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已經到了要與人訂婚的年紀,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她應該是幸福的。

江母給她梳頭:“笙笙,以後受了委屈都要跟媽說。”

江笙點頭:“嗯,我知道。”

“過去你姥姥跟我說,女人出嫁要梳頭,才能幸福一輩子,像這樣。”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白頭到老……”

“媽,你嫁人的時候姥姥給你梳頭了嗎?”江笙問。

江母頓了一下,停住了動作:“媽不是個幸福的人。”

江笙拉住她的手,搖搖頭:“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因為有我,還有阿沉陪著你了。”

江母欣慰笑了,連忙把她擁入懷中。

“江沉呢?”

這是她這些天能見到江沉的日子。

“在外面。”江母道。

江笙只想把這副行頭給江沉看,今天她多美,她希望在江沉眼裡,她是最美的。

開啟門,江沉果然在外頭等著,江笙微微一笑:“阿沉。”

江沉穿著筆挺的西裝,邪氣與冷酷並存,狂妄不羈的看著窗外,側頭看向江笙,眼前確實驚豔,他不得不承認江笙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不管別人審美如何,再也不會有一個女人會讓他付出所有耐心。

他張開懷抱:“笙笙。”

這一聲“笙笙”,已經很久沒聽他喊出口過了。

江笙拋開了之前的顧慮,從容的走到他身邊擁抱著他,她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印上一吻:“阿沉,我愛你。”

她說過最動人的情話,莫過於這句我愛你。

江沉摟住江笙:“一樣。”

孟傾也過來了,穿得花枝招搖,紅唇瀲灩,像是來奪走主角光環。

江沉並沒有請孟傾,他說過要與孟傾扯清關係,那絕對不可能與她來往了。

但孟傾不請自來,看了江笙一眼,又意味深長的看著江沉:“阿沉,恭喜啊。”

江沉眸色微沉,並沒有做聲。

江笙看到孟傾那刻,內心深處是排斥的,女人的第六感覺這個人來者不善,但沒有表現出來,衝她微微一笑。

江沉拉住江笙的手:“笙笙,我們去那邊。”

“嗯。”

江沉遞給江笙一杯酒,哄著她喝下。

江笙不勝酒力,很快就醉了。

迷離的看著江沉,想要拉住他,她不知怎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江沉會離她越來越遠,直到摸不著。

忍不住掉眼淚,又有所期待,她的堡壘別這麼快擊破。

醉暈那刻嘴裡還喊著:“阿沉。”

孟傾摟住江沉的脖頸,笑道:“你說她是你妹妹,可你與她訂婚了,她根本就不是你妹妹對不對?”

江沉拉開她的手臂:“孟小姐,自重了。”

孟傾道:“你叫我孟小姐,之前我們不是挺恩愛的嗎?我知道你不喜歡她,我可以與你保持這樣的關係。”

江沉嘲諷一笑,盯著她:“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們……”孟傾說不出什麼關係:“還可以在一起。”

江沉道:“孟傾,我不想跟你玩感情遊戲。”

“你就不怕我告訴江笙,讓她知道你人面獸心!”

江沉眯著眼,眼底蟄伏著危險,冷笑:“你覺得我會讓你說出口嗎?”

他就是怕孟傾鬧事,才把江笙灌醉了,又扶著江笙離開。

只有這刻孟傾才知道,江沉誰也不愛,也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江笙睡在床上,隱約感覺不安,她拉住江沉的手臂:“阿沉,不要離開我,阿沉……”

隱約聽到她在嗚咽,表情有些痛苦。

江沉擦去她的淚水,撫摸了她的臉,覆下身親吻了她的唇。

江笙得到回應,摟住他的脖頸:“阿沉,我只有你了。”

……

之後,江笙像人間蒸發不在江家。

“江笙呢?江笙怎麼不見了!”

“阿沉,你說話啊,有沒有看見江笙!”

突如其來的失蹤令江家擔心不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江沉坐在沙發上顯得很淡定,解開領帶,抽著煙,回答:“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令他們陷入恐慌之中,江笙平日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出門都會報備一聲,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

所有人都在尋找江笙。

只有江沉淡若不驚。