是我們昨天給你送晚飯時才見過。”江悠悠疑惑道。

“你這麼沒心沒肺,當然不想我,但是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夠了。”許哲說情話越來越朗朗上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醫院研修什麼寵妻秘籍呢。

江悠悠將與自己靠的越發近的許哲輕輕推了推,有些臉紅的問道:“現在我先送你回去吧,豆漿油條好久沒見你了,說不定都把你忘了。”

“好。那今天你就別去公司了,今天好好陪著我。”許哲越發的得寸進尺了起來,似乎把自己的傷當做得到江悠悠好處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