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玩了吧，我們去找顏哥，找到它，我們就出去。”
彎腰下來抱住暱暱，接著她上樓。
想著顏哥估計在他臥室裡，上到二樓，看到他房間開著燈，門沒全關上，留出一條縫隙，隱隱約約能看到房裡的擺飾。
她走到門口，輕推開門，走進來。
走到臥室中間，她停下來。
顏哥的哼唧叫聲，聽出來很興奮，以及它尾巴在空中搖晃的聲音，搖的頻率很快，發出呼呼聲。
循著聲源，她緩緩側身。
然後，看到陽臺那邊。
一個身影，郝然入目。
她大腦一瞬空白，心跳一下加快，眼睫毛顫動了幾下。
周聿站在陽臺上，側對著她，原本利落的一頭黑髮剪成了寸頭，裡面著一件黑色毛衣，外套件呢大衣。
暱暱從她懷中跳下。
周聿轉身過來，目光深沉望著她，薄唇勾起，黑眸點點笑意。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動不了。
快要瘋了。
“你、你…”
他邁步朝她走過來。
他每走近一步，她鼻就酸一下。
直到他完全站在她面前，距離極近的站在她面前。
他一手撫上她後頸，另一手環住她腰。
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久等了，女朋友。”
她眼睛一眨，落下一滴淚珠，緊緊抱住他，又哭又笑。
哽咽著，說不出話。
像夢一樣。
真的快瘋了。
“你，怎麼才回來阿…”
縱有千言萬語，最後只化成這一句，帶著埋怨的語氣。
縱然有些埋怨，也抵不過眉梢跳出的歡喜。
兩人看著彼此，眼神早已說出了千言萬語。
我愛你阿。
我愛你。
兩人牽著手，走在外邊，遛著一貓一狗。
腳踩在雪上，雪落在身上。
白霧從笑開的口中撥出，兩人身影重疊在一起。
她鼻尖凍得通紅通紅的，明眸卻溢滿了滿天星。
她滾了雪球，拿在手上，看著他說：
“我要砸你。”
他哂笑一聲。
“砸。”
她笑著，往他扔過去。
雪球在空中丟擲一弧度，旋開雪粒，啪得一聲砸在他黑衣外套上，留下白色的痕跡。
“你是不是傻，不會躲阿。”
“傻子。”
他挑眉，“嗯？”
“我說你傻。”
他偏頭，無聲一笑，接著朝她走過來。
“你要幹嘛。”
“鬧你。”
他一把把她抱起來，作勢要把她扔進雪堆裡。
她連忙緊緊勾住他脖子，接著看他沒了動作，望進他深邃的眸子裡，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笑意，報復性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顏哥用鼻子堆著雪，暱暱則在它旁邊，用爪子劃拉著雪。
路燈下，雪粒似流水般落下。
兩人走過，在雪地上留下一大一小的腳印。
…
回到他家裡。
她黏他一會，便起身解開圍巾，他則走進浴室，門虛掩著，他脫下上衣。
她走過來，看到他身上的一些傷口，唇抿了抿。
“出任務傷的麼。”
“嗯。”
“不疼。”
她看著一會，便替他關上門，走到桌邊上，看到上面多了一些他的東西。
她拿起他黑色的錢包，翻開，就看到兩人的合照，她眼睫毛一個顫動。
是那張合照。
他摟著她，她比著剪刀手，假裝是情侶拍照的那次。
她沒有想到，這張照片給他完好無損儲存至今。
她輕笑出聲。
接著把照片拿出來，裡面還夾著一張紙，順帶一起拿了出來。
她把照片放下，把那張折成小小一塊的紙開啟。
每開啟一步，就覺得越發熟悉。
直到看到上面熟悉的字眼。
這是她在南洲那站的巡演門票。
她手指捏著門票的一角，心裡五味雜陳。
直到聽到浴室水聲停下。
她反應過來，把這些重新弄回去。
她走進衣帽間，拿換洗用的衣物，走到另一間浴室。
熱氣騰騰。
她洗完走出來，沾溼的髮尾滴著水，落在地板上。
他早已洗好，坐在床邊上，頭微低著，看著手機。
天花板上暖黃的燈光撒了一地。
她護完膚，朝他走過來。
坐在他腿上，雙手弄著他黑髮。
寸頭的髮型，黑髮短了，摸起來也一茬一茬的。
“周哥哥，好酷哦。”
繼續黏著他，勾著他的脖子，親他。
他把手機放在一邊，任由她親了一會。
親夠了，她停下來，盯著他看。
想要把這些年沒看的，都看了。
“我都給你了，你要便來拿。”
他黑眸盯著她，慢慢，慢慢地，越發深沉。
“都給我了麼。”
她點頭，在他耳邊說：
“我愛你阿。”
他手在她腰上收緊。
接著把她壓在身下。
親咬她的耳垂。
親咬她的唇瓣。
深吻。
交纏她的手指，壓著，床上凹陷一塊。
外邊的雪還在下。
深夜。
對彼此的思念愈演愈烈。
睡過去的時候。
他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甜到她心坎裡去的話。
雪還在下。
故事，還在繼續。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