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陸也覺得自己挺渣的,都跟人不知道春風幾度了,竟然還說這種話。

但沒辦法,他是真的不喜歡男人啊,之前權當遊戲,這才胡來,這會兒……自是不能一錯再錯。

“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過幾日我來幫你換藥,我說過的話一言九鼎,承諾了你傷好後才離開,自是不會食言。”

陸宴面色好了些,也不再對他甩臉色,只是神色依舊冷淡。

面前的人是他心心念唸的,他也是想要把他捧在心尖上疼寵的,可是這人卻是個沒有良心的。

陸宴還記得第一次見時陸的樣子。

世人皆知,司樂仙君最是清風明月,雅緻出塵。

可他所見的,卻是時陸捧花跟前,羞澀淺笑的模樣。

修真者和魔族素來水火不容,他的魔宮自然也不曾出現過一位修真者,時陸算是個例外。

那人的容貌當真是生的好,面板瓷白,眸似皎月,唇如桃花,精緻的五官合在一起,端的格外清冷俊逸,恍若九天之上的明月。

但行為卻是十分浪蕩。

與他熟識之後,更是恬不知恥的提出了那等汙穢之事,他當時並不願意,可時陸卻強行將他綁了起來。

時陸見他沉默不語,心虛的嘆了口氣:“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去休息了。”畢竟夜也深了,孤男寡男的在一個房間,總是不好。

“你就那麼不想看到我?”陸宴目光咄咄逼人,盯著他的眼神寒涼入骨。

時陸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吸了口氣回答著:“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又是一句經典的渣男語錄。

他快被自己這麼渣的話給嚇到了,急忙甩了甩腦袋:“你也別亂想,而且你也知道我記憶有損,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你這樣我很為難。”

“呵,你很多事不記得,卻獨獨沒有忘記霍天受傷。”

時陸嘴角抽搐,心說這事才發生不到一個月,他當然記得,但轉念又想,在陸宴這個npc眼裡,時間已經是三百年後。

他是真的累了,莫名其妙的穿進遊戲,還是一個未知結局的死亡遊戲,這會兒……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仙人原是不必睡覺的,但時陸卻覺得自己和凡人沒什麼區別,照理說他穿進遊戲,而按照遊戲裡他的修為進度,他應該算一個渡劫期的大能了,可偏偏他卻感覺不到半點靈力。

這真是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時間一晃便是半月,陸宴手腕的傷非但沒有好的趨勢,反而愈發的嚴重。

時陸曾經一度懷疑陸宴是不想讓他離開,故意拖著,可是他幾乎每天都來給他換藥,陸宴根本沒機會動手腳。

他心不在焉的替陸宴換了藥,眉頭擰的很緊:“你的傷……”

陸宴抬眸看了一眼時陸,諷刺的笑著:“如若想走,儘可離開。”

“喂,你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非要刺我兩句,你心裡才舒服是嗎?”

陸宴:“……”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時陸說話,有的時候,甚至不知道怎麼討他的歡心,明明兩人已經做了最親密的事情,可他依舊覺得自己離時陸很遠很遠。

“你手腕的傷按理說應該早就好了,可半月過去了,遲遲不見好轉……陸宴,你告訴我,你這傷,究竟是什麼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